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警局裡就開了鍋一樣的亂了起來。
一邊是看起來人模人樣,但卻個個哀嚎不斷的混混們。另一邊,則是一臉懵逼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的立基工程泥頭車司機們。
“喂,阿sir啊,我的頭好痛啊,很可能是被那幫司機打到了頭,說不定一會兒就會掛掉了啊!”
“對啊,快給我們驗傷啊,頭疼得要命,看東西都是兩重影的!”
“哎呦、哎呦,阿sir救命呀!”
“你們這群爛仔給我適可而止啊!”旁邊的司機一臉黑線,怒不可遏的大喊道:“我們根本沒動手,你們自己就都躺倒在地上了!混蛋啊,這裡面受傷最嚴重的是我吧,我現在聞著自己的頭髮都想吐,這輩子說不定都只能禿頭了啊!”
“開什麼玩笑,你們拿著撬棍衝過來的樣子可是好多人都看到了!你說沒打,你有證據嗎?”
司機被爛仔問的一愣,頓時說不出話來。這事兒現在就是黃泥掉褲襠,實在是洗不乾淨了。
“爛成,你小子又搞什麼鬼了!”
就在爛仔們得意洋洋的時候,辦公室裡忽然進來一個穿著便衣的警察。他的手上拿著一份檔案,啪的一聲扔到了辦公桌上。
“喲,這不是o記的勞sir麼!”
爛仔人群裡站起來一個人,正是那個扔臭雞蛋的。此時他身上倒是既不疼、也不沒力氣了,滿面的笑臉相迎。
“一早就聽說你小子又惹事兒了,是不是又想去123小住一段日子啊?”
香江歌連臣角懲戒所就在歌連臣角道123號,顯然這個爛仔成是那裡的老人了。經常去這種低度設防的懲戒所,可見他相當精明,大錯不犯、小錯不斷。
“勞sir,你不要總是拿老眼光看人嘛。”爛仔成得意的笑道:“這次可是兄弟我吃了虧,被立基工程的人給打的好慘!香江警察總不能打人的不管,把被打的扔到監獄裡去吧?”
勞警官像是有些驚訝,上下打量著不同以往的爛仔成,皺眉道:“你們這套我還不清楚?碰瓷碰到立基工程的工地大門去,你們也不要太過分了!”
“這位警官,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話,否則我一樣可以告你誹謗的!”
這擲地有聲的話當然不是爛仔成說的,而是從勞警官身後辦公室大門外響起來的。
一個穿著西裝革履,身後還有一個拎包年輕助理的中年男人,威風凜凜的走了進來:“我的當事人是受害人,你這種無憑無據就指控他訛詐的行為,小心我投訴你!”
“什麼人?”
聽著這話,勞警官就下意識的一個激靈——就沒有警察會喜歡說這種話的人。
“鄙人太古律師事務所成克傑律師,這位警官,o記什麼時候也插手起普通的治安案件了?對你之前的話,我保留向警隊投訴的權力!”
“你——”勞警官看起來是想發火,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不過他轉頭看向爛仔成,卻又是若有所思。什麼時候爛仔成竟然也請的起律師了,真要有這個本事,他也不至於被叫做爛仔了。
“勞sir,好奇?”
爛仔成撇了撇頭,低聲笑道:“咱們出去說怎麼樣?”
勞警官看看他、再看看律師成克傑,越發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些蹊蹺,只好點了點頭,掉頭走出了辦公室。
“說吧,究竟怎麼回事?”
勞警官彈出一顆煙,送到了爛仔成嘴裡,然後用打火機給他點上。
“事情這不是明擺著,上面要我們搞一搞立基工程。”爛仔成笑的神秘莫測:“你看吧,我們這一班只是開始。立基的物業,這兩天保準一個也跑不了。”
勞警官不由深吸一口氣:“立基可是香江數得著的大企業,你們瘋了!”
“不是我們瘋了,是立基瘋了!”爛仔成撇了撇嘴,哼道:“這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看不清形勢?”
“形勢?什麼形勢?”勞警官愣了一下,搖頭道:“立基在英國人那裡關係很硬,勢力是你這種爛仔能摸清的?”
“哈。”
爛仔成豎起一根食指,輕輕搖晃:“勞警官我沒記錯的話,今年三十歲出頭吧?這個年紀能做到o記的便衣,前途可是很不錯啊!”
“你想說什麼?我的職位是我努力奮鬥回來的,和你這些爛仔可不一樣!”勞警官有些惱怒。
“是、是,勞警官當然是年輕有為了,但是你也有老的那一天吧。”爛仔成眨了眨眼睛,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