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身手,怎麼可能是半吊子、為了自保練出來的,出手沒有一點多餘的動作,毫不停頓,既快又準,按他的年紀,沒有十幾年日以繼夜地嚴酷訓練,不,即使如此,也不一定能練出這種身手!他絕對是個天才!”
說到這裡,手冢國一似激動,似讚許,隨後發現自己此時的樣子和平時的自己差距太大,於是咳了咳,平緩自己的情緒:“就是這樣,記憶深處的某個影子也浮現了上來。國晴,還記得國光還在讀國三時候的事麼?有一天,我很晚才回來…”
“父親是說那件事?”手冢國晴看向自己的父親,漸漸回憶起了當初,“我記得父親那一天是被東京警視廳一通電話叫了過去,不過我一直很奇怪,父親當時怎麼會回來那麼晚。”
“那一天其實是因為警視總監有要緊的事要我去,有關於黑道在東京販毒案一事,當天接到線報,我們趕往事發地點,卻沒想到看到了那一幕,一個看上去只有15、6歲的少年帶著全身肅殺的氣息,以一人之力,將那些販毒的人一個個當場擊斃,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那個少年即使臉上沾染了血跡,依然面無表情,就像是看螻蟻一般看著那些在地上苦苦哀求,不斷掙扎的人…”
手冢國一握緊了自己的雙拳:“離開前,他的視線移向了我們躲藏的地點,卻沒有任何要殺人滅口的跡象,轉身就離開了。當時離得遠,看得不是很真切,但他的眼神、輪廓,甚至是他的身手,我卻非常的清楚…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只會是帝國顧問那麼簡單。”
八十一 偷聽的後果
“雖然他解決了那些人,或許對民眾而言,是件好事,可是對我們而言,卻失去了最重要的人證,無法得知這些人到底是哪個幫派的…”
“今天再次見面,這個少年和那時的少年重疊在了一起,但我很清楚,他們是同一個人……”
室內沉浸在談話中的兩個人,並沒有發現門口佇立已久的身影…
手冢國一長嘆了一口氣:“這一次,他要求我們幾大家族解除對國光他們的行動限制,雖然其他幾家都有答應,可我卻無法確定,這樣做到底對不對,我知道,國光向來是個自制的人,但是他的內心卻是和外表完全相反,他的改變雖然不大,但所有的一切都是從那個少年出現之後才發生的,如果國光因此受到傷害,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爺爺!我相信他!”手冢一臉堅定地看向自己的祖父。
先前自己想要見祖父,談談是不是能夠讓他出門,距離上一次見那個人,已經有五天了,自己就好像中了名為“宮崎耀司”的蠱一般,每天閉上眼睛是他,一個人獨處時,眼前也會出現他,可是真實的他,卻不在自己的身邊。
自己不敢和那個人聯絡,怕他知道自己被關禁閉在家,會擔心,會生氣…沒想到,會在門口聽到祖父的話,祖父是在擔心自己。
自己從小時候開始就被教育,要成為像祖父那樣沉著冷靜的人,而自己更是不曾違背過祖父的意願,因為自己知道,祖父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為了自己好。
只是唯有這一次,他想按照自己的意願來決定自己的將來。
自己是個很重視責任的人,當初大和部長把青學交到自己的手中,自己就誓言要帶領青學網球部全國制霸,最後終於實現了,那時自己才發覺,生活中除了網球,就只剩下學習。一塵不變的生活,自己也從來不曾厭煩過,也沒有想要去改變它的想法…
自己總會想要隱藏自己的情緒,而且也能很好地掩飾自己的內心世界。但卻並不拒絕他人進入自己的心中,而耀司是走進自己內心世界的最重要的一個人,在和他的相處中,自己漸漸發覺,對於這個人,越來越在意…
並不是沒有掙扎過,他有自己的責任,有著從小就被灌輸的道德感,但卻依然無法逃過這個名為“悸動”的網,一點點地,將自己網住,連一絲掙脫的空隙也不留。既然無法逃脫,便放任自己沉淪其中,想必自己是真的墮落了麼……
聽到了祖父的話,知道了那個人現在正在計劃著讓他們不再受到家族的懲罰,自己當時就露出了笑容,那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祖父的話讓自己變得驚慌,他是自己認定的人,想要永遠留在那個人的身邊,不想要那個人被自己的家族所誤會。急忙推開了和室的門,出聲打斷了自己的祖父。
手冢國一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孫子,這麼匆忙驚慌的樣子,不禁皺起了自己的眉頭:“國光,禮數到哪兒去了,我不記得有教你隨意進入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