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可以等這一屆學生畢業之後再過來,也可以在渤海大學找一份工作。”
胡文海再勸了兩句,見陸應龍確定已經心裡長草,至此放下不提。有的時候顯得太急切了,反而要把人給嚇跑的。
“對了,咱們水鋰電電池的生產情況怎麼樣了?”胡文海問道。
“已經正在試生產了,第一批產品被質量管理科拿去做分析,正在想辦法提高成品率。”陸應龍說道這裡還有些意外的看了胡文海一眼,這質量管理科還是他執意要設立的,並不是指的質檢部門,而是專門對工藝和管理方式進行分析,旨在提高成品率的一個部門。
這東西在國內當然是沒有的,而是胡文海重生之前在晶圓廠做過的崗位。水鋰電這種產品提升成品率還算相對比較容易,最多也就是百分之九十以上,國內工廠可能就會覺得滿意,然後工藝定型接下來萬年不變了。
但是放到晶圓廠,90%的良品率那就是遠期目標了,提升良品率的過程是伴隨著整個生產週期的。
這個質量管理科可以先從比較容易的水鋰電開始入手,等以後有機會在電子製造業上摻一腳,才是他們大顯身手的時候。
除此之外,胡文海還堅持要在新科工廠推行質量管理體系。初期方法其實很簡單,那就是責任到人。每一批半成品從上一道工序進入下一道工序,都要有負責人簽字
。在收料和出料的時候,對半成品進行質量檢測,有問題的各種處罰絕不手軟。
就憑著這一手,新科工廠的工人責任心立刻就爆棚了。
除此之外,胡文海下了最大力氣去推行的,就是標準化了。
可以說在新科工廠的任何一個操作環節,現在都能看的標準化的影子。
標準化,其實說白了就是量化、程式化,對所有生產操作的每一種因素進行量化,對操作過程進行程式化,這是一個非常艱鉅的過程。
不僅是在生產線上,任何生產過程都要經過這樣的一個過程。
比如說管理決策,過去國企的領導作出決定絕大多數都是拍腦袋想當然。但是標準化的決策過程,就要對他作出的決定進行量化,決定的基礎資料是什麼?預期達到什麼目標?使用的方法產生的效果有什麼資料支援?
作出決定的過程是否科學?經過決策程式了嗎?是否有備用方案和補救措施?決策失敗的責任是誰的?
這些東西要想灌輸到501廠這個曾經的國企身體裡去,整個過程在歷史上至少走了十年。胡文海也沒想過要一天完成,但在這方面投入的力度卻是最大的。
畢竟要想發揮中國人工費用低廉的優勢成為世界工廠,現在的中國最需要補課的不是科學技術,而是管理模式和體制弊端。
在外面的人都注視著新科公司憑藉新技術在市場上大展風頭的時候,誰又知道這背後付出了多少努力。
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研發一種新技術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難。但要扭轉一代人的思想,這可就太難了。
胡文海在陸應龍這邊對生產情況進行了一定的瞭解,雖然新科工廠算是百廢待興,但至少目前生產管理上做的還算過得去,試生產的結果很是不錯。
“按照我的預計,在五月前調整完工藝設計,到時候能夠形成月產60萬支二次水鋰電充電電池的產能。”
“這個數字略少啊。”胡文海皺起眉,月產60萬看起來不少,但滿足國際市場的需求就是個無底洞,多少產能都能吞的下去。
按照他的計劃,至少要月產600萬支才勉強能夠滿足一部分發達國家的市場需求。
“陸叔叔,你對這套生產線的研究怎麼樣了,有沒有把握能夠用國產裝置實現水鋰電的生產?”
“這個,自動化水平恐怕趕不上美國人的。生產工藝也有一些需要攻關,不過國內的研究水平應該能夠解決。”
“生產線的自動化水平可以慢慢提升,研發方面,其實我正有此意。”
胡文海也知道陸應龍其實是給中科院方面探路的,對他願意拉這個線毫不意外。實際上八十年代科學倒春寒的日子裡,國內研究所的日子絕對不好過。放著這樣的優質資源浪費,也不是胡總的性格。
就在胡文海點頭的時候,突然王燁拿著大哥大從後面跑了過來。
“胡總,有個摩托羅拉的外國人想和你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