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燈光底下的一群人虛偽地打著招呼、攀親帶故的。當然還是有例外的,比如說在一旁桌上吃得正歡的幾個人,文太、慈郎、菊丸,我都認識,只不過好像還多了一顆海帶頭,黑色的捲髮就這麼隨著這個男生吃東西的動作晃悠晃悠,幾次下來都差一點沾到盤子裡的奶油,忍不住輕笑出聲,是很富有彈性的頭髮呢,呵呵~
這淺淺的輕笑聲雖然不大,但還是被這幾個靠得很近的人聽到了,抬起頭的一剎那,我都有一種想要爆笑的衝動,看他們都是17、8歲的樣子,怎麼行為舉止完全和年齡扯不上關係呢,吃東西時的動作可以用餓虎撲食四個字來形容,讓人很是懷疑他們家裡人是不是有虐待的傾向,吃完東西的臉可以用邋遢兩個字涵蓋,偶爾還會意猶未盡地舔舔嘴角,眯眼回味。
雖然我是覺得眼前的這四個人很是有趣,但事實告訴我們,在宴會上大吃大喝的行為絕對不允許。這些人背後的幾個人從剛才開始就已經摩拳擦掌、迫不及待了。迫不及待做什麼?
“砰!”“砰!”兩聲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
“啊,疼疼疼!副部長!”文太和捲髮少年一臉委屈,抱頭看著身後的黑臉真田。
“太鬆懈了!!”看真田嘴角抽搐的樣子,應該是氣得不輕,原來那個捲髮少年也是真田以前的部員啊,我的心裡摸索著答案。
“菊丸,忍足家10圈!”冰山冷氣全開,對著菊丸一個人拼命衝擊,菊丸哭喪著臉,哆哆嗦嗦地跑出了大門。嗯~~真是聽話,摸了摸下巴,目送著菊丸一路離去。
照這麼看來,慈郎應該也免不了被罰吧?“真是太不華麗了!芥川慈郎,你這個不華麗的人居然敢在本大爺的生日宴上做出這麼不華麗的事情!樺地!”“USU。”隨即,一個需要讓我仰視的人出現在了我的視野中,平穩走到慈郎的身邊,拎起慈郎拼命晃啊晃啊。我不得不說,慈郎真的很強大,剛還喊著“樺地,快把我放下來”,這才過了一分鐘,已經睡了過去,這種嗜睡症,真的沒問題麼?
“啊嗯,這是我的朋友,樺地崇弘。”跡部看著我,微微往前走了幾步,停頓下來。我看著站在跡部身後那個面無表情的人,心裡暗暗鬆了口氣,還好不是手冢和真田這種製造冷空氣型別的人,仰頭微笑:“你好,樺地,我是宮崎耀司,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USU。”樺地崇弘看著眼前這個人的笑容,心裡也柔和下來,從不曾搭理過跡部以外人的他也開口,雖然只是平時那些話。
我愣怔了幾秒,心下笑了起來:“我就說怎麼忍足平時那麼喜歡回答跡部‘USU’,原來是從樺地這裡學來的~不過,果然沒有樺地說的那麼有氣勢呢,呵呵~”
“哦呀哦呀,耀司這麼說,我還真是傷心了~原來比起我,耀司更加喜歡樺地呢~~”才說完,某個輕佻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撥出的熱氣全都噴灑在耳後,我不自在地縮了縮脖子,往旁邊站了站,遠離某隻關西狼,總這麼出現,動不動就給你動手動腳,也不看看場合,周圍那麼多雙眼睛時不時地往這裡瞟,我又不好在這裡發作。
翻了個白眼,一手推開忍足的臉:“是呢,比起你忍足侑士,樺地他就更加單純,更好相處呢。”言下之意就是,你忍足侑士太陰險狡詐,和你待一起,通常需要時刻警戒,防著你的小動作,那樣太累,會把自己折騰死;倒不如和樺地待一塊兒,不用去思考那些煩人的問題,也就不用死腦細胞了。
“啊~啊~~”一旁的忍足眯眼,左手撫在胸口,一臉大受打擊的樣子,“原來我被耀司你所厭惡了呢,真是令人絕望。如果連你都開始捨棄我,我今後該何去何從!”裝腔作勢的忍足惹得周圍的人頻頻發笑,但也全都佇立一旁看戲,沒一個有伸手援助的趨勢,忍足也不免瞪了瞪這些看免費大戲的人,他們到好,全都樂不可支,讓他一個人在這裡做小丑。
“何去何從?”斜睨了一眼忍足,抬起下巴點點遠處的花蝴蝶,“我告訴你,那些大姐姐的懷抱正向你敞開著,愛往哪裡鑽,那就是你的事了,更何況那不是你忍足情聖一向的拿手好戲麼。”
“呃…”難得的,忍足也被頂得說不出話來,只見他無奈地舉起雙手,“好吧好吧,今天算是我輸了,耀司你就不要再拿我以前的事來提醒我了。那是我年少無知,您大人有大量,拜託饒了我吧~”求情的語氣讓我一陣好笑,知道其實不是他說不出,而是他一直都在讓著我,今天還是他的生日,這個話題還是就此打住的好,省得這個少爺一會兒向我要禮物時會提出什麼不人道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