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是王總呢,說話的水平就是高啊!”
“高,實在是高!”
“來來,為了這句話,咱們非得再喝一杯不可!”
“喝!”
桌上眾人二話不說,又是舉杯就幹。王總不得不跟著舉起杯來,勉力也跟著喝了個一口悶。然而酒杯落在桌上,他的臉就已經有些紅了。
“哎,說起來錢畢竟是賺不完的。我呢,畢竟也不是渤海省人嘛,這最近出來有一段時間了。南方好多事情等著我,也有些想家了啊!”
王總似乎喝了幾杯酒之後有些醉了,扶著酒杯感嘆幾聲,落寞的有些搖起頭來。
然而他這話說完,在座的眾人目光卻不由自主的亮了起來。這什麼意思?甭管王總說的話是真是假,起碼有一點是肯定的,他這是要出貨啊!
王總要出貨,情況有兩種可能。一個是見勢頭不對準備跑路,另一個則是他南方的生意出了問題,打算抽資金回去填補窟窿。
兩種可能,不管是哪一個,總歸是說明王總他手裡的貨要出了!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當即就有幾個人準備試探一下。
洪武被人拽著咬了一陣耳朵,面露難色的抗議了幾聲,不過很快還是卻不過兄弟情面,嘆氣的點了點頭。
“王總,您要是實在有急事要忙,不如我們哥幾個幫您處理一下手裡的貨?”
“哦?”
然而不等王總有所反應,張魯卻先是不滿的拍了下桌子,哼道:“憑你們幾個?”
始終沒什麼好臉色的張魯突然發作起來,讓桌上眾人不由一愣,只聽他說道:“你們知道王總手裡有多少貨?少說十個億!憑你們要吃掉王總的貨,想的倒是美!我把話放在這裡了,誰要是敢收王總的貨,就是和我張魯過不去!”
張魯這番話說的其他人直皺眉頭,剛才拉著洪武的人把酒杯放在桌上,緩了口氣、慢慢站了起來,冷笑道:“張處長好大的威風,帝都的人了不起啊!十個億的貨確實不少,不過你以為我們哥幾個就是吃稀飯的?”
“哎,老吳、老吳,給我個面子,給我個面子!”洪武連忙起身去拉出頭這人,訕笑道:“張處長不是那個意思,之前和王總髮生了點不愉快,不是真看不起哥幾個!”
桌上其他人聽到洪武這話,連忙驚喜的互相用眼神交流了一番。
張魯吃飯的時候臉色這麼難看,顯然是之前在和王總談判,談判的過程中大概沒拿到什麼好處。估計他是想一口氣將王總手裡的貨全部獨吞了,也不知道是價格不合適還是條件沒談好,最終是王總並沒有同意這筆交易。
現在王總這麼幹,或許是想從乾脆找出另一條出貨的路線,或者是用在座的人來給張魯施壓。不過更大的可能,就是這兩種情況同時存在。
如果能壓迫張魯答應某個苛刻的條件當然最好——誰也不相信這二位的身份只是單純的商人,背後的靠山肯定有自己的考量。說不定除了錢之外,還有什麼政治上的交易,這樣一來大概就不是錢能解決的了。
如果張魯在這種情況下都不同意,那王總說不定乾脆順水推舟就把貨讓給在座的人了呢?畢竟張魯的財力有限,可在座的這麼多人身家加起來,肯定要比張魯手裡的錢多得多了。
拿不到政治利益,或許王總也會退而求其次的爭取更大的經濟利益。
老吳被洪武按在了座位上,不過隨即便陰陽怪氣的說道:“張處長的錢再多,別忘了這裡是渤海省,不是帝都。過不去能怎麼了?你要是真有本事,讓姓王的副省長把違約的單子都重新履行了啊!還不是被人吃幹抹淨,在這渤海省咱們都一樣!誰還怕誰了?”
“說得對,我們出錢買王總的貨,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情我願誰管得著?”
“王總您開個價,我手裡多了沒有七千萬湊一湊還是拿的出來的!不過錢進不來,咱們得在徽省交易。”
“我也湊個五千萬,豫省交錢!”
“陪都,我也能拿出五千萬來!”
桌上眾人你一言我一語,雖然誰手裡的錢都不算多,但加在一起的總量可就很可觀了。七八個億的資金,以現在的價格吃下王總手裡大半的貨是沒問題的。
王總臉上的紅暈還沒有退,打著酒嗝擺手道:“不行不行,你們想用現在的價位吃下我手裡的貨,這我可不能幹。”
“王總你說,你的出貨價是多少?”
王總眯著眼睛,晃晃悠悠的伸出了一支完全張開的手掌來:“五成貨,十個億。少於五成貨,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