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這一天,朱奡就會被抽走所有的修為,變為普通厲鬼,隨便一個鬼差就可以把她帶入地府受審。而他的木人兵會徹底成熟,像嬰兒般降生,像戰士般甦醒,擁有堅不可催的身體和人類有靈智的靈魂,成為一等一的魔兵。
只差,這麼一天!!
是天意嗎?
黃泉路斷的那一刻,黑白無常意外滯留於人界,就此拉歪了整件事情的執行軌跡,就像在他計劃的最關鍵處打進了一根楔子。之後,又出現了一個亂他心的辛火火,把所有的事情搞得無比複雜。
他這才知道,他遠遠沒有達到心如鐵石、枯木。他本就處於劣勢,現在因心念不堅,還沒對上手就又輸一城。
難道那一位真是無可戰勝,是命定的劫?
不,只要儘快打倒朱奡,他就還有機會彌補。否則千年的努力毀於一旦,就像地基被蛀掉的高樓大廈,不管有多少磚瓦,不管有多麼威武耀眼,也會傾倒於眼前,沒有半分殘留。
(發著燒更新,這是怎樣一種革命主義精神?唉,病在學校好慘,多年沒有這樣過了。雖然同學們很照顧,但畢竟不比家裡,可在躺在床上,讓家裡人侍候,還有小狗依偎在身邊,給予心靈安慰……)(未完待續。)
348 女人
“納命來。”北明遠心中的焦躁只停留了一瞬,很快就冷靜下來。
他從來都是這樣的人,守諾如山。為此拼盡全力,不去理會後果。勝,固是可喜。若敗,他也拼盡了全力,沒什麼可遺憾的,只是沒爭過天機與命運而已。
隨著他的話音,玄節劍數度揮出,極有節奏感。揮出時的力度是無可匹敵的強悍,周圍鼓起凌厲的風聲,連空氣也被割裂,半空中似有劍殘留。而停頓時就戛然而止,毫不拖泥帶水,控制力絕佳。
那一劍一劍看似緩慢,卻霸道無比,一往無前,帶著遇敵滅敵,遇佛殺佛的氣勢,讓身為大鬼的朱奡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剛才她還不可一世,現在卻只能狼狽逃竄。
“你抽走我的修為,趁我衰弱之機動手,身為一方魔主,你要不要臉!”一邊跑,朱奡還一邊叫罵著。
她被困在地底,並不知道北明遠要她的修有何用。鬼修與魔修,本就是不同類別。她還以為,北明遠是有特殊秘法煉化她的功力,再轉為魔元。
北明遠連半個字都懶得和她說,彷彿以劍光織成劍網,牢牢籠罩在敵人頭上。
旁邊的炎惑深恨朱奡傷害玄流,忍不住刺激她道,“就好像你鼎盛時期能贏得了我主上一樣。當年,是誰抱頭鼠竄?當年,是誰施展陰謀詭計,結果自投羅網的?打不過,廢話這麼多也沒用,乖乖上來受死吧。”
伴隨著炎惑這番話,玄節劍終於追上朱奡的身影。
劍光掠處,銀芒乍現,幾乎將朱奡大卸八塊,斷成好幾截,跌在地上。但她並沒有死,只是被魔氣所傷,疼得大聲尖叫。而後,她的身影在瞬間幻化成幾團黑乎乎的影子,就像汙水一樣在地上流動。就算是炎惑,也看得頭皮發麻。
她這樣的解體辦法,能把所受的傷害分散各處,最終保住她的鬼命。
“哼,你能好到哪裡去?”不知朱奡的哪一塊冷笑出聲。
這餓鬼道出身、師從饕餮的女鬼修性格執拗偏激,不然也不會不顧死活來挑釁北明遠,應該儘早逃走才是。所以感覺到自己情況不妙,乾脆不顧其他,只求傷害到對方。就像是快被殺死,無力反抗,那就咬下對手一口肉好了。
“如此強大,魔主級別,不是還讓兩個鬼差小神給算計了?”朱奡大叫,“我還只當你這地方有多秘密,卻原來不過只能困著女人。哦,是了,女人!”
朱奡像想起什麼似的,尖聲笑道,“堂堂魔主,居然毀在一個凡女手裡。”
北明遠手中的玄節劍不禁一頓。
他認識的凡女只有一個,就是辛火火!朱奡怎麼知道?她說的凡女是誰?真的是指辛火火嗎?若說辛火火無意中來過古墓地穴一趟,但還沒有下到十七層就驚動了他,被他攔回去了,朱奡從哪裡得知?
北明遠心思深沉,見慣風雨,可做到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更不用說喜怒不形於色了。但朱奡卻是與他同級別的人物,儘管稍遜一籌,也是厲害角色。北明遠只是極輕微的表現異常,就被她看了出來。
她心中登時大喜,自認找到了北明遠的破綻,哪怕這破綻只是一條裂縫,哪怕無從知道這裂縫的由來,她都決定大做文章。
地府冥界通緝了她幾千年也捉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