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利特和裘德洛等人確實沒想到,會在中國見到斯溫白。
作為cdma領域的“同行”,高通如今的商場地位與歐洲的大型通訊企業是無法相提並論的。相對於底蘊深厚的“百年老店”們,高通只能算是一個小作坊。
但也正因如此,在某些時候,高通更能下定決心。
“各位,你們就打算這樣向中國人屈服了?”
歐洲五大通訊商的代表們面面相覷,有些對斯溫白的激動情緒感到莫名所以。
經過緊張的討論和分析,事實上歐洲五大通訊商對胡文海的提議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認識。
顯然中方目前在通訊領域的進步是嚴重依賴於新科集團的,這一點從前幾年中國還在花費寶貴的外匯進口程控交換機就能看的出來。
而一旦新科集團進入這一領域,只需要一兩年時間,中國在程控交換機領域不僅迅速的追了上來,甚至還在數字交換機與服務系統等領域形成了世界級的產品。
新科對目前已經形成的國際市場體系,絕對是一個不可忽視的威脅。
如果這樣一家公司出現在歐洲、或者是美國,迎接它的斷然不會是善意的接納,而是窮追不捨的追殺和迫害。
對商業競爭手段爛熟於心的大資本們,曾經無數次的這麼做過。最終的結果無非是對方身敗名裂,或者是成為這些百年老店的一部分。
只有極少數的幸運兒,能夠成為“新錢”。
但問題很明顯,新科的根基並不在歐洲,也不在美國。中國的開放程度讓它是一個大資本的真空地帶,但龐大的市場和自成體系的工業,讓新科立於不敗之地。
歐洲五大通訊商就像面對一個刺蝟或者烏龜的猛獸,偏偏無處下嘴。
要說甘心就此放任新科成長起來,這當然不可能。不過目前看來,似乎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斯溫白的目光閃爍,他能將五大通訊商在帝都的代表都找出來,當然不會沒有一點準備。
“我承認胡文海很厲害,新科是個值得尊重的對手。”斯溫白麵色嚴肅:“但問題很明顯,如果中國市場能夠滿足新科的胃口,他們為什麼要處心積慮的進入歐洲呢?”
說著話的功夫,斯溫白忽然站起身來。
他揮舞著手,一付指點江山的激昂模樣:“各位,讓我們好好想一想。世界上能夠支援無線通訊的市場有哪些。縱觀全球,這幅棋盤其實非常的小,小到絕對容不下第三個棋手。”
“這幅棋盤上,首先最重要的無疑是美國。然後是歐洲,日本的市場雖然可口,但它對外國資本充滿了抗拒。至於說其他諸如中東、東南亞、印度、澳洲和非洲等地,它們對市場的影響力則弱小的可憐。原本中國也應該是一個無足輕重的棋子而已,但胡文海確實非常了不起,因為有了新科集團,他們現在也站在了棋手的位置上。”
“可正如我之前所說,這個以世界為棋盤的遊戲只能擁有兩個棋手。”
裘德洛和格利特等人互相看了一眼,紛紛有些艱難的點了點頭。
“不錯,這兩個棋手,不是g**就是cdma。”裘德洛說道:“所以現在看來,新科集團就要取代高通公司,代替你們成為執掌cdma陣營的棋手了。”
“你們錯了!”
斯溫白嘴角微微翹起,振奮的說道:“為什麼要把cdma和g**技術對立起來呢?這是多麼狹隘的想法啊!”
“cdma技術完全可以讓出2g的市場,但是g**能夠佔領3g市場嗎?十年、二十年後,你們今天把新科迎進歐洲,想過3g時代要怎麼與其抗衡嗎?你們無力與cdma爭取3g市場,而新科集團目前看來十年、二十年內是不虞有破產可能的——他們的資產健康程度,遠超絕大多數跨國企業。”
“新科的目的並不難以猜測,但這就是中國人說的‘陽謀’,哪怕知道了也毫無辦法。”斯溫白的語氣充滿了陰森的感覺:“你們選擇對新科集團妥協,就是在慢性自殺。”
“不過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程度,我必須糾正裘德洛先生的想法,高通可還沒有決定就此退場。”
裘德洛並沒有對斯溫白的咄咄逼人感到不快,面無表情的說道:“斯溫白先生,你有什麼想法最好現在就提出來。我們並非沒有耐心,而是想要說服董事會與新科集團進行對抗的話,絕對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時間越多,成功的可能性才越大。”
都是在商場上摸爬滾打了幾十年的人精,斯溫白的表演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