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我以我的身份現在允許這架飛機進入蘇聯領空!”舍寧向著駕駛艙歪了歪頭,說道:“如果你們擔心駕駛員的安全,我可以讓我的助理駕駛這架飛機。由此產生的任何結果,都有我來負責。”
“舍寧同志,也請您理解我們的困難……”
司長略微沉吟,艱難的搖頭道:“莫斯科的情況尚不清楚,中國的態度是不能介入太多。在這個時候有中國飛機入境蘇聯,我們的工作會很難做。”
在這個爭分奪秒的關頭,交談雙方都摒棄了往日裡的外交辭令,開始直言不諱起來。對於司長的回答,舍寧也不好說些什麼。不過目光中那濃濃的失望,讓人不由的有些動容。
“這樣,我們有一個折中的辦法。”司長硬著頭皮,提出了一個解決方案來。
“這架飛機在中國境內是可以立刻起飛的,如果修改航線,讓它飛往撫遠。同時我們會安排直升機在撫遠送您到邊境,在撫遠過境進入蘇聯,那裡離共青城非常的近。您知道跨國航線的問題很大,但如果是蘇聯本國飛行器……”
“好的,就這麼辦!”舍寧大手一揮,立刻打斷了司長的敘述,並且瞬間理會了他的意圖。
換機並不會耽誤他太多的時間,而只要舍寧進入蘇聯境內,他的身份將擁有非常大的影響力。要求遠東方面送他去莫斯科,手續上會非常簡單。而且這樣做還有一層好處,那就是可以將中方在這次行動中徹底撇清出去。
一舉多得,同時繞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恢復運作的莫斯科民航機構的批准。對於舍寧來說,此時可以說是分秒必爭。
“請放心——”舍寧最後用力的握著司長的手,正色道:“中國同志的友誼,我會永遠記在心裡的。”
“舍寧同志,祝您一路順風。”司長沒有多做寒暄,點頭致意之後,立刻轉身下了飛機。
早已進入最佳狀態的灣流III噴氣公務飛機,以最快的速度,衝向了天空。
……
中蘇邊境的界碑在路旁清晰可見,軍綠色的直9直升機在界碑旁緩緩降落。機門剛剛開啟,捂著帽子、頂著狂風的舍寧便從機艙裡跳了出來。
在公路的對面,一架卡25直升機同時已經處於待命狀態。
舍寧幾乎是一路奔跑著,衝上了這架已經顯得有些老舊的卡25直升機。說實話,作為蘇共中央書記,絕大多數時間裡他是被絕對禁止乘坐這種安全性不及民航的飛行器的。
然而在這個時候,若非他無法直接對太平洋艦隊下達命令,否則他會要求艦隊用可以垂直起降的雅克38來將他直接送到莫斯科去。
說實話,如今的蘇聯高層裡如果只有唯一的一個俄羅斯人,那肯定非舍寧莫屬。
和人種或者血緣無關,這裡說的是能追著狗熊跑的那些“戰鬥民族”,精神上的俄羅斯人。
相較於只會罵人噴口水的老軍頭亞佐夫,舍寧更像一位紅軍戰士。在一群連政變都搞不好的豬隊友中,舍寧很可能是唯一的一名gcd員……
他不僅不在乎終結敵人的生命,同樣也不在乎自己的安危。更不用說軟骨頭亞納耶夫,兩個人的差距至少有0.1個斯大林同志不可。
卡25的旋翼轟轟作響,舍寧將隨行的工作人員都扔在了中蘇邊界上。他將自己緊緊的綁在卡25緊湊的後座上,看著腳下蒼渺的大地忽然有些出神。
哪怕這一次他們能夠阻止地圖頭簽署新聯盟條約,但蘇聯未來的道路究竟要怎麼走呢?
地圖頭能夠如此肆無忌憚的將蘇聯逼到死路上,難道他們這些高層沒有丁點責任?要到這個時候才來個絕地反擊?而且即使打倒了他,可病入膏盲的蘇聯並不會就因此痊癒。正是因為誰也拿不出一個有效的治療方案,所以才會讓地圖頭這個蒙古大夫鑽了空子不是嗎?
幹掉地圖頭只是第一步,問題是他下去了,蘇聯的爛攤子可就得有他們這些人來收拾了。
就在舍寧陷入沉思的時候,忽然直升機副駕駛位置上的人回過身來,將一具耳包遞到了他的面前。
“書記同志,您可以叫我科羅廖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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