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閣排除後來的司馬皓月以及他的小弟,一共還有三十多號人。此刻分了四桌,全部設在栽著萬年青的庭院正中。
排列有序的桌位,有說有笑的客人,唯獨早早離開帶人離開的司馬皓月守在文墨閣大門口。
他囑咐兩個小弟盯梢,以防方旭和華東生中途跑掉,自己就獨自發著悶氣,近乎咬牙切齒的抱怨道:“今天不把他們弄殘廢,老子寧願一輩子也得不到女人暖被窩!”
小弟們正是百無聊賴之際,聽聞司馬皓月這話,紛紛奉承道:
“老闆,這話重了吧!”
“是啊……想讓那兩貨吃苦頭還不簡單?隨時隨地嘛!只要老闆一句話,大不了不看誰的臉色,咱這麼多人直接衝進去幹就是!”
“沒錯老闆,那胖子還有那個姓王的也不是什麼好鳥,存心就是跟您過不去,只要您一句話,我們這就操傢伙進去把飯桌掀了,讓他們來個狗吃屎!”
司馬皓月的小弟們也是知道文墨閣正在有說有笑的大吃大喝,就算是站在大門口,也能嗅到一些不算太微弱的飯菜香氣,本來就跟著司馬皓月匆匆趕過來還沒怎麼大吃特吃,現在一想到這裡,心裡哪裡會沒有邪火,不說怒火中燒起碼也燒了一半有餘了。
但是小弟們卻沒有想到,司馬皓月立刻就板著臉罵了聲:“幾個不知事的嫩鳥!跟老子這麼久了一點眼力勁也沒有,關那胖子和姓王的什麼事?
老子閒的蛋疼去找他們麻煩?你們聽好了,待會把那小白臉還有姓方的給我逮住,教訓完後我帶你們去天子保健,今天讓你們嗨個夠!”
對於司馬皓月這打一巴掌給塊糖的行為,幾個小弟不惱反喜,嬉皮笑臉的就一陣騷動,很是焦急的盼著文墨閣內的酒席趕緊散場,然後他們準備逮人。
然而方旭一直看著時間是不假,距離和柳國見約定好的一個小時,也還有將近半個小時。
只是這酒席實在是太豐盛了,王老闆沒有絲毫誇大其詞,這裡的後廚怕就是他高新聘請過來的八大菜系一流名廚,生意人倒真是會享受,當然了,前提得手裡票子管夠。
方旭幾乎不惹其他人注意,旁邊就坐著滿臉微笑的王老闆,若不是王老闆偶爾單獨拉著自己舉杯,方旭是沒打算飲酒的。
這些個茅臺貴的離譜後勁也大,方旭自信沒那酒量,不然待會遇見孫思琪滿嘴酒氣,那自己可真就雪上加霜了。
不過華東生的酒量還真讓方旭大吃一驚,不論是宋千秋的邀杯還是應王老闆的統一要求大家一道舉杯,他都是一飲而盡,不留點滴。
方旭也是看了好幾次如此的華東生之後,才有些打趣的笑道:“之前在春風醉雨樓,怎麼不見華哥你這麼海量。難不成今天這書香門第也將你的心情給薰陶了?”
華東生聞言竟是有些含蓄靦腆的笑了笑,沒有說話。反倒是宋千秋見縫插針的吹了句嘴:“人家海量不海量那是人家的事,你方旭還好意思說這個呢?你特麼的就一個黃口小兒,喝不了幾杯就得暈頭轉向!”
方旭罵道:“去你的死胖子,小爺我喝酒難道比你差了?我只是不想喝不愛喝,用得著你管?”
王老闆趕緊勸和似的笑道:“吃飯吃飯,待會涼了可就沒那個味道了。”
主人家說話到底還起到點作用,無奈宋千秋就是個不喜安分的主兒,沒一會自斟自飲一杯後,滿是酒氣的站起身子,直接就衝著看到自己這架勢變得一臉愕然的王老闆撒起了潑:“老王啊!你的王羲之呢?
你的臨摹帖呢?不是說好了飯點拿出來給大傢伙瞅瞅嘛?我還沒給你們展示我的才藝啊,想不想看的?想看就趕緊去拿貨啊!”
“這個……稍安勿躁,我已叫人去準備了,不過這東西價值好說,收藏起來自然是要費些周章的,所以急不得,急不得……”
華東生此刻也有了微醺醉意,問方旭:“方老底,你說會是王羲之的哪一幅臨摹帖?”
沒有即刻搖頭的方旭直接就回想著腦海中見識過的書聖作品,半晌才道:“《蘭亭序》不大可能吧,這個周所周知,天下第一什麼……來著?然後是……”
方旭實在裝不下去,索性搖頭苦笑,華東生也跟著笑了笑,示意無關緊要,緊接著又問向王老闆:“已經擺上檯面的書聖臨摹帖希望應該是不大了,就是不知道王老闆收藏的這幅是多少字?是哪幅作品?《鹽井帖》還是《旦夕帖》?還是……”
王老闆笑而不語,擺擺手道:“這個稍後自然知曉,我也不是刻意賣弄,總而言之已經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