辮子,其實,她剛才只不過突然想到昨夜,立宏的那個吻罷了。
“有什麼不好意思,食色性也嘛!”蘇立宏哈哈大笑。近來,他越來越喜歡逗她,讓她發窘是人生一大樂事,好像有點上癮了。
“不許笑。”見蘇立宏笑得那麼誇張,柳煙兒急得跳起來,拼命用手去捂住他的嘴,沒料正中了蘇立宏的計,蘇立宏笑得更大聲了,“唷!狗急了,跳牆羅。”
“你才是呢。”煙兒不依地滿屋子追著蘇立宏,真恨不得把那張張得老大的哈哈大嘴給撕得稀八爛。誰知,一不留神,竟撞進了蘇立宏的懷裡。
“啊唷,你幹嘛?忽然停下來的。”柳煙兒下意識地摸了摸鼻子。
“因為——”蘇立宏眼神變深,“你罵的小狗想咬人。”
話畢,不等煙兒恍然,便捂住了她的紅唇,不敢太留戀,只得轉而緊摟著她,告訴自己不能太急嚇著她,要讓她習慣自己的愛撫,要一步步來。
只這一簡單的吻就讓煙兒頭重腳輕,暈暈然了。她安靜地享受著立宏那溫暖的胸膛。
“姻兒,你喜歡那套婚紗嗎?”蘇立宏問。因為那套婚紗是他親自為柳煙兒設計的,他要讓心愛的人成為世界上最美的新娘,穿著他的心血,從裡到外完完全全屬於他。
“嗯。”柳煙兒更貼緊了他。煙兒好喜歡這樣樣和的氣氛,這樣安全的依靠。蘇立宏感覺到這一點,更擁緊了些,他也同樣喜歡這樣的感覺,溫馨之至,他要一輩子都與她如此相擁。
婚禮的鐘聲一天天臨近,而一切的準備工作也已完成得差不多了。終於有喘息的機會了!於是蘇立宏牽著柳煙兒的小手,來到了他們的“第一晚”之地——草坪,即兩人未來生活區的一部分。踏著星光,追著月,累了,便相擁躺在軟軟的草坪上,與泥土同呼吸,與晚風共飛翔。
“無所願,願作樂中箏。得近佳人纖手裡,訝羅裙上放嬌聲,便死也為榮。”蘇立宏緊握著煙兒的手動容地說。
“我不知道你還會吟詞呢。”
“我還會好多東西,以後慢慢發掘你老公這塊寶吧。”
“臭美。”
“別不信,我甚至馬上可以說一個關於這首詞的故事給你聽。想不想聽啊?”蘇立宏頗自信地朝柳煙兒眨了眨眼。
“故事?嗯,說來聽聽。”柳煙兒動了動,在蘇立宏懷裡找了個舒適的位置。
“此詩是一個叫黃損的讀書人所作。”蘇立宏開始述說,“黃損的妻子叫裴玉娥,原本是個商人的女兒,箏彈得特別出色。一次跟隨父親到外地做生意,偶遇黃損,兩人一見鍾情,私定婚約。此詞是分別時黃報損寫,他們相約來年相見,可後來發生了戰亂,裴玉娥的父親在戰亂中死了,玉娥在逃命途中被人搶了去,賣過了歌樓,兩人失去了聯絡。”
“後來呢?”見蘇立宏停了下來,柳煙兒焦急地追問。
“後來,一個和尚被黃損的愛情忠貞所打動,又機緣巧合地聽見裴玉娥正彈唱以此詞所譜的歌。於是乎,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故事好悽美,可喜的是結果。”柳煙兒感慨,“相較之下,我們可幸福多了,既不用私訂終生,又不會遇上戰亂。”
“煙兒,如果有一天我們找不到彼此了,怎麼辦?”不知為何,蘇立宏不覺地問道。
“不會的啦,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直到白髮蒼蒼,牙齒掉光。”
“我是說如果……”
“啊呀!我說我們一定會相偕到老的。”
“我,如果我們……”
“好了,好了,若真有這天,我會在這裡等你回來,一直等,一直等。”
蘇立宏緊緊地緊緊地抱住煙兒:“若真能攜子之手到老,便死也為榮了。”
“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蘇立宏好笑地看著煙兒的神情,心中一陣輕鬆。
誰說不要相信月光下的承諾,是對的。
又是一夜相擁而眠,在大自然靜穆的祝福中。而在這同一片天空的不同角落,一個孤獨的身影正對著殘月把酒問天,這一邊是兩顆平靜而安寧的心,那另一邊卻是一顆焦躁而紛亂的心。夜,對於一顆孤寂的心來說是何其漫漫無盡,而對於兩顆相交的心是如此飛快,如白駒過隙般。
“煙兒,醒啦,太陽要燒到屁股了。”雖不捨叫醒煙兒,但蘇立宏仍不敢違抗未來岳母大人的交待。
“天,怎麼這麼快就亮了?”煙兒迷糊地睜著半閉的眼。
“太陽公公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