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笨蛋總歸不是那麼多的,這一點不用方旭說什麼華東生難道還會不知道?
只不過華東生的疑問也跟方旭說了:“那個……你的意思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但是對方也會想到這一點,所以你這招此地無銀三百兩,其實會更加讓人進來搜查。
但是轉念一想,對方也會覺得這是作繭自縛,所以就選取最便捷的一條路,因為後面還有兩間房門是敞開的,因此就大大降低了搜尋第一間房的機率,不過這樣的風險是很大的,萬一……”
見華東生停頓下來,方旭笑了笑說道:“你說的大致沒錯,雖然有一點賭博的含義,不過我倒是會樂意相信司馬皓月的小嘍囉們不會那麼賣命,現在是和諧社會,縱使他再家大業大,也不會到肆無忌憚的極端地步。
反正我剛看了下,這什麼‘文墨賽’的院子貌似沒有其他出口,所以我們跑哪裡去都沒用,不如找這裡避一避,我估計門外還有司馬皓月留著的人手,等再過幾分鐘我們得轉移地點,不然他們肯定會二次搜捕。”
華東生不由得豎起大拇指:“想不到方老弟挺會玩貓鼠遊戲,我估計那姓司馬的定然是玩不過你的,這下我放心了。”
“你儘管放寬心,我說了不會被他們找到,那我自然就會實現自己的承諾。”方旭笑了笑,能不放心麼?就算被找到了自己還有時光手錶,他司馬皓月怎麼玩?怎麼玩都是輸!
兩個傢伙就趴在床底下偷偷看著天邊白雲,視角沒有那麼開闊,只能看到一小邊天空。
華東生看的愣愣發生,自言自語道:“唉……我真的不太願意回那個家了。”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華哥你一個大男人也別這麼傷感了,我又不是個姑娘,難不成還要我安慰你啊?”
見方旭笑著打趣,華東生苦笑一聲道:“他們走了沒?”
方旭稍探出腦袋,確實沒聽到還有什麼其他動靜,於是收回腦袋,輕聲說道:“應該是走了,我們得趕緊抓緊時間換地方。”
才說完,門邊響起一道敲門聲——
“裡邊兒有人麼?”
貌似是之前那個書生小哥的嗓音,方旭和華東生再次安分臥在床底,沒有出聲。
緊接著就聽到司馬皓月滿是不屑的話:“我今天一定要將那兩傢伙揪出來。你要是敢騙我,分分鐘拆了你這鬼地方,信不信?”
書生小哥“哎喲”笑道:“帥哥你這是說的哪裡話?我這就是一個舞文弄墨的地方,私人恩怨你們私底下解決嘛,這是平時給客人們休息用的房間,但是此地沒有留宿的規定,所以大白天是沒有人的,都在底下準備比賽呢,還請帥哥你大人有大量,趕緊帶著你兄弟們出去,不過要是你也有興趣參觀參觀,我倒是樂意接納,只是希望你能保持安靜,保持安靜就好……”
想要息事寧人的書生小哥面對司馬皓月的確是倍感無奈,與司馬皓月講道理不是等同對牛彈琴?
方旭就是這麼理解的,忍不住笑著搖了搖頭,這東道主確實是倒了大黴了,先後遇到難纏的傢伙,從宋千秋到司馬皓月,哪個不夠他喝一壺?
事實就是這樣,書生小哥攔不住司馬皓月的橫衝直撞,被司馬皓月直接闖進屋子,方旭此刻就怕這傢伙突然一個心血來潮就往床底下鑽。
好在哪個書生小哥笑著說道:“我看你們人還挺多的,不如下樓去喝杯茶,讓我儘儘地主之誼?”
司馬皓月頓時止住腳步回過頭去說道:“有茶我不在家喝,跑你這鬼地方喝個屁?”
書生小哥笑道:“家裡的茶再好,總歸還不至於囊括天下茶類,我這有上好的龍井,如果帥哥實在沒有喝茶的閒情逸致,酒水也是有的。”
方旭突然對這個書生小哥有了些許莫名的好感,華東生的身子比方旭收的更加往內一些,極低極低的聲音湊近方旭說道:“方老弟,這地方老闆不簡單,我估計司馬皓月要吃癟。”
方旭點了點頭,沒說話。與此同時,外面動靜似乎更下了一些,依稀聽到幾人漸行漸遠的腳步,隨之下了樓。
難不成書生小哥又對司馬皓月說了什麼,但是方旭沒有聽見?
足足等了小几分鐘,方旭這小心翼翼的拉著華東生出來,使勁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方旭心裡直罵司馬皓月吃飽了撐的。
可惜了樓下宋千秋的笑話方旭是想看不想看都看不到了,正想著拉上華東生趁機出去,哪裡想到華東生以為沒事了,站在閣樓上眺望庭院拐角處,正巧碰上了一臉不滿回過頭來的司馬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