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大多數是皮外傷,額頭處破了個口子,看著白嬤嬤心疼極了。
“大公子,你這是幹什麼。有什麼不可以和嬤嬤商量的?”白嬤嬤揭開李桓煜髮絲,重新幫他梳著頭。這些年相處下來,李桓煜依然不適應讓丫鬟近身伺候,反倒是白嬤嬤近身收拾他門面。
李桓煜不忿的說:“嬤嬤,那傻子居然要娶小芸,不可以的。”
“嗯嗯,不可以不可以。但是你這樣衝動可會壞事兒,若是被有心人利用傳出去,以為你同小芸有什麼不清不白的關係。”白嬤嬤嘆著氣,這年頭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人。
李桓煜不以為然的冷哼一聲,說:“我本來就和小芸不清不白呀。”
白嬤嬤一怔,皺眉道:“別胡說!小芸和金家公子訂了親。就算要退親或者不成親,你也不能扯進去,咱們怎麼幫他都成,但是萬萬不能把少爺名聲毀了呀。”
“什麼名聲不名聲?”李桓煜啪的一下子拍開白嬤嬤的手,說:“小芸是我的,誰也別想搶。小芸去哪兒我去哪兒,小芸若是偏要嫁給他,我就宰了他。誰也別想搶我的小芸!”
“哎呦餵我的主子,這話咱們私下說便是,但是您萬不可張揚出來呀。”
李桓煜倔強的撇開頭,面色冷峻,眉目清冷,道:“我和小芸乾乾淨淨,行得正坐得端。我喜歡她不過就是我喜歡她,本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幹嘛偷著掖著。”
白嬤嬤徹底無語,吩咐墨悠和墨蘭分別守著兩角的拱門,道:“小主人,小芸姑娘定了親。那是她爹給她定下的親事兒,別人插手不得。您這樣橫出來,反倒是落人口舌。再說,您的那種喜歡,也未必是那種喜歡。”
李桓煜終於煩了,揮了揮手,道:“我要去尋小芸。白日裡就覺得不對勁,她定是在孃家受了委屈的。我不能讓她一個人待著獨處,那幫壞人欺負她,我要去陪著她。”
白嬤嬤急忙攔住他,道:“小主人,您先彆著急,我先看下小芸姑娘在哪裡。若當真是婚事兒,未必沒有法子,但是切不可以你來出頭。”
李桓煜仰起頭看向白氏,說:“還有法子幫小芸嗎?”
白嬤嬤為了安撫李桓煜,生怕他竄出去,拍著胸脯道:“別人或許沒辦法,但是您忘了嬤嬤以前是伺候誰的了麼?在東寧郡這地界兒,靖遠侯府的家奴跺下腳都可以震的六品官低頭說話,更何況嬤嬤可是陪著世子妃嫁入靖遠侯府的哦。”
李桓煜一想還真是那麼回事兒,說:“靖遠侯府這麼狂,我去給燦哥兒寫信,能救得下小芸嗎?”
白氏一陣頭大,道:“燦哥兒是靖遠侯府的嫡孫兒不假,無人敢給他臉色看。但是也正因為如此,他做事情受限制的。你讓他在這事情上出頭,著實有些過了……畢竟,咱們並不佔理。”
“什麼叫並不佔理,小芸不想嫁給傻子,我知曉……”他見白嬤嬤一臉的不認同,強調道:“她想嫁給我的,她都答應我了。嬤嬤,這一輩子我只要小芸,我只想要她。”
白嬤嬤望著他認真的目光,微微有些愣住了。
“小主人,您還小……”
“我不小了!”李桓煜惱羞成怒的紅著臉,說:“我都那啥……那啥過一次了。我不管的,嬤嬤,我要去找小芸。小芸定是受他們欺負了,小芸多可憐,我不要小芸一個人待著。”
白嬤嬤有些無奈,猶豫片刻,道:“小主人,您信得過嬤嬤的話便讓嬤嬤去處理好麼?”
李桓煜猶豫片刻,心底隱隱湧上一股不安,不成,他幹什麼都呆不下去,他見到小芸,否則心裡不踏實,否則他無論做什麼事情腦子裡都是小芸傷心的樣子。
白嬤嬤還想說些什麼卻沒想到王總管竟是慌慌張張走過來。他使眼色叫白嬤嬤出來說話,卻被李桓煜擋住,道:“王伯,你臉色那麼差,可是外面出什麼事兒?”
王總管躊躇片刻,怕繼續耽擱下去反而不好,說:“易家來人說要送小芸姑娘出城,躲避婚事兒,無奈聽聞咱家少爺打了金家兒子。小芸姑娘憂心桓煜少爺名聲,怕到時候李家有口難辯就又回來了。如今跪在郡守大人門口寫了千字罪幾書,金夫人和李村長隨後趕到,三個人正是哭成一團……”
李桓煜臉色瞬間煞白,怒道:“這兩個人面獸心的傢伙!”
王總管一把摟住李桓煜,說:“小主人。您要體會李姑娘的苦心啊。”
白嬤嬤接話道:“是呀。小芸姑娘明明是打算一走了之,如今回來主動認錯必然是不想讓小主人名聲狼藉。小芸和金家孩子有婚約,你莫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