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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五章 爆炸和更多爆炸

是太晚了,阿帕奇直升機的反擊幾乎瞬間全滅了暴露的薩姆8。緊接著,開火的石勒喀河也被摧毀,自己唯一的防空手段也消失了。

“衝上去,衝上去!纏住他們!”阿普杜拉在指揮頻道里喊的聲嘶力竭,卻恍然不知。

他唯一知道的是,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只有和美軍陷入貼身戰鬥,美軍的空中優勢才會被抵消,自己才有可能活下來。

t72的坦克手們頂著火雨朝著前方美軍組成的稀疏隊形突擊了過去,bmp也放下了隨同的步兵一齊進攻。阿普杜拉手下計程車兵很優秀,完成了幾乎是完美的步坦協同。說不定蘇聯紅軍的教官看到他們的表現,也會露出嚴肅但是滿意的神情。

但是這些並沒有什麼用處,沒等阿普杜拉看到陷入纏鬥的希望,空中的咆哮再次傳來。打完彈藥的阿帕奇走了之後,來的是美國人的F18。他們沒有針對箭頭部分正在衝鋒的坦克,而是用炸彈在它們身後築起了一堵火牆。

這道火牆讓伴隨的bmp和步兵損失慘重,然後前鋒的坦克便遭到了遠處飛來的空射反坦克導彈的攻擊,一個個上了天――很顯然,正在進入攻擊陣位的不止他們頭上的這幾架飛機。美軍的空軍優勢實在是太大了,它們幾乎能為每一輛伊拉克坦克都分配一個來自空中的打擊火力。

最後的這幾百米成了他們無法逾越的天塹。這樣的景色美軍並不算陌生,它們曾經在朝鮮出現過,曾經在安南戰場也出現過,是美軍習以為常的戰場環境。

它被冠以很多的描述和稱呼,在朝鮮,它是“範特里克彈藥量”。在安南戰爭,它是《我們曾是戰士》中最後一幕擊碎安南軍隊勝利希望的火之牆。在這場戰爭中,美軍甚至已經不再對此津津樂道。

“團長!快撤退吧!”阿普杜拉的營長在無線電裡帶著哭腔,絕望的向他喊道:“我們的坦克都被打完了!衝不過去的!”

“不行!”阿普杜拉用幾乎是咆哮著的聲音回覆道:“這時候撤退就是活靶子!”

“難道現在就不是嗎!”

這一句質問並沒有得到回答,因為營長的聲音已經戛然而止。

攻擊隊形的正前方,一輛帶著鞭狀天線的坦克冒出了沖天的火光。戰場中傳送著無線電波的坦克,就像夏天夜晚的燈光,對飛蛾般的導彈有著致命吸引力。

阿普杜拉的命令,最終還是得到了完全而有力的執行。在第一個攻擊波幾乎全滅之後,第二個攻擊波越過還在冒著濃煙的坦克繼續衝向了美軍。

阿普杜拉自己的指揮車也加入了這次攻擊之中,天上的F18丟完彈藥飛走了,直升機火箭巢裡的火箭也在攻擊中耗盡。就連前面的美軍似乎也跑不動了,停止了後退。

在這一刻,阿普杜拉似乎看到了勝利的希望。在遭受了重大的損失之後,自己好像終於能夠衝進美軍的陣型之中。遠處,由幾輛步兵戰車和坦克組成的防線看上去如此薄弱,彷彿一捅就破。

可惜,但這只是一幅假象。美軍並非是因為跑不動了才停下來,他們只是因為――和你脫離了接觸。

如果一支美軍部隊和你脫離了接觸,他們會幹什麼?你會看到火焰的海洋。真的,你或許看到過大海上掀起的巨浪,那種鋪天蓋地向你砸過來的景象,絕望的可以讓任何人類生不出抵抗的情緒來。

在密集的155毫米火炮的如牆彈幕之下,部隊的密度是沒有意義的,人的英勇無畏和戰鬥意志是沒有意義的,神、信仰、正義,更加是毫無意義的。這支部隊是如何在遭受超過50%損失的情況下,還在頑強進攻的原因,也沒有任何意義。

美國人對此不感興趣,戰爭的客觀事實也不會對人類的內心世界感興趣。這個世界冷酷的,與一個唯物主義世界完全一樣。

阿普杜拉的裝甲團倒在了最後一刻,是的,它如同奇蹟般的依靠偽裝和機動,被美軍漏過,進入了戰線的側後方;它的戰士戰技純熟,裝備優秀,能夠堅決有效地執行指揮官的作戰任務,在極為不利的情況下堅持作戰;但是在這場鋼鐵、爆炸和更多鋼鐵與爆炸的碰撞之中,擁有更多鋼鐵和更多爆炸的一方勝利。

阿普杜拉的努力不是沒有意義的,他成功地在執行沙漠風暴的美軍之中造成了一點點的混亂,成功地襲擊了美軍的一些後勤點,造成了物資的損失和人員的傷亡。

然後……沒有然後,美軍不在乎。

就像牛揮舞著尾巴,將吸飽了血的蚊子,一尾巴抽成一灘血漬。

依靠著完整的戰線和緊密的梯次火力、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