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照相機的戰士跑過來,二話不說開始對著燃燒的大橋咔嚓咔嚓的照起相來。
畢大崗則呆呆的望著已經徹底殘廢的宋儒闕河大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衡建雲,問道:“我說連長,這真是我乾的?”
“不是你還能是誰!”衡建雲顯得眉飛色舞,笑道:“要不是你,那導彈一個死物知道自己要撞到哪去?這大橋又不像飛機,雷達可沒啥用。”
“可是,我啥也沒幹啊,就拿著這玩意看了半天橋,然後就炸了?這可真是,神了……”
“以後的戰爭啊,可不再是端著槍衝上去就行了,有空多學點文化吧。”衡建雲自己也是唏噓不已,第一次對這種不接觸戰爭有了一絲認識。
“好了,結束警戒,準備撤離!”
“是!”一排的戰士低聲應道,最後再好奇的看了一眼仍然還在燃燒的大橋,手腳麻利的收拾起行裝,準備撤離
。
然而宋儒闕河大橋被炸的訊息就好像捅了馬蜂窩,安南軍隊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中**隊的導彈能夠在五十公里外準確的擊中一座橋樑的水泥墩,但卻下意識的開始戒備起來。
要知道,在此之前中**隊的攻擊範圍,最遠也只有20公里縱深。如果這個範圍擴大到50公里,那就意味著原本安全的兩個後方城鎮,從現在開始也要進入戰時戒備狀態。擺在安南人面前的,首先就是確認這次攻擊,中國人能否複製。
弄清宋儒闕河大橋究竟發生了什麼,對安南人至關重要。
來的時候雖然也稱不上是一帆風順,但衡建雲很快就發現了,看來回去的路程只會比來時更加難走。
原本應該安全的後方被莫名其妙的炸了一座橋,今天炸了一座橋,下一次是不是導彈就要落到前敵指揮部的頭上去了?至於這個下一次什麼時候來,也許是下一分鐘,也許是明天,也許是下個月,但終歸是沒人敢冒這個險的!
所以在安南老山防線的後方,一時間到處都是宛若地鼠搬家的越南人。從20公里到50公里範圍內的兩個小鎮,也開始全面動員起來。有的進入防空洞,有的則乾脆就跑進了山裡。
進防空洞的還好說,但進山的人一多起來,衡建雲的一排頓時舉步維艱起來。
“連長,這已經是咱們遇見第三波進山的人了……”
畢大崗小心的趴在草叢裡,很難想象這是二月的天氣,對從東北來的“長白猛虎”來說,往常這時候早就已經大雪封門十幾天了。
也幸好老山前線這邊是亞熱帶氣候,晚上仍然有十多度的氣溫,除了蚊子多一些以外,還不算是太難熬。
可即使如此,排裡戰士們之間的氣氛仍然顯得有些壓抑,因為突然之間森林裡的安南人就多了起來。原本預計日出之前至少趕到解放軍炮火有效射程以內,現在看來可能是達不到了。
衡建雲招了招手,一個揹著電臺的通訊兵爬了過來,他問道:“小程,能和總部聯絡上不?”
通訊兵小程默默搖了搖頭,低聲道:“連長,咱們位置不好,訊號弱得很,除非上樹或者往山上爬,否則收不到總部的訊號!”
衡建雲抬頭看了看,點頭道:“找個機會,和總部聯絡一下。”
此時此刻,不僅是春城的前指在等待著衡建雲的訊息,還有一個人也同樣在焦急的等待著。
燈火通明的營地操場已經被徹底平整並清除了雜物,成為可以臨時起飛飛機的跑道。不過當然,這種跑道恐怕也只能起降初教六這樣場地要求不高、起飛距離短的風扇機。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一種飛機可以在這種情況下起飛,那就是無人機。
一架將近五米長的無人機被漆成了啞光灰色,揹負式雙渦噴引擎讓它能在這種簡陋的戰地跑道起降。除此之外,這架無人機還裝備了自動駕駛儀和昂貴的高精度機械陀螺儀,以便為它進行超遠端控制提供一定的輔助操作能力。
胡文海再一次看了看手錶,沒有注意到韓柏已經急匆匆的從營房裡跑了出來。
“小衚衕志,前指傳來訊息,衡建雲小隊的行動遇到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