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界正義之士所不容。所以這麼多年來,圍剿、明攻暗陷,令他不得不率兵隱藏在無際鬼域,不斷迎接大小戰事,應對無所不用其極的陰謀詭計……
這一切,直到他名聲顯揚,沒有人敢去惹他才停止。就連他們地府冥界,也保持與他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並不想與他對上。
可以說,北冥淵是每日在戰鬥中睡去,又要戰鬥中醒來,戰爭與他而言已經像吃飯喝水一樣融入血脈,並不用再去研究,成為了他的本能。
所以,他這一支魔道中人才被稱為戰魔。
難得他甘願揹著誤解與罵名,心念堅定隱忍,連解釋都不屑。
這種人,如此驕傲和勇武,即使是劣勢,又怎麼會輸?
突然,閻君心裡就有底了,微笑著點頭道,“關於滅世者的底細這,我地府倒是做出了一點點貢獻。這回和他交手,倒真探了探他的底。”
“他很狡猾。”北冥淵閉了閉眼睛,回想道,“上次與我的山巔之戰,只不過用了一隻觸角化為鬼藤而已。而且其人氣弱,必會留後手的,我們要提防。”
“狹路相逢勇者勝,他雖實力強大,卻還沒對上就呈了敗相。”閻君冷靜分析道,“只要提防他狗急跳牆就好了。至於說他的底細,魔尊放心,老夫不會如此草率,只跟他打一場就下判斷。不瞞你說,在與他交手的時候,呵呵,我偷偷做了點手段,現在他那裡有我的耳報神了。”
“要小心。”北冥淵皺了皺好看的眉。
“滅世者雖然多疑,之前還傷了你手下的那個葉姑娘,但我的人是個貪生怕死的料,偏又耳朵尖,眼睛靈,逃得快。不敢說完全沒危險,至少能囫圇個的給我回來。”閻君有點小小得意。
他的描述,令辛火火有熟悉感,卻一時沒想起那是誰。
“那就好。”北冥淵點頭,“然而我還要與閻君老爺子借點東西。”
“是什麼?你儘管說。只要我做得到,無不應允。”閻君拈著鬍子,“就算你把我最疼的黑白小子借走,老夫也不猶豫。”
北冥淵怔了怔,無論思想還是語言都有點卡殼。
什麼情況,怎麼說著說著跑到黑白無常身上了?想著,偷瞄了下還在那認真聽大家談話,卻毫無意識的某凡女。
閻君暗樂。
就知道你不敢要!怕你小媳婦兒跟我兩個手下嘻嘻哈哈的交情好呢。唉,別管是天神還是魔尊,就算曆過情劫,得成正道,但只要萬物有靈,就必有情。
愛惜一花一木不是情嗎?所謂胸情大愛,不是愛嗎?
閻君想著,笑得像一隻老狐狸。雖說是緊要關頭,但只要不是面對大事大非的事,他老人家還是很幽默的,愛開玩笑呢。
果然,北冥淵深吸了一口氣道,“多謝閻君美意,您的得力手下,還是留在您身邊吧。我所借,是冥界的地陰之氣。”
閻君一愣,立即正了心神,“何用?”
“老爺子可還記得朱?”北冥淵挑了挑長眉,“可知道當年我為何捉而不殺,把她困在我的山腹之下,地穴之中?”
“她濫殺無辜,屠害生靈無數,身負極陰之力,你用她養木兵……”說到這的時候,閻君一拍腦門,有點驚,有點喜,“你的木人兵有救?”
北冥淵點點頭,“他們生於地下,長於泥土,靠的是陰力滋養。雖然他們意外被毀,但我保住了他們的靈根,只要繼上陰力……”
(要打仗了,男人戲有點多。不急,後面有女的……)
504 界門
辛火火聽得眼睛一亮。
卻又聽北冥淵繼續道,“實話跟您說,有冥界的地陰之氣為食,誰會稀罕朱?那相當於純氧和渾濁的臭氣之對比。不過當初我和老爺子沒交情,也沒那麼狂妄,覺得可以強行向地府來借,只好退而求其次。”
“嗯,這話我愛聽。”閻君哈哈笑,“大家一提‘陰’字,就以為不好,處處以‘陽’為尊。豈不知陰陽既然同樣存在,還互補互生,就是缺一不可的,沒有好壞之分。但陰氣也分正途與偏門,也分上下高低的。你當初借的朱的鬼陰之氣,怪道火兒丫頭和我那兩個不成器的手下誤以為醃東西,非要給你毀了。他們只是沒見識,眼光太差,看錶皮不看瓤子,以為可怕的,覺得的慌就是邪惡的,想要邪不勝正來著。”
真恨閻王殿沒有地縫,因為辛火火想鑽進去。這老爺子是故意的吧,哪壺不開提哪壺!
“凡事都要應劫,那是註定的劫數。”北冥淵平靜的道,“我也曾憤懣,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