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對蘇聯是非常尊重而且崇拜的,而且現在中國和蘇聯之間的關係不是已經正常化了嗎?從今往後,我們還是要團結在一起,共同對抗西方世界入侵的……”
“我說了,請你不要再說了。”列夫捷特大校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立起眼睛道:“如果你再不離開的話,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錢啟安扯了扯嘴角,無奈的後退兩步:“列夫捷特大校同志您消消氣,好吧,那我今天的拜訪就到這裡,祝您今天有個好心情。”
說著話,錢啟安轉過身,施施然的離開了列夫捷特大校的辦公室。
而在他的身後,列夫捷特大校的辦公室門,嘭的響起用力關門的巨響。
走到莫斯科那寒冷的大街上,嵇有山向錢啟安招了招手,兩人相顧而無言。
“列夫捷特那個榆木腦袋,又把你罵了一通吧?”
“嘿,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油鹽不進的。”
錢啟安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氣道:“送禮不收,幫忙不用。幫他老丈人把房子修好了,連句謝謝都沒有。送他媳婦一個項鍊,第二天竟然當面把錢給我補回來了!”
“你說,這列夫捷特究竟是哪個年代的人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捷爾任斯基投胎呢。連伏特加都不見他多喝一口,這種人是怎麼爬上這麼高位置的?”
別看是在列夫捷特面前從來沒有脾氣,而且彷彿永遠也甩不掉的錢啟安,實際上也已經是被消耗的精疲力盡了。只能是透過自我催眠,把自己不當自己是個人,而是塊狗皮膏藥。一切的侮辱怒罵,只當是清風拂面。
“說實話,我現在是真山窮水盡了,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錢啟安抬頭看看飄著雪的天空,長嘆一聲:“如果是生意上的事情,大不了錢不賺了。但是就這麼放棄,我真是感覺有些對不起胡總。萬一因為我讓咱們國家沒有了三代機,我這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想那麼多,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是耗了!”嵇有山想錢啟安勸道:“別看你不好受,難到列夫捷特就好過了?如今也只有水滴石穿的水磨工夫了,堅持到底就是勝利嘛。”
“我跟你說個事兒吧,就說咱們國內有個大學生,原來是北郵的學生。後來聽說每個學校有倆出國名額,北郵的用完了,他沒考上。這人你說怎麼辦?打聽到北廣還有一個名額,竟然就轉學去北廣了。”
說到這裡,嵇有山哼哼著冷笑道:“有人跟我學這個事情的時候,還說過他對此洋洋得意呢。從北郵轉學北廣,老師問他為什麼要轉學?他說太喜歡廣播事業,要為它獻身嘛。好啊,就這麼被他騙進了北廣,背後還說人家老師‘純’,誰不知道他變著法的罵自己老師‘蠢’?就這種人,到了北廣就要申請出國,老師問他,是不是為了出國才來的北廣?他就又說了,要出國學人家先進技術回來武裝中國的廣播事業。哦,老師又信了他,於是他又有了素材,在背後罵自己的老師‘蠢’了。”
“你知道這叫什麼?”
“叫什麼?”
“叫自己是坨屎,看誰都是臭的。”
“結果人家告訴他,申報名額已經交給國家教育局了,沒有辦法給他更改。這個無恥之徒呢,怎麼辦?就被他想到了一個辦法,去教育部出國留學司的司長辦公室堵人。每天看到司長,早上就迎上去說‘司長好,來上班了?’,中午見了,就在食堂對面跟司長打招呼‘司長來吃飯啦,吃好點,中午還能午睡一會兒’。到了下午下班,他又跟人說‘司長下班了,您路上走好。’。”
“這一來二去,司長被他煩的不要不要的。受不了了,只好把留學的名額給了他了。你說這人是不是值得我們學習?這個沒臉沒皮的無賴勁兒,早晚要出人頭地呀!就是這個司長,這麼容易把出國留學的名額給了一個不熟悉的學生,不是糊塗就是個昏官,真應該好好查查這個人是怎麼能坐上司長位置的。”
“這……”錢啟安聽的目瞪口呆,搖頭道:“不可能吧,怎麼會有這麼昏庸的官?”
“怎麼沒有?你當我是騙你的?我跟你說,這人還把這當個光榮的事兒,逢人到處去說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