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為國一怔,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老爺子這話說得是再明白不過,以他的身手,本應該不會去怕那些人的。
雖然一直忙於生意,但散為國從曾把功夫落下,一有空就把師門所傳的功夫勤練不綴,在這京城一方,十年來也闖下了偌大的名號,也算是個高手了。但他偏偏就怕了對方,不是功夫不行,而是一顆本應該屬於武者的心變了,他不再是當年那個一無所有,但有著一顆無敵的心的愣小子。
隨著財富的增加,他越來越怕失去,怕失去,就會怕輸。武者本就是逆天而行,想憑藉自身的鍛鍊,達到常人所不能及的層次,但一旦少了這顆不服輸的心,這層次可就降下來了。
要是論身手,他散為國可以算得上二流高手,可要是加上他這顆現在已經喜歡患得患失的心,三流都算是勉強了。
想通此節,散為國更是汗如雨滴,再度朝李真峰鞠了一躬,恭敬的說道:“感謝老爺子的教誨,為國明白了,此事我會獨自擺平。”
氣勢一凝,身形挺拔如松,跟剛才那個圓滑世故的男子比起來,氣勢著實強了不少。
“孺子可教,不過,武者之心可不是隨隨便便想撿起來就撿起來的,以你現在的狀態,對上那些專門衝著你來的人,凶多吉少。這樣吧,你師傅劉易商跟我也算是有過一面之緣,我就幫他的弟子一把。”李真峰微微額首,風輕雲淡的說道。
“哈哈,那敢情好,李大爺,謝謝了,這樣,我爭取明年結婚,後年生兒子,十年後送你門下可好?”甄歡喜喜笑顏開,手舞足蹈的說道。
自從聽到散為國說他的為難之處,白胖子咋呼了半天,其實就是想讓高鳴求李老爺子出手幫忙。高家的第一打手,聽說在京城這種臥虎藏龍之地,都能排上前三的人物,有他出手,還能有什麼高手擺不平的?
沒想到老頭兒還真是上道,主動把這事兒給攬下了,白胖子必須適當的表示下自己的感激。
李真峰翻了翻眼皮,朝暗自得意地白胖子齜牙一笑,“學武之事,只爭朝夕,我想我不用等那麼久。”
白胖子只覺得腦後發涼,老頭兒啥意思?我都貢獻出未來的兒子了還嫌不夠,還打我的主意?
哎呦,不好,他不會為了所謂的什麼大力鷹爪功的傳人,讓我今年就結婚,馬上就生孩兒吧,我可還沒玩夠呢,不知道物件是那個,難不成已經給我找好了?
甄歡喜心裡暗自大駭。
男人,最喜歡的事,就是白日做夢,也叫做夢白日。 散為國這段時間可不是說沒休息好,簡直可稱之為夜不能眠。
黑拳每年可以賺取如此高昂的利潤,自然會吸引眾多人的窺覷,官面上有那位背景深厚的公子哥打理,至今沒有官方找過麻煩。
但是在江湖中就不同了,解放之後,有些江湖大佬們的日子並不是很好過,尤其是現在金錢掛帥的年代,靠拳頭打天下的日子早已是一去不返了。
這些人不敢去找黑拳組織者的麻煩,就紛紛將目光盯在了散為國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上。
從去年開始,就曾經有周邊各省的武林人士上門拜訪,雖然說的是以武會友,但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他們就是想從這黑拳中分得一杯羹。
散為國手下倒是有幾分硬功夫,開始時還能應付得來,有不少硬手都敗在了他的譚腿之下。
但最近這半年來,著實出現了幾個高手,如果不是散為國從滄州把師門裡武學境界已至化境的師兄給請來的話,恐怕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早就易主了。
只是他師兄在感覺到即將突破第二層暗勁之後,為了全力以赴突破,迴轉滄州閉關去了。
如此一來,散為國卻是有些坐蠟了,沒有高手坐館,心底實在是不落實,隨時會有高手前來找他的麻煩。前些日子,就有一個江湖大佬放出風聲,說這幾天就會帶一個高手前來找散為國切磋。
散為國心裡清楚,說話的這位大佬至少已經派了三次高手來打探他的虛實,前兩次被他自己應付過去,最後一次則是被師兄打敗,現在對方還敢來,那就說明這名高手肯定是非同小可,絕對不是他就能應付的了的。
一想到這,他這那還能睡得著?
見散為國一臉苦笑,白胖子不僅腳步一停,關心地問道:“散大哥,你有什麼難處給兄弟說說就是,我家雖然一般,但官面上只要不是什麼大事,也就是一兩句話的事。”
“沒事兒,甄少,真沒什麼事兒。”散為國強自笑道,搖頭否認。
甄歡喜少見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