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送您去找您的父親,不用擔心,我的羅羅汽車開的又快又穩。”胡文海說著,向著科羅廖夫招了招手:“我的科羅廖夫兄弟,請將柳德米拉同志送到他的父親那裡去,請您親自開我的車去,不要讓今年冬天的冷風傷害了柳德米拉同志的身體。”
科羅廖夫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二話不說接過鑰匙,開啟辦公室的大門就向外走去。
柳德米拉鄭重的向胡文海道了別,剛出大門眼淚就嘩啦啦的流了出來。
中國同志實在是太熱情了,讓人真是太感動了!
胡文海趴在辦公室的窗臺上向下望去,直到自己的羅羅汽車開出了院子,這才急匆匆的抓起自己的熊皮大衣和熊皮帽子,冒著外面的風雪悄然離開了莫斯科NEwmARt的辦公樓。
……
新科集團有意向蘇聯提供財政援助,這個訊息被馬斯柳科夫給壓下來了。他知道,如果把這個訊息拿到部長會議上去,那這個好事兒基本上就沒有他什麼事情了。
下面的幹部們要升職加薪走上人生巔峰,需要有上面的靠山。那麼政治生態鏈上那些頂層食肉動物們,又哪來的靠山呢?
偉大的總書記同志的靠山是誰?蘇聯副總統亞納耶夫的靠山是誰?總理帕夫洛夫的靠山是誰?克留奇科夫的靠山又是誰呢?
沒有人能當他們的靠山,當職務上升到這個層次,決定他們權力的因素就變成了各自所代表的基本盤的利益。
顯然馬斯柳科夫能夠作為蘇聯計劃委員會主席和國家軍工委員會主席,依靠的不是上層哪位領導的賞識,而是因為他代表著蘇聯軍工複合體的基本利益。
馬斯柳科夫從工作開始,始終就是成長在軍工體系之中。從國防工業部伊熱夫斯克工程研究院的研究員,到伊熱夫斯克機械製造廠的廠長。從國防工業部技術總局負責人,到國防工業部副部長。從國家計委第一副主席到蘇聯國家軍工委員會主席、國家紀委主席和蘇聯第一副總理,馬斯柳科夫身上深深的烙印著軍工系統的痕跡。
他之所以能夠在第一副總理的位置上站穩腳跟,不是某個中央重要領導支援就可以的,而是整個蘇聯龐大的軍工系統將他抬到了這個位置上。
為什麼要把他而不是別人抬到這個位置?因為他可以,而且必須要在國家政策中為軍工複合體爭取利益!
如今蘇聯的軍工系統窮的已經快要解不開鍋了,他這個蘇聯第一副總理又怎麼可能把這個難得的機會拱手讓人?
克留奇科夫的克格勃因為傍上胡文海的大腿,已經連蘇聯的國家財政撥款都快要看不上了!
沒有用多少時間考慮,馬斯柳科夫的特使就悄然的登上了胡文海的大門。
然而當馬斯柳科夫的特使登門的時候,卻發現了一個一臉懵逼的問題。
“科羅廖夫同志,我是斯科勃林,馬斯柳科夫總理讓我來見一見中國來的胡文海同志。”
“呃——斯科勃林同志,您請進吧。”
當科羅廖夫推開辦公室大門,胡文海的辦公室裡卻不只是一個人在等待著斯科勃林。
“這位就是胡文海同志,這是馬斯柳科夫總理的代表斯科勃林同志。”
“科羅廖夫同志,請問這兩位是?”
斯科勃林謹慎的看著和胡文海共同坐在一起的另外兩個黃種人,從打扮和氣質上來看,這兩人應該和胡文海來自同一個國家——也就是說,他們都是中國人。
“斯科勃林同志,我還是自我介紹一下吧。”一個坐在胡文海身旁的中年人站起身來:“我是中國駐蘇聯大使館的第一秘書蘇學理,這位是我的同事武官莫日夫,今天的談判將由我們和您進行。”
斯科勃林看看坐在沙發上一臉沮喪的胡文海,再看看旁邊兩個磨刀霍霍的大使館專業外交人員,心裡哪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偉大的國際共產主義戰士胡文海同志,看來是被中國的官方官僚們給控制了!
該死,他們怎麼能這麼做!偉大的國際共產主義萬歲,萬惡的官僚怎麼能阻止崇高的胡文海同志對蘇聯的援助?
怎麼辦,看來這次談判蘇聯不出一筆血是不行了。但是不管怎麼說,總不能讓可敬的胡文海同志一片紅心無處安放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