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幹部在體制內升遷的就會更加順暢。
如果說石油產品為蘇聯外匯支撐起了半壁江山,那麼顯然軍工貿易就是另外半壁江山。
蘇霍伊在這裡倒下去了,失去了支撐的蘇霍伊系的領導幹部,自然就會至此衰落下去。以後的航空工業部裡,也再也不會看到他們這些人的身影。
不論是為公為私,都到了必須拼上一把的時候了。
好在,歷史上已經證明了,這一任蘇霍伊的領導們至少是不缺少勇氣的。
“米哈伊爾,你說吧,究竟要我們怎麼做?”
米哈伊爾重新在主位上坐下來,搖頭道:“不是我說要你們怎麼做,我們要聽一聽中國的同志希望我們怎麼做。”
“中國的同志?”
“各位蘇霍伊的同志,我是從中國來的胡文海。”
感謝克留奇科夫主席,感謝和蘇霍伊一樣走投無路的克格勃。
胡文海站起身來,心中默唸。如果不是戈爾巴喬夫大筆的砍掉克格勃預算,讓克格勃徹底綁在了胡文海的戰車上,他一個外國人是絕不可能出現在蘇霍伊內部會議中的。
原本應該保衛蘇聯利益的利劍,如今反過來要保衛竊取蘇聯利益的外國人。戈爾巴喬夫在砍掉克格勃經費的時候或許忘了,如果不把作為寵物的狼餵飽,狼也是要咬人的。
克格勃是保衛蘇維埃的眼睛和利劍,當這雙眼睛自願把自己蒙上的時候,就可以讓蘇聯的整個高層都變成瞎子。
“你們可能聽過我的名字、可能沒聽過,不過不要緊,你們只要知道,我很有錢就行了。”
“至於我多麼有錢,總之是超過了你們能夠想象的極限。”
“如果你們想要得到中國的先進戰鬥機訂單,那麼最好就是聽從我的建議。我也說一句我們中國的諺語吧,叫做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想要改變政治局的決策,首先必須表現出足夠的行動力來。你們不發出足夠響亮的聲音,是無法讓別人低下頭聽你說話的。現在的蘇聯就有一種非常適合表達大家意見的方法,說起來這還是莫斯科來的潮流呢。”
“我建議,蘇霍伊公司可以組織一次遊行示威。”
遊行示威這個詞在胡文海的嘴裡說出來,讓幾個製造廠的老總頓時臉上變了顏色。
說是遊行示威,實際上的效果和罷工有什麼不同?這麼搞,政治風險就太大了。
“沒有別的辦法嗎?”在座的老總裡有人這麼問道:“或者,我們可以不用這麼激烈吧……”
“激烈?激烈什麼?”
胡文海對他的膽怯嗤之以鼻:“只要看看電視上就能知道,現在的蘇聯就坐在一個炸藥桶上。戈爾巴喬夫同志忙著取悅西方國家,這時候如果發生政治事件,他的一切努力就全白費了。”
胡文海這話倒是不假,戈爾巴喬夫上任以來是個什麼路線,大家現在都看的很清楚了。這幾年裡發生的遊行示威次數也並不算少,哪一次不是最後中央選擇了退步?
何況這次蘇霍伊可是軍工廠上街散步,這個影響和意義就太大了。如果連軍工廠上街都沒用,那下一次是不是軍隊上街,誰敢打這個包票?
風險不能說沒有,但相對於中國蘇27訂單帶來的利益,實在是不值一提。
一旦中國引進蘇27戰鬥機,至少要有十億美元級別的貿易額。有了這麼多錢,足夠蘇霍伊一系的官員們在航空工業部形成自保的一個小團體。
就連高層想要搞事後清算都不可能,戈爾巴喬夫對軍隊和軍工系統的清算太嚴重了,他的微信在軍工複合體中早就已經跌到了地板價上。
“大家誰還有問題?”米哈伊爾在主位上發問,沒有人在這個時候敢公然站出來反對。
“好,既然沒人有意見,就按照這個方案執行。”
米哈伊爾看向尤里切爾瓦科夫,指著他說道:“遊行由對外公共聯絡部來執行,各廠老總負責動員廠內職工。各廠之間的協調,發動共青城其他企業,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尤里.切爾瓦科夫。”
“啊,是!”尤里切爾瓦科夫慌忙的站起身來:“總設計師同志,一定完成任務!”
尤里切爾瓦拉站在這間寬敞的會議室裡,此時仍然有些思維混亂。我一個對外公共聯絡部的經理,怎麼就要去聯絡遊行了呢?
這人的命運啊,果然是要靠個人的奮鬥,但更要……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