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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章 雙引工程

面對馬卡洛夫半是質問的問題,謝尼爾瓦只是端起酒杯來,然後重重的在酒桌上敲擊了一下,便再將滿溢的一整杯伏特加灌進了肚子裡。

“馬卡洛夫,我是在莫斯科保衛戰的炮火中出生的。”

謝尼爾瓦同樣半是醉眼朦朧的回答了他的質問:“我的父親後來犧牲在了烏克蘭,我的童年在梁贊度過,大學去了明斯克,工作在了莫斯科。我的母親是斯大林格勒人,卡佳的丈夫則是個哈薩克的俄羅斯人……”

“請你來告訴我,我應該是哪國人?我的祖國如今在哪裡?我是蘇聯人,我這輩子只能是蘇聯人,可如今蘇聯已經不在了。那麼既然如此,我和我的家庭生活在哪裡,又有什麼關係?”

面對謝尼爾瓦這一連串的反問,馬卡洛夫只能是悻悻的閉上了嘴巴。一個國家不管是如何失敗的,亡國的痛苦都不會少上那麼哪怕一丁點。

“行了,不要說我了。”

謝尼爾瓦擺了擺手,撥出一口酒氣:“卡婭的情況怎麼樣?克里米亞歸屬了烏克蘭,她是打算留在當地,還是要回莫斯科做個俄羅斯人?”

“我是勸她留在克里米亞的,你知道,我們的新僱主在烏克蘭可是很有辦法。”聊到女兒,馬卡洛夫頓時振作起精神來:“不過她對俄羅斯更有感情,很可能會去俄羅斯參與政治。”

……

這場春節期間在盛京的莫斯科人的餐前聚會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聚會客廳的大門便被人再次從外面推開。

這次走進來的換成了一行黑頭髮、黑眼睛的中國人,當先一個不是別人,正是肩膀上雪花還沒有融化的胡文海。

可別以為他這是作秀,實在是過年反而忙的腳打後腦勺。若非胡文海對這些雙引工程的人才擁有極大的影響力,他現在本來應該是在與呂秘書把酒言歡。二號的大秘等閒來不了盛京一次,但相較起雙引工程的這批蘇聯專家,優先順序卻也要往後靠了。

盛京今年過年可是熱鬧的很,上面的各級領導們變著花樣的找藉口想要過來看看。

早幾年之前,東北的問題還是有些嚴重的。作為國有經濟勢力的堡壘區,東北誠然是在過去擁有相當的經濟和資源優勢,成為國內的龍頭地區。然而如果國有經濟能夠適應社會需求,那也沒有什麼改革開放這回事了。既然要改革,那當然說明國有經濟是出了問題的。

除了資本和市場的問題以外,東北在國有經濟佔主體的情況下,另一個大問題是出現了相當的劣幣驅逐良幣的過程。

其實就是經濟下行的情況下,社會不可逆轉的出現了混亂和組織退化。

然而從進入九十年代開始,這兩年以渤海省作為發動機,東北的這種劣幣驅逐良幣的情況被極大的遏止了。

如果把東北作為一個地區,那麼可以說八十年代東北擁有的是全國排位第二的高校教育資源。在過去的社會體制下,不需諱言,東北就是擁有極高的人力素質水平。其實只要看看這一時期,以及未來相當一段時間裡,高層領導們的工作履歷就能得出這一結論了。

原歷史上,東北是沒有好的人才和專案嗎?東北並不缺少機會,但問題是機會到來卻留不住。

擁有國內第一梯隊的教育資源,但高校畢業生留下來的又有多少?這就是劣幣驅逐良幣的過程,最後導致了整個地區不可逆轉的出現了嚴重的結構性問題。

但好在,這種情況剛剛出現一點苗頭,就被一筆筆從天而降的大量投資給扭轉了。

到1991年,隨著前期投入的相繼落實,盛京的很多投資專案都已經進入了盈利期。這其中包括有機床、衝壓生產線以及汽車發動機,重型機械裝置和航空產業,它們正在重新成為盛京的支柱產業,並且產生了相當多的第二產業利潤。

於是就在這兩年裡,盛京迎來了一個GDP的井噴期。

從鐵道部的全路會議到組團調研,到國防科工委三天兩頭蹲點督促推進蘇27國產組裝,最後二號更是打著拜年的名義從帝都殺了過來,眼看著就是從盛京過了這個猴年春節。

所有人都想知道這樣一個問題,盛京的模式是否能夠推廣到其他地區?我們是否已經找到了國企改革的靈丹妙藥?

說實話這個問題,就連胡文海自己都不敢打這個包票。

東北的經濟發展,誰也不知道是體制改革獲得的成功,還是因為大筆投資打的雞血。

各路經濟專家和研究學者,論戰從學術期刊打到大眾傳媒,誰都有一套看似有理的理論。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