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設計師不准他戴眼鏡,吵吵鬧鬧,我走在後臺的化妝室門口時都聽見了,直到後來裡面一陣安靜,我推門進去,發現裡面的人集體石化,眼角的餘光發現了乾正把眼鏡往臉上戴,心中一喜,眼前一亮,要知道,人都是有好奇心的,就算我是一個財閥的顧問又如何。正想撲過去看看乾的眼睛到底是怎麼樣的,相處了那麼久,從來沒看到過。
誰知道被一群人手忙腳亂地制止了,我失去了一個機會,哀怨地看著身後的眾人:“你們幹什麼拉著我……差一點就能看到了……”
“…”難得不二沒有了平時那個笑眯眯的樣子,整個人嚴肅得讓人緊張,“還是不要看到的好…”
聽到不二的這句話,我將信將疑,狐疑地看著不二,猜測他說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要知道,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性,那就是越不讓你做的事,你就想著法兒的要去做,俗話說的‘你說東,我偏往西’。
“既然不能看,那就算了。”我平靜地說了這句話後,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隨手抓起一本雜誌,翻看了起來。周圍的人全都靜靜地盯著我看,我能感覺得到他們此時的奇怪,一定在奇怪我怎麼沒繼續要求去看麼?
我才不會笨的打草驚蛇,白天不行,晚上一定可以,誰讓我有一身的本領,就算我不行,還有白石在,怕什麼,就白石那身來去無蹤的身手,誰能發現?到時候拍幾張照,還不是有如甕中捉鱉、囊中取物那麼簡單…就這麼決定了,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
這邊的我敲定了行程,樂得嘴裡一直哼著歌,讓周圍的一群人奇怪了一陣子。
秀結束後,眾人已經是累得快趴下了,只不過,依然有人有精神來折騰我,這個人就是不二,明明我在回來的路上已經和他說過很多次了,那件事不是我乾的,可還是被灌了一杯蔬菜汁,慶幸我有經常喝藥的習慣,暫時無礙。
記得當時,車上的不二是這麼說的:“雖然真的不是你指示的,但是他(設計師)是你們聘請來的,作為手下做事那麼不安分,你這個做上司的可不能逃脫責任啊~再說了,設計師今天已經被我好好說教過了,接下來,耀司你是不是應該也承擔一點責任呢~呵呵~放心,不會有什麼過分的要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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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我悄悄來到了白石的房間,偷偷摸摸地走到他的床頭,手上拿著某樣東西,朝著白石狠狠砸了下去。白石立刻睜開了眼睛,動作利落地翻身下床。
由於當時整個房間裡漆黑一片,窗簾都拉得緊緊的,白石感覺到有人站在自己的床邊,還向自己出手,立刻翻身離開床,一時沒習慣,伸手就和眼前的人大打出手,你來我往,但是不出一會兒,白石就發現了對方的身份,馬上收手。
我無趣地看著已經停手的白石,小聲地低語:“怎麼那麼快就發現了?真是無聊,本來還想好好打上一架。”
“有什麼事麼,都那麼晚了,到我房間裡,不會只是為了和我打架吧?”聽著白石溫和的話語,我馬上想到了來這裡的目的。“NA,白石,我們去乾房間,給他照幾張‘美美’的照片吧?”
“…”白石嘴角抽了抽,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久久沒有回答。怎麼覺得這個人似乎越來越小孩子氣了?還有那個拍幾張“美美”的照片是怎麼回事?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是乾。
他還想這個人怎麼會那麼簡單就聽那些人的話,他們說不看,他就不看,這有點不太符合一個正常人的思維方式,當然,他黑龍大人的思維方式有時也有點異於常人,比如說現在……一點都不像個執掌幫派的人,怎麼都無法把他和過去的那個人聯絡在一起……
“這是命令,攸!”久久得不到白石的回答,我沉下了臉,因為這個人在發呆,他還真不把我放在眼裡。
“…是。”看著眼前這個人,只有在他心情不太好的時候,才會叫自己這個名字。
立刻換上了一張笑臉,把手裡的數碼相機交給了白石,心裡還想著:白石這個人真像是被虐狂,非得讓我冷著一張臉和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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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上,有兩個人影小心翼翼、偷偷摸摸,走到了一半,後面的人戳了戳前面的人,前面的人轉過了頭來:“什麼事?”
“你知不知道乾的房間?怎麼走了那麼長的時間?”
“…不知道。”
“…”顯然後面的人火了,“閃開,我來。”一把推開前面的人,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