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命。當時皇后寵著七皇子。再加上夏大人的妹子也著實是個靈巧人,據說是曾和哥哥進過宮,更是在貴人面前說過話,自然幫她一把。不過想必皇后是不曉得梁大人爹孃已經給他迎娶新娘子的事兒。再往後說,就是先帝去世,七皇子登基,夏大人的官途更是平步青雲,無人敢小看。她妹子的身份自然也就不清不白,說不清楚到底是夏家妹子是大房,還是李家姑娘是大房了。”
李小芸聽著心裡難受,便打斷他,道:“如此說來,這第二個門就是李家姑娘弄出來的麼?可是她一個人獨居,需要這般……”她抿住唇角,沒說出話。
車伕再次大笑,說:“姑娘,事情若是到了如此就結束,哪裡會鬧得全城皆知?”
李小芸尷尬的呵呵了兩聲,道:“還請師父繼續解析。”這還不夠狗血麼,難道還有續情?
“梁大人用皇家門面來壓父親,沒想到反而適得其反。梁父越發對新媳婦夏氏厭惡,直接帶著李家大姑娘進了京城。這一下子就鬧開了。最後雙方鬧到了皇帝那裡,因為夏大人和梁大人是七皇子的左膀右臂,皇后又向著他倆,雖然後來曉得李家大姑娘算是她孃家遠方旁親,但是卻也有些晚了。”
“那到底如何?就這麼娶了兩個大房?”劉管事擼著鬍鬚,笑道。
“怕是不成嗎?沒聽說過娶兩個嫡妻的。平妻這個概念大黎是沒有的。”李小芸接話道。
“可不是麼。”車伕繼續道:“最終也沒有談妥,總之就是兩個都是梁夫人罷了。”
“這算什麼定論?”劉管事搖了搖頭。
“抹稀泥麼?”李小芸嘆了口氣。
她礙於師傅外祖母家的悲慘境遇,骨子裡對夏家十分反感。再加上李家大姑娘同梁大人的事情,豈不就像是她和李桓煜的翻版嗎?別到時候最後,他們也走到了這一步。
不可以!
李小芸搖了搖頭,暗道,絕對不可以走到這一步。
“他們都鬧成如此,沒想到梁大人還可以做到國子監祭酒的位置。”劉管事感嘆一聲,看來人這一輩子最重要的不是你的學識,而是你當初做過的選擇。
車伕嗯了一聲,說:“七皇子登基,對於早期跟在他身邊的人都極其信任。待夏大人和梁大人是其中最被看重之人。所以這場鬧劇全京城百姓都清楚,卻也只不過是茶餘飯後八卦一下。高官婦人中卻極少談及,包括梁夏氏在外面走動,竟是無人敢多說一個字。”
“可不是麼。畢竟夏大人如今是殿前大學士,經常給皇子們講課,還陪著皇帝筆墨之人。”劉管事接話。
“誰攤上這麼個哥哥都可以橫著走吧。”車伕感嘆道。
大丫頭嫣然眯著眼睛,說:“李姑娘,興許日後李桓煜公子,也是您的後盾呢。”
李小芸一愣,胸口處彷彿被針紮了一下,強顏道:“嗯,你說的有道理。”她撇開頭,望著窗外暖洋洋的景色,微微有些痛的心臟處好像稍微好了幾分。就這樣做親人似乎也不錯呢。她攥了一下拳頭,躊躇多日的糾結總算做出了斷,她決定壓抑住心底奇怪的感覺,徹底將李桓煜當成親弟弟看待。
想到此處,似乎她胸口的積鬱也沒那麼深了,整個人輕鬆很多。
“姑娘,坐穩了吧,前面疏通開了,咱們趕緊過去,否則又堵了後面人的道路。”
李小芸急忙說好,不再言語。他們耽擱的著實有幾分久了……
興許是外面道路堵了太久,驚動了府裡的人,只聽到門口已經有婆子抱怨旁邊的門衛不幫人。她這番說話什麼意思李小芸不好臆測,不過對方倒是主動向她走來。
那婆子約莫四五十歲的模樣,老媽媽的頭飾,衣服料子卻是棕紅色的絲綢。她抬起頭,媚笑道:“可是李小芸姑娘?”
李小芸一愣,任由嫣然現跳下車,然後伸過手扶她出來。出門前師傅特意囑託過,雖然咱們是村裡來的不該太過講究這些,但是你接觸的人都是這般尊貴的小姐,若你不自抬身價,反而是丟了黃怡姑娘的臉面。所以她特意記住師傅的提醒,做任何事情都是可以慢,卻快不得。她謹慎的將手遞給嫣然,慢悠悠的走過來,又彈了下衣角,整個過程優雅自然,著實讓婆子吃驚不小。
這位婆子姓吳,站著打量李小芸。
不論從其目光還是姿態看,李小芸都判定她應該是夏府過來的老媽子。因為她看向遠處大門方向的時候,眼底是道不盡的鄙夷神色。
李小芸猶豫片刻,說:“沒錯,我便是李小芸,敢問嬤嬤貴姓。”她一邊說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