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進行到接下來的階段,彷彿還沒開始就已經進入了垃圾時間。
對於山諾來說,通往安南北部平原的諒山防線,接下來就是一個有計劃拆遷的工作了。
阮世輝有些緊張的看著身邊的這些穿著安南軍裝的人,如果是一個觀察力比較豐富的人,說不定單看他們的身形就能發現情況不對。
太壯實了。
就好像在朝鮮軍隊裡發現一個連的胖子,但哪個都不姓金——想對***實施特種部隊斬首不過是韓國的妄想,就不可能用化妝潛入的模式,朝鮮人一準能看出對方是韓國過來的。
不過這對阮世輝來說已經不是他需要考慮的問題了,躲在叢林裡的他,正在努力辨識一幅地圖,然後將安南山地二師的指揮部指出來。
“這座山就是山地二師指揮部所在地,它的坑道出口有十個。恕我直言,你們這點兵力不可能守得住所有的出口,你們是抓不住杜伯雄的。你們太大意了,山地二師師部的保衛部隊,就能把你們打敗,他甚至根本不用逃跑。”
雖然心裡已經決定要背叛祖國,但阮世輝仍然對這次背叛懷著複雜的心情。
一方面是渴望能借助這次機會到美國去,尋找自己當年分離的妻子。
另一方面,他又希望英勇偉大的安南陸軍,給這些中國人一個狠狠的教訓。
戰爭的結束總要獻祭足夠多的鮮血祭品,可能是同一國的人,如果是敵對國家的鮮血當然更好。
不過要為了本國的勝利,而讓阮世輝在情報上撒謊,他卻又不敢冒這個險了。
特種大隊大隊長楊學峰再次向阮世輝確認了山地二師師部的山頭,以及山地坑道的所有出口位置,便把他打發了下去。
阮世輝雖然提供了很重要的情報,但他恐怕註定得不到任何人的尊重了。
“我說隊長,山地二師的師部?”一分隊隊長撇了撇嘴,哼道:“隨便找個偵察連都能把他們端掉,要我們特種大隊出手,太浪費了!我們應該去河內,把安南領導層一網打盡還差不多。”
“就你這話,我真應該讓你去洗一個月廁所!”楊學峰趕緊呸呸的吐了兩口唾沫:“質疑上級決定加上輕敵,回頭你自己找政委去做檢查!”
“隊長,別啊!”一分隊隊長郭棟連連告饒,卻也不見隊長松一點口風,只好老實的閉上了嘴。
“好了我需要十個組封鎖這座山的十個坑道出口,但暫時不能打草驚蛇,要等到晚上17點以後戰役打響,我們才能行動。”
“一號坑道口,郭棟你來負責。”
“隊長,我還是跟你進去……”
“這是命令!”楊學峰的語氣嚴厲了起來,郭棟只好縮著脖子同意下來。
“二號坑道,徐聞你來。三號坑道,吳濤你來……”
在天黑前,楊學峰和他的特種大隊已經將山地二師的師部整個“團團包圍”了起來——只要忽略雙方人數的巨大差異的話。
潛伏在一號坑道口的楊學峰剛剛閉目養神沒有多久,太陽剛剛夕陽西下就被人喊了起來。
“隊長,訊號!有訊號!”
一個穿著校級軍裝的安南軍官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一號坑道口,他的手上拿著一個看起來似乎毫無特殊的鋼筆。
此時他將鋼筆筆身拔了下來,不住的按動著筆身上一個按鈕,發出一道常人根本看不見的光束。
兩長一短,正是約定好的接頭訊號。而這些訊號,也只有透過特殊的戰術望遠鏡能夠觀察到。安排監視的戰士正是看到了訊號,這才叫醒了正在養精蓄銳的楊學峰。
楊學峰從戰士手中接過戰術望遠鏡,向著一號坑道口的方向看去。確認了接頭訊號,他將望遠鏡重新扔回給了旁邊的戰士。
“這幫安南軍人,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楊學峰略微感嘆了一句,想當年先打法國再打美國的安南人多霸氣。不過也正是這股霸氣,讓它迷暈了頭,竟然向北方強鄰挑釁。
如今這股霸氣被打沒了,革新開放又豐富了人們的眼界和思想,誰還捨得把命扔在這熱帶雨林裡,或者留在這個看不到希望的國家繼續過窮日子。
人心散了,當然就什麼人都冒出來了。
吳澤西緊張的按動著手上的鋼筆,表面上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沒有讓自己露出可疑的表情來。
五萬美元本票和香江身份在他手裡現在就是兩張廢紙,因為他在安南是沒有辦法把這筆錢拿出來花的!
想要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