蘇黎世金融服務集團,瑞士再保險公司,英國保誠,法國安盛,荷蘭全球保險集團。
五家世界頂級的保險公司,涉及到有瑞士、英國法國和荷蘭四個重要的西歐發達國家,由他們組建的聯合承保團隊,一份保費金額高達二十四億五千萬的保單,差不多相當於是把大半個歐盟的卵袋子攥在了手裡。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如今謹小慎微躲在國內不敢出來的胡文海。
保險業不比其他行業,對社會穩定的意義非常重要。一旦歐洲保險業遭到重創,那麼歐洲的福利社會就會像缺了個輪齒的齒輪。原本執行平穩順滑的福利體系,立刻就會出現種種問題。
這些問題從投保人反饋到社會上,又會將整個社會的不穩狀態迅速擴大。由此而產生的影響,將會造成遠超過三百億美元的損失。更重要的是,保險業一旦崩潰,對社會政治的危害會更大,在人群中製造的不安感反饋到政治層面,很可能會導致保守主義的抬頭,這就更加不是經濟利益損失所能衡量的了。
為了保住這五家在各國國內舉足輕重的保險公司,各國政府可是拼盡了全力。從外交斡旋到派出007人道毀滅,全都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面對這樣的陣容,除非胡文海宣佈放棄索賠,否則真是一步也不敢離開國內。即使在國內,也得時時刻刻都有嚴密的安保措施。
胡文海和五大保險公司如今可謂是麻桿打狼兩頭怕,互相都深為忌憚。
但是要說讓胡文海放棄這筆保險的索賠?開什麼玩笑呢,要債,可從來不必有債主親自出面。
蘇黎世金融服務集團的總裁戴安女士如今在倫敦,正在與其他四家公司的總裁進行會商。
美國人出乎意料的宣佈已經得到了新科船運涉嫌運輸違禁品的調查結果,雖然具體內容還沒有向外公佈,但市場上已經有數額巨大的五大保險商股票拋盤出現。
而對於五位保險公司的總裁來說,美國人究竟得到了什麼結論,就更加不是秘密了。
愁雲慘淡,這個詞變成一個對實際環境的形容詞。“高素質”的歐洲人一般在會議中是不抽菸的,但此時會議室裡卻是煙雲繚繞,如同各位總裁心中的愁雲一般。
瑞士再保險公司的總裁榮格,愁眉苦臉的將雪茄在菸灰缸裡按滅,問道:“戴安女士,這次新科投資需要賠付的金額是多少?我們各家,需要分擔的資金又是多少?現在恐怕已經到了,必須考慮這件事要如何善後的時候了。”
英國誠保的總裁喬伊斯張了張嘴,苦澀的說道:“我看……還是再想想辦法,這麼大一筆錢的賠付,會把我們的資金池抽乾。這樣一來哪怕是東挪西借,我們各家公司也撐不下去三五年,就要有倒閉的危險。”
荷蘭全球保險集團的總裁華格納點了點頭,“是啊,這樣鉅額的賠付金額,我們全球保險是肯定拿不出來的。即使勉強進行了賠付,接下來產生的連鎖反應,也會迅速摧垮我們現在的整個盈利體系。不用太久,今年年底就會面臨資金鍊斷裂的可能。”
戴安女士用手上的祖母綠戒指敲了敲桌面,面色凝重:“現在再考慮如何拖延恐怕是不太可行了,畢竟保險業最重要的是信用,我們瑞士的金融業更是將信用視為生命。這件事情如果被中國人鬧上法庭,對瑞士金融將造成難以估量的衝擊。”
安盛的法國總裁尼爾森哀求道:“試試吧,戴安女士,我們試試在合同裡再找找其他的漏洞?”
“我們已經試過了。”
戴安目光在其他四人臉上一一凝視了一遍,不甘心的說道:“實際上我想在座各位,應該也都已經讓自己手下最精明的律師,仔細的審查過了那份合同。如果有推翻這份協議的辦法,你們早就已經拿出來了不是嗎?”
五個人你看我、我看你,至此只能不甘心的點下了頭。
“還是說說賠償的問題吧,透過對倫敦交易所資料的計算,我們得到了這份保單的準確賠償金額。即使是按照最苛刻的條件,將新科投資的機會成本損失忽略,只計算在凍結之前所掌握的這部分證券。按照現在已經有所回升的石油價格……”
戴安女士嚥了口唾沫、聲音有些嘶啞,苦澀的報出了一個數字:“賠付總金額,一共是四百一十八億三千六百二十二萬,後面的零頭就不說了,我們可以只按照四百一十八億三千萬來進行計算。”
“那麼按照我們聯合承保的份額,各自需要分擔八十三億六千六百萬。”
“安盛不可能負擔這麼大一筆錢!”尼爾森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