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經的遊客到了國外後會特意點名去一些風月場所。那種她都能hold住,何況普通夜店?不過她從來不是主力消費者就是了,如今還帶著任務,心裡多少有一絲髮緊。
再看旁邊的向小雪,不愧是上過警察學校的,大概有過臥底這種訓練,她簡直算得上神色自若。身上穿著簡單的裸色吊帶長裙,薄施脂粉,因為是妖精,天生自帶氣場,加上個子高,昂首挺胸往裡一闖,女王得不要不要的。
“你不要拉得我這樣緊,你氣質這麼攻,旁人看來不會以為咱倆是閨蜜一起出來浪,會以為是拉拉的。”辛火火忍著笑,“你帥t哦。”
“真的嗎?好,我小心一點。”向小雪很認真,瞬間斂了神色,變幻風格。
這舉動逗笑了辛火火,倒真的讓她放鬆了下來。今天就當試試水,那個東西不會這麼巧就出現的。她不斷安利自己。
走進夜店,人滿為患,燈光晃得人眼睛都花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吵得人要湊近了喊,才能聽清彼此的話。
“下餃子也不過如此。”向小雪咕噥,“鬧得我心亂。”
辛火火笑了笑,拉著向小雪擠過人群,向吧檯走去。她們都不會,且沒興趣跳舞,更不想被有心人蹭來蹭去,或者直接上鹹豬手,乾脆離遠點好了。
“兩杯馬丁尼。”好不容易在吧檯邊找到坐位,辛火火要了兩杯比較中性一點,優雅一點,即不太白,也不太狂野的酒,中規中矩。
可是很快,就有男人上來搭訕了,而且還不少,明示暗示都趕不走,搞得辛火火不勝其煩。
“不然咱倆還是裝拉拉吧?”她忽然明白過來了,“那東西應該不介意獵物是直還是彎才對。”它追尋的氣息是怨念,它給予的是虛假的美貌承諾,它吸食的是人類最寶貴的精氣。至於獵物性取向如何,都不會有影響。
“是哦,咱倆障了。”向小雪怔了怔。
隨即,她露出笑容,眨了眨眼睛,一手搭上辛火火的肩膀,曖昧地往下滑時碰了下辛火火的胸口。
頓時,妖力全開,那符咒上封印的怨念就像空氣中無形的罪惡孢子,快速又悄無聲息的瀰漫開來。若那色*鬼在附近,必然無法抵抗這念力。
“我去舞池,給你個落單的機會。”向小雪笑著說,肯定也是覺得今晚只是試水,任務是不會完成的。
辛火火應了聲,低頭抿了一口酒,抵抗著那股子要鑽入她面板的寒意。
怪不得啊,所有民俗故事中,傾城美女也敵不過狐狸精。仙劍遊戲中,林月如多好也勝不過靈兒。電影畫皮裡,為老公去死的賢妻會徹底完敗給小唯。
因為人類和妖族比拼,在魅力上怎麼會拼得過啊?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的好嗎?純粹欺侮人。再看向小雪就知道了,媚眼橫波那麼一斜,夜店裡所有看到她的男人都願意拜倒在她那裸色吊帶連衣裙下。
除了一個人……
不知是不是潛意識,或者是本能,當辛火火拼命控制著身體上的寒戰,以胡思亂想的方式守住自己的心念時,無意中抬起了頭。
然後,準確的看到了北明遠。
幾乎沒有眼神聚焦的過程,目光也沒有掠過任何不相關的人,背後的景物更是夢幻般虛化了,他的身影,猛然又精準的撞入她的眼簾。就好像不是她看到了他,而是他直接闖了進來。
他並沒有坐在吧檯邊,而是貴賓席那邊的非封閉式包廂。
排列成半園形的真皮沙發椅上,坐著十幾個人也沒有擁擠之感。除了北明遠之外,還有與他年齡相當的商務夥伴型人物,有二世祖做派的騷包,也有新貴模樣的傢伙。在幾個男人四周,圍繞著不少年輕漂亮、衣著性感的女孩。所有人都笑鬧著,遊戲玩樂,笙歌慢舞。
不知為什麼,辛火火腦海裡閃出四個字:酒池肉林。
但在那片喧鬧和嘈雜中,北明遠卻顯得格外安靜,就像亂流中的磐石,就像沒有任何外物可以影響到他,他對旁邊的人和事更是理也不理。
他穿著白色阿尼休閒西裝,半倚在沙發上,一手伸直,搭著椅背上,一手拿著杯酒,神態懶散,長腿半伸。有一種人在萬花叢,片葉不沾身之感。而當辛火火的目光與他相遇時,立即就覺得他肯定在她進來時就看到她,而且盯了很久了。
忽然,她心裡就慌了,知道他一定也看到她剛才的惺惺作態,搔首弄姿,不知為什麼就特別羞愧。她選擇傻了巴嘰的迅速挪開眼神,想假裝沒看見。但很快就發現這樣更白痴,控制不住的再望回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