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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一章 急轉直下

坦克的觀察口。一些人將無軌電車打橫停在坦克車身後的街道上,石頭、酒瓶,雨點般的落在坦克車的車身上。

前後都沒有退路,前來營救的坦克車陷入進退不能的境地。坦克手們不得不和步兵們一樣,從坦克裡鑽了出來,在人群沒有徹底將他們包圍之前,落荒而逃。

畢竟這裡可是蘇聯,是莫斯科。石頭和莫洛托夫雞尾酒已經是非常剋制的工具,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不會有人掏出一枚反坦克手榴彈或者扛出一支RpG來。

見到士兵們放棄了坦克車,人群頓時發出震天的“烏拉”喊聲。

幾個年輕的小夥子和姑娘爬上了坦克車,揮舞著身上的衣服,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

“啊,蘇聯紅軍,你的榮譽已經一錢不值!”波波夫醉眼朦朧,臉上不知是淚水還是酒水,他高高舉起手中的酒瓶,然後將酒倒在了莫斯科的土地上。

當一支軍隊失去了它的榮譽,它失去的是什麼?是身上最後一根鎖鏈。

從他們汙衊卓婭是個精神病和恐怖分子、從馬特洛索夫成了“巧合”的倒在機槍口上開始,每一個蘇聯人,你們都不會是無辜的,都必將為你們今天的愚蠢而付出代價。

波波夫在莫斯科繁複的街道中總算找到了一個無人的角落,他蜷縮在這裡,一口接一口的喝著,只想將這一切都拋諸腦後。

蘇聯如何,俄羅斯如何,已經與他沒有關係了。

沒有任何關係。

這個國家,已經沒有任何他為之奮鬥的理由……

事實上這場八月十九日發生的政變,到了八月十九日下午,就已經昭示了它最終的結果。

亞佐夫當年配合地圖頭積極打壓蘇軍,這導致軍隊中對整個蘇聯上層都充滿了失望的情緒。但另一方面,葉利欽則大力的籠絡俄羅斯境內蘇軍,封官許願無所不用。

到了19日下午,葉利欽終於取得了這場政變中決定性的一個砝碼。

亞佐夫賴以控制莫斯科的蘇軍高階將領格拉喬夫,在局勢發生變化之後,終於立場開始搖擺不定起來。

作為進入莫斯科的裝甲兵和空降兵的直接指揮官,空降兵司令格拉喬夫中將在19日當天,就已經敏銳的察覺到了風向的改變。軍隊的軟弱無力只是表象,事實上亞佐夫和緊急狀態委員會的遲鈍和猶豫不決,才是他下定決心的原因。

白宮周圍已經聚集了七萬多人的群眾,葉利欽的安全已經基本得到保障。在這期間,亞佐夫有無數次機會可以使用手中的武力,但他和八人委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膽量作出這個決定。

與此同時,相對於葉利欽的另一條線上,一批仍然忠誠於地圖頭的親信們也行動了起來。

以克格勃第一副主席葉夫根尼普里馬科夫和前內務部長瓦吉姆巴卡京為中心,地圖頭的一群心腹和智囊們組成了另一個行動小組。阿爾卡季沃爾斯基、瓦吉姆梅德韋傑夫和維尼阿明亞林等人聯合纂寫了一份宣告,將地圖頭的真實狀態向外界披露了出來。

這樣一來,整個國家緊急狀態委員會徹底的陷入了謊言被拆穿,前後堵截的尷尬境地。

到了19日傍晚,在普里馬科夫的努力下,蘇聯空軍總司令葉夫根尼沙波什尼科夫上將釋出了至關重要的表態。他命令空軍“不得使用武力反對人民”,這導致了亞佐夫用空軍運輸機將幾隻空降兵部隊調往莫斯科的命令徹底流產。

至此,整個國家緊急狀態委員會對軍隊已經徹底失去了掌控。

如果說戈地圖和葉利欽是將蘇聯推進火坑的大反派,那麼八人委也絕非是要絕地拯救蘇聯的英雄。這些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義的官僚,只不過是想保留自己手裡那點權力,才會做出最後一搏的。

亞佐夫這個老軍頭,更像是一個純粹的軍人,政變這個業務恐怕還沒有黑非洲的某些軍閥專業。從事後的角度來看,緊急狀態委員會里真正抱著要拯救蘇聯這個想法的,大概只有內務部長普戈、蘇聯元帥阿赫羅梅耶夫兩個人而已吧……

傍晚時分,剛剛放下亞佐夫要求軍隊控制局面的電話,格拉喬夫就撥通了白宮葉利欽的專線。

“鮑里斯同志?您好!”他熱情洋溢的表示:“我已經命令在白宮前的傘兵營向您負責,他們將會執行您的一切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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