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潰的人逐漸平靜了下來,畢竟在這些人心裡,個人武力再勇猛,也難以和現代武器相抗衡的。
只是在這些人出來後,擂臺上的彼得羅夫身體猛的顫抖了起來,將手中那兩片屍體上的鮮血灑的到處都是,不過他似乎最終還是將心頭的某種**給壓制了下去,丟掉那兩片屍體後,靜靜的站立在拳臺中間。
“這人絕對不簡單,他有過空手對戰槍械的經驗,而且十分的豐富!”
看到彼得羅夫的舉動之後,高鳴心頭一震,因為彼得羅夫剛才的表現,與他幾乎完全一樣,高鳴以前在被武裝暴徒用槍械指著的時候,第一反應也是要將那些人殺光來保全自己。
從這一點上來說,高鳴和彼得羅夫都是同一種人,他們只願意將命運把握在自己的手中,任何被他們視為威脅的舉止,都會迎來致命的攻擊。
不過那時高鳴才面對四五把槍而已,而且高鳴在暗,暴徒們誰也不會想到眼前的小綿羊是能吃人的暴龍,所以高鳴才能有機會一舉扭轉乾坤,而彼得羅夫卻是直面相對這二十多把自動武器,如果他真有異動的話,恐怕轉瞬之間就會被打成篩子,靜立不動,才是此時最明智的選擇。
跟隨著彼得羅夫的那兩個歐洲人,這會也是越過了攔繞在擂臺上的繩索,一人手中拿著水桶,另外一個則是拿著繃帶。
不過彼得羅夫此刻全身上下都是鮮血,一桶水從頭上澆下去之後,整個擂臺的地面都變成了紅色,混合成一股血色的溪流,漸漸的流淌到了擂臺下面。
按道理說,清理傷口這些事情,應該去休息室進行,只是彼得羅夫站在那裡不動,誰都不敢出言趕他下去,在那兩個歐洲人的示意下,又是三桶水被拎上了拳臺,從他的頭頂澆了下去。
在身上的血跡被清洗掉之後,一些眼尖的人發現,彼得羅夫的肋下竟然有詭異的兩大塊烏青,在白種人特有的白皙面板上顯得極是顯眼,他的同伴拿著繃帶將此處一圈圈給纏上,眾人此刻才知道,原來在泰拳王播差的那招極為慘烈的背靠之下,彼得羅夫也是受了傷的。
而且看傷口尚有些凹陷的樣子,這傷也必然不輕搞不好肋骨都被撞折了。
但彼得羅夫的那張臉彷彿鋼澆鐵鑄毫無變化,任屬下在自己身上施為包紮,彷彿那恐怖的傷不是生在他身上一般。
對於這一點,高鳴自是早已是看出來了,這彼得羅夫實力的確很強,但泰拳王播差的實力也是同樣不容小覷,如果不是憑著這招以傷換傷,彼得羅夫想在很短的時間內解決戰鬥,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高鳴心裡對羅斯拳王不由生出一絲警惕,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寧願以傷換傷也要快速解決戰鬥,以免夜長夢多,根本沒把生死看得太重,勝利才是他唯一的追求。
無懼生死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敵手。
場內多了二十多個實槍核彈的安保人員,主持人的底氣彷彿也硬了一些,用英語對著擂臺上的彼得羅夫喊道:“彼得羅夫先生,請您先下去休息一下!”
彼得羅夫側眼看了看主持人,卻是微微搖頭,嘴裡嘰裡咕嚕說了幾句誰也聽不懂的羅斯話。
主持人顯然不是全能選手,會方言,會普通話,外加一些半調子英語都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只得把求助的眼光往在場的最高領導人………梁文東看來。
梁文東的臉色突然變得大為難看。
“他說的啥玩意兒?看樣子是不給錢不想下場啊。”白胖子在一旁自問自答。
高鳴微微一笑,這表弟察言觀色倒也是一把好手,這位可不就是不想下臺的意思嗎?
“他說他要繼續戰鬥,按照拳館的規矩來,他要挑戰剩下的所有選手。”甯浩一臉鄭重的說道。
以彼得羅夫現在的實力,絕對有這個資格。
“我去,這洋鬼子挺橫啊,不過我看以他的實力還真有可能拿到連勝獎金,那可是不少錢啊。”白胖子驚訝著開始幫拳館計算,看連贏十場能拿多少獎金。
聽到白胖子的驚歎,梁文東那張英俊而有些陰鬱的臉狠狠地抽搐了一下,白胖子的話可正戳中他心中正在暗痛的地方。
真可謂偷雞不成蝕把米,說得就是梁文東此時的心境。本來,他是依著智公子張斬羽的意思,專門安排了一場可以送錢的比賽給高鳴,那怕是連帶著賠付大量的錢給那些賭客們。
可高鳴卻老奸巨猾的給推脫了。於是,梁文東在得知有不少賭客投注了泰拳王播差之後,出於成本控制,給臺上的彼得羅夫發了資訊,臨時改變策略,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