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克惋惜的品了口酒,搖頭嘆氣:“聽說你們中國人一個月的工資才25美元,一百萬美元足夠四萬人一個月的收入了吧?”
“well,我得說帕克先生你顯然沒看最近熱播的《中國人的一天》。”胡文海看起來一點也沒收到影響,津津有味的切割著“蒼蠅館子”佛萊迪烤肉店的招牌菜,黑人大廚親手特製的美式烤肋排。
不得不說,這種食物實在是很對胡文海的胃口。烤制的骨肉分離的肋骨牛排,沒有其他的餐具,就是用手將一根根的肋骨抓起來,或者慢條斯理或者充滿野性的開懷大啖。
不需要顧忌形象,不要去考慮手上的肉汁。吃完肋骨之後,將骨頭當啷一聲扔到盤子裡,然後用紙巾、或者乾脆再把手指吸允乾淨。
也只有在這種街角巷弄的小店裡,可以放下“高貴的”偽裝,只為品嚐食物而放開自己的一切束縛。
當然,這樣的美味總還要搭配一些其他的作料,才會更加讓人感到徹底的愉悅。
胡文海毫無形象的端著啤酒大口的喝了一杯,然後懶散的靠在椅背上,擺著手指笑道:“如果你看過《中國人的一天》就會知道,一個普通中國工人的工資在三四年前確實是只有一百人民幣不到的水平。但是到了今年,我們的工人工資已經提高了至少一倍。即使換算成美元3.2的匯率,中國工人現在的普遍薪水也在50美元以上了。”
帕克無所謂的聳聳肩,輕笑道:“可它仍然不值一提。”
說著,帕克打了個響指。一個服務生連忙走了過來,恭敬的問道:“先生,有什麼我能服務的嗎?”
帕克不緊不慢的從自己的錢包裡掏出一張五十美元的紙幣,昂頭用眼角的餘光看著胡文海,然後將格蘭特放進了服務生托盤裡。
他輕輕的揮了揮手,讓服務生離開,然後攤開雙手:“五十美元而已,實在是太可憐了。”
胡文海面不改色,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嘴角帶笑的盯著帕克說道:“帕克先生,不如我們打一個賭,賭注就是一張杜蘭特。”
“ha!我們賭什麼?”帕克提起興趣來。
“賭我們中國每年的Gdp增速。”胡文海說道:“如果中國上一年Gdp增速小於7%,算我輸。我以上一年的賭額乘以一加上上一年的中國Gdp增長率,支付給你賭資。如果中國上一年Gdp增長率大於7%,則算你輸,支付給我相同計算方式的賭資,賭不賭?”
胡文海心算了一下,這樣到21世紀10年以後,自己每年應該可以得到賭資至少700美元。嗯,真是筆不錯的買賣啊。
還有什麼能比這種方式,更直接的分享祖國發展的紅利呢?
“每年7%的增長率!”帕克的眼睛都要掉出來了,興奮的搓著手:“不錯,我倒是不介意每年能多點收入。說實話,我比較擔心中國Gdp增長太慢,一次五十美元也太少了點。”
“哦,那這樣。”胡文海乾脆的補充道:“我賭1990年中國Gdp比1985年翻一番,也就是說如果1991年我們的賭局金額沒有100美元,我輸給你100萬美元。如果1990年中國Gdp超過1985年的一倍,你……”
“我輸給你一百萬美元!”帕克簡直要跳起來了,連忙從餐桌上的紙抽裡抽出兩張餐巾紙,刷刷寫下一份契約,然後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像是生怕胡文海反悔似的,挑著眼角激將道:“立字為據?”
“行動勝於空談。”胡文海在餐巾紙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一式兩份,各自儲存。
“謝謝慷慨的胡先生。”帕克激動的吹了個口哨:“我想我可以提前十年退休了。”
“真抱歉我有種預感。”胡文海也把自己這份契約收了起來:“你下半輩子可能要替我賺錢了。”
“走著瞧。”帕克毫不擔心。
“好了,我們說回正題吧。”帕克正襟危坐:“三百萬美元,這是Ibm給你最後的機會了。”
帕克想了想,補充道:“如果我是你,我就趕快把字簽了,就像你剛才那麼痛快。”
“不急。”胡文海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然後同樣打了個響指,將服務生叫了過來。
“麻煩你,幫我把電視開啟,要Abc的新聞頻道。”胡文海指了指對面的帕克:“小費剛才這位先生付過了。”
“what?”
帕克目瞪口呆的看著胡文海,中國人窮的連五十美元的小費都要貪?不過這也能解釋的通,否則就不會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