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裡扔了一條草魚,僅是水面可見的部分就已經是沸反盈天。
探照燈,拽光彈和半座山都能聽到的安南人喊話聲,將子彈山徹底攪動了起來。這裡駐紮的安南軍隊絕非是沒有上過戰場的新兵——實際上,在安南也極少能找到沒上過戰場計程車兵。他們按照正常的戰爭方式,從子彈山的坑道中衝出來,在黑夜中向著自己熟悉的駐防崗位跑去,然後向著任何一個可疑的方向發射出一連串的子彈。
他們當然知道這是在戰鬥中暴露自己,但安南人卻不得不這麼做。因為他們沒有夜視儀,沒有全息瞄準鏡,更沒有配備到每一名戰士的步話機。
曾經對美軍總結出來的戰鬥經驗,隨著科技的進步,早就已經變的不合時宜。
反觀空突營二連這一邊,山腳下守備連的兵力在被轟炸後已經逐漸肅清。
山腳下此時除了還沒有熄滅的火光,卻彷彿已經結束了戰鬥,陷入了一片安靜和黑暗之中。
不過,戰鬥並沒有結束。
安南人妄圖調動周圍的炮兵對山腳下的陣地進行覆蓋射擊,然而剛剛有炮彈打出炮膛,早已在天空中巡弋的強五強擊機就衝了下來。
每架強五戰鬥機攜帶的一點一噸炸彈,不肖幾個波次,就將炮兵陣地炸傷了天。
此時安南北方的天空中,強五、殲七、殲八和F14到處都是,召喚起來根本不需要從後方起飛,一分鐘內空突營二連就能呼叫任何一種戰機給與支援。
開火的炮兵陣地就和地底溶洞中的螢火蟲一樣顯眼。
共和國空軍,可以說是好多年沒有這麼出過風頭了。而這種能壓著一國空軍可心的往死裡揍的痛快,更是往日裡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其實說到底,不過是多了四架充當預警機功能的F14而已。
三代機的強大,讓參戰的空軍和陸軍都是心底一陣火熱和震撼。
如今這是共和國空軍壓著安南人揍,當然百般舒心。但如果是敵人掌握了這種制空權,我們要如何應對?
戰爭還沒有結束,這個問題就已經出現在很多人的腦海之中了。
火力覆蓋還沒開始,炮兵陣地就被炸上了天。子彈山上的守軍們,只好將手裡的火力發揮到了極致,瓢潑一般的子彈向著任何可疑的目標進行射擊。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歡唱的火力點卻開始一個個的閉上了嘴巴。山腳下的黑暗,在不知不覺中向著山上蔓延。
空突營二連計程車兵們對火力支配非常謹慎,在敵眾我寡的局面下,只有黑夜才是他們的保護色。
配置到班長的夜視儀,以及大量的狙擊手讓二連在夜晚如魚得水。
安南人雖然久經戰火,但素質上卻比從兩百萬軍人中拔尖選出來的戰士們差了不止一籌。
一邊是連飯都還吃不飽的安南軍人,另一邊卻是每頓飯不是牛肉就是雞鴨魚,除了技戰術鍛鍊甚至連文化知識都有高中水平的空突營戰士。
雙方的差距根本不是一星半點,而是像高中生在吊打初中生一般。
“連長,一排長請求通話!”
通訊員將話筒交給宋柯,已經潛伏到了山頂防空連陣地底下的宋柯手捂著話筒,聽著裡面傳來的一排排長白展堂的聲音。
“連長,我們已經佔領矮峰,可以引導空軍滑翔炸彈轟炸,請指示!”
“按照計劃執行!”
宋柯將話筒扔回給通訊員,轉頭看向身旁的三排戰士們,低聲用肩膀上的步話機進行最後的戰術安排。
“再有大概兩分鐘,空軍將要轟炸雷達天線。一旦轟炸開始,趁著敵人注意力轉移,我們就發起進攻!”
“明白!”步話機裡,七、八、九三個班的班長依次回覆。
子彈山的正北方向,一架兩萬米高空的殲八II戰鬥機已經進入了攻擊航線。隨著命令確認,他將飛機的時速維持在兩馬赫,然後按動了投彈按鈕。
機翼下的防區外滑翔炸彈輕鬆的從掛架下脫出,原本高阻的設計能讓它在空中至少滑翔八十到一百公里。不過河內北方的天空實在是太狹窄了,只經過一分多鐘的滑翔飛行,這枚紅外製導炸彈就已經從滑翔翼上脫離了下來。
它氮製冷銻化銦的引導頭,敏感而迅速的發現了紅外鐳射打在長波雷達天線上的散光點。經過最佳化的飛控程式控制著這枚足有兩百五十千克的大號航彈,始終牢牢的將紅外鐳射散射點對準在自己的前進方向上。
轟!
隨著山腰響起震耳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