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拉迪沃……中國人還是習慣將這裡稱之為海參崴,蘇聯遠東最大的本土港口,太平洋艦隊母港。
遺憾的是這裡並非是一個不凍港,每當海參崴進入冬季,蘇聯太平洋艦隊只有齊齊南下,前往安南的金蘭灣過冬。
站在海參崴空曠的港口外面的小山丘上,胡文海放下手上的望遠鏡收回目光,有些感嘆的站在寒風中無語沉默。
哪怕只是從太平洋艦隊的泊位,就能看出這是怎樣偉大的一支艦隊。偉大的紅海軍擁有的能夠與美國人抗衡的軍事機器,可怕卻又讓人敬畏。
好在毛子把自己玩死了,否則誰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夠與這樣的敵人對抗呢?
“今天的風兒,有些喧囂呢。”
“什麼?”
科羅廖夫倚靠在吉普車的車門上,自顧自的點上一顆煙。胡文海嘴裡唸的雖然是他熟悉的中文,但是怎麼他每個字都認識,卻有些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哦,沒什麼。”胡文海假意咳嗽一聲,將望遠鏡扔給了科羅廖夫:“我說這堂堂海軍基地,你就這麼帶我這個中國人過來看了個遍,真的沒問題嗎?你不是克格勃麼?主要就是抓間諜的吧?”
不想胡文海這話說完,科羅廖夫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如果妹夫你真的是個間諜,那我們蘇聯倒是希望能再來一百個中國間諜了!只是不知道,你們中國趁不趁一百個胡文海?”
看科羅廖夫的樣子,他也知道用胡文海這樣重要的人物作為情報員,這實在是太過愚蠢了一點。何況就海參崴港這點情報,對中方有什麼保密意義?即使有需要保密的,胡文海這麼看也什麼都看不出來的。
“行了,再怎麼拍我馬屁,咱們的生意你也別想少付一分錢。”
胡文海轉身坐進吉普車裡,問道:“接下來咱們去哪?符拉迪沃斯託克這裡,你不會沒有合作伙伴吧?”
“怎麼可能?我的合作伙伴遍佈蘇聯的每一寸國土!”
科羅廖夫坐上駕駛位,轟上油門向著山下開去。
“我們在符拉迪沃斯託克的生意雖然不小,但這裡你們中國的貨物並不匱乏。說實話,有的時候我甚至在這裡有種生活在中國的感覺。”
吉普車開在路上,科羅廖夫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拿著軍水壺,在停停走走的間隙時不時的就喝上一口。
“嘿,科羅廖夫,你喝的這是酒吧?”胡文海大驚失色,不敢置信:“你怎麼能一邊開車、一邊喝酒?這太危險了!”
胡文海從軍水壺裡飄出來的高純度酒味輕易就能判斷出,科羅廖夫在那裡面裝的除了伏特加不會是別的什麼液體。
“這麼怎麼了?”科羅廖夫一臉不明所以:“如果不喝上一點酒,你怎麼有勇氣在蘇聯開車?沒問題的,放心吧我的達瓦里希。”
胡文海絕望的、戰戰兢兢的看著科羅廖夫一路酒駕加上闖紅燈,深深的後悔了自己為什麼要拒絕王燁和秦凱的隨行呢……
安全的祖國母親,我好想你!
科羅廖夫駕駛的吉普車,直接衝進了一處有士兵站崗的建築。胡文海沒有看清門口的牌子,再說俄文的名字他也看不懂,只好跟著科羅廖夫一往無前的向前衝了。
滴滴的喇叭聲在院子裡響起,沒過一會兒,一個健壯的穿著軍裝的軍官就從建築裡走了出來。
這裡應該是一處軍事機關,不僅大門前有站崗計程車兵,更因為這裡處處散發的軍隊氣質。
修剪成幾何形狀的灌木和松樹,打掃的一塵不染的水泥道路,以及草地上的各種軍事訓練設施,無不在提醒著人們這是一處紀律嚴明的專政機構。
“我親愛的科羅廖夫達瓦里希,好久不見了!”
軍官上來給了科羅廖夫一個擁抱,真是兩個勢均力敵的人!他們似乎想在擒抱中分出個勝負,可惜兩人臉色都憋紅了,也沒有人認輸。
“巴爾契夫,你這個盜竊犯。”科羅廖夫硬是在他胸口錘了兩下,這才最後逃脫出來:“你說,上次從我這裡偷走的兩條香菸人,是不是你?”
科羅廖夫的指控讓巴爾契夫的氣焰迅速的收斂了起來,垂頭喪氣的笑道:“科羅廖夫達瓦里希,我們是朋友嘛,朋友之間怎麼能算偷呢?再說你那兩條煙可真是極品,叫什麼?是xiaoxiongmao這個發音嗎?”
“你這個混蛋,果然是你!”科羅廖夫大怒:“你知道這在中國,可是必須要州委書記以上的領導才能享受的特殊產品!”
“哦哦!”巴爾契夫眼睛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