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尤利婭,你那四個保鏢呢?”胡文海左瞧右看,疑惑的問道。
尤利婭用手撩了撩頭髮,今天她竟然畫了點妝,而且舉止間還散發著淡淡的嫵媚。和上一次胡文海見到她時候,那種公事公辦的表情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那不是我的保鏢。”尤利婭穿著高跟鞋邁開一雙大長腿,走到實驗樓的大門前。幫胡文海和門衛打過招呼,然後推開大門走了出來。
“他們是我的親戚,之前已經帶著小米拉回家去了。”她解釋了一下,做了個請的手勢,將胡文海讓進了實驗樓。
“哦,是這樣。”胡文海點頭,沒有繼續追問別人的私事,轉而問起自己感興趣的問題:“我的委託這麼快就完成了?你的設計效率很高啊!”
“還差一點。”尤利婭搖著頭,好像有些為自己工作沒有完成而羞澀似的:“這次叫你來的是安德魯先生,我想大概是他那邊的臨床試驗有進展了吧。”
“哦,是這樣。”胡文海心知肚明,大概是臨床那邊已經發現了藍色小藥丸的真正用途吧。
這在胡文海看來是必然發生的事情,歷史上的輝瑞能夠發現,沒道理冷泉港卻發現不了。何況以藍色小藥丸那立竿見影的效果,是個男人恐怕都不會願意再把這種大漲男人威風的藥物交出去。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冷泉港究竟是個什麼態度?
好在這個答案並沒有讓胡文海等待太久,安德魯在自己的實驗室旁邊會客廳裡接待了他,並且開門見山的扔了過來一份協議。
“冷泉港實驗室希望能夠收購胡先生手中枸櫞酸西地那非的專利,不知道胡先生有什麼要求?”
冷泉港實驗室雖然是非盈利機構,但並非“窮.逼”的代名詞,而是實際上的高富帥。能在八十年代做的起人體基因測序的專案,沒有個幾億美元燒錢也燒不起來。
但即使冷泉港實驗室再怎麼有錢,它終歸是不會嫌棄自己錢多的。手上握住了藍色小藥丸的專利,無論是組成下屬子公司,或者與其他大型藥企合作生產,利潤甚至能單獨支撐冷泉港實驗室自己完成人類基因組計劃。
沒有科學家會嫌棄自己的榮耀太多、太大,若非不是力有未逮,沃森也不會積極推進人類基因組計劃的國際合作
。
而現在這樣一個天上掉餡餅的機會被人雙手奉上,他又怎麼會客氣?
胡文海並沒有看桌子上的那份檔案,因為他的心中早就已經成竹在胸。
輝瑞製藥雖然歷史悠久,但在新世紀之前也只能算是一流的大型藥企,絕說不上是隻手遮天。其最大的功績,不過是在二戰中賣抗生素賺了一大筆而已。
長久以來,輝瑞製藥雖然在抗生素領域裡時有開創,可世界上卻並不缺少抗生素種類的選擇,說不上是獨門生意,賺的自然也就是個辛苦錢。
直到新世紀以來,藍色小藥丸的橫空出世才為輝瑞登上生物行業巔峰做出了決定性的一擊。從1998年到2009年,輝瑞的市值起碼增加了一百倍,達到了2000多億美元的規模。
也就是說這一家企業的價值,就有將近兩萬億人民幣的規模。類似可以看看中國同期扔出來的四萬億計劃,在中國的宏觀經濟上造成了什麼樣的海嘯——而輝瑞憑藉自己的價值,說不定就能達到類似的效果。
而這樣的成績,歸根結底竟然全是那一枚枚藍色小藥丸帶來的。這可真是讓多少人驚掉了下巴,原來男人的下半身經濟是能夠不輸電子產業的經濟發動機!
這麼一項專利,您說得賣多少錢?胡文海還真想問問安德魯,把冷泉港實驗室全賣了,能買得起它嗎?
不過冷泉港實驗室畢竟名聲在外,胡文海倒也不是不願意給他們一個機會。
胡文海將胳膊肘墊在沙發扶手上,雙手交叉撫著下巴——宛若碇源渡似的說道:“冷泉港實驗室願意合作,我當然是歡迎之至……”
“不是合作,而是收購。”安德魯強硬的出聲打斷了胡文海的話,不可置疑的規定了談話的基礎。
“無所謂,隨你。”胡文海笑笑,沒有對此斤斤計較,而是接著說道:“至於我的要求很簡單,十億美元的簽字費,產品最終售價10%的專利使用費。”
世間真理往往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胡文海也深知在談判中聲音越高的人往往越是處於弱勢。而真正強勢的人不喜歡高聲危險,而是低聲細語,卻讓人不得不安靜聆聽。
胡文海的話一出口,會客室裡頓時一片寂靜,彷彿連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