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沉思良久,才發現顏小姐雙目低垂,眼睫毛溫柔地覆蓋在白皙的面容上,鼻翼均勻地微微起伏著。
她睡著了……
唉,睡著了好,不過要小心著諒啊。
瑪麗抱了一床安哥拉長毛兔雪白色毯子過來,輕而又輕地覆蓋在顏落夕身上。
落夕沒有醒,她睡得很沉。
彷彿忘記了這裡並不是自己的家。
暖橘色的燈光下,她作著一個奇異的夢。
夢裡,她赤腳在一座玫瑰園裡面奔跑。
一邊跑,還一邊銀鈴一般咯咯大聲笑著。
第33卷 送上門來他不要6
夢裡,她赤腳在一座玫瑰園裡面奔跑。
一邊跑,還一邊銀鈴一般咯咯大聲笑著。
那個時候的她,竟然好像只有三歲。
她笑著,呼喚著誰的名字。
她呼喚的是什麼?!
“小哥哥,過來啊,和我玩,好不好?”
“過來啊,過來啊,過來——”
夢裡,她好似一個局外人,在高空冷冷地看著三歲的自己,但,她無法看見那個被她那樣歡樂地呼喚的人的模樣。
“小哥哥,那裡有一朵山茶花呢,你抱我上去摘,好不好?”
……
那是一個甜美的夢吧……
可是,小哥哥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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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突然無聲地開了。
暖橘色的光線將那個修長凌厲的身影,斜斜地投射在地面上,有無聲的壓力和震懾。
他的唇抿成一線,眼瞳中暗湧深深。
剛才他要離開那歡場的時候,宴請他的那位大亨和諸多豔女們可是拼盡全力挽留。
“項總,別這麼不給面子好不好。”
“俗話說,家花不如野花香,什麼時候回家不都一樣?”
他只是淡淡地抿了抿唇,眸中湧現某種莫名情緒:“不,我得回去享用一隻——”他邪惡地眯起眼睛,舌尖在唇上微微徘徊,“主動送上門來的小羊羔。”
現在他回來了,回家來,第一次,在夜半的山路上他不覺得寂寞。
慣常他回家時候都會覺得寂寞孤單,所謂他的家也不過是一個龐大的,豪華先進,令人羨慕至死的——墳墓而已。
埋葬了他的心。
可是今天她在等他。
不論她的心情到底是怎樣,不論她在等候他的時候罵了他和他祖宗十八代多少次(這是肯定的,他唇角微微揚起),事實都是,她在等著他。
於是,回家變得如此快樂的一件事。
他開啟門,緩緩走進,生怕這是一場夢。
第34卷 你不是要賣身嗎?1
於是,回家變得如此快樂的一件事。
他開啟門,緩緩走進,生怕這是一場夢,生怕她受不了這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