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程心蘭的神態舉止不像撒謊。但是不排除一個人的演技到了十分嫻熟的地方可以以假亂真。
因為一旦某些東西職業化後,的確做起來就很得心應手。
所以單單就這個話,還不足以讓方旭確信。
方旭便接著程心蘭的,質疑道:“你能拿出什麼讓我信你的理由?”
程心蘭直接搖頭道:“不能。總之信不信由你,多的我真不知道。”
方旭輕笑道:“你不會告訴我,你是一個學生不假,然後第一次做這種事,因為很差錢?”
程心蘭看著方旭,眼神一點也不閃躲:“就是這樣。我為什麼要騙你,我騙你有什麼好處?”
方旭眼睛微微眯起來,笑道:“然後我在想哈,是不是你缺錢的原因是家裡老爸還是老媽,或是哥哥弟弟姐姐妹妹得了什麼重病,急需要錢醫治?嗯?我說的有錯嗎?是不是幫你把接下去要說的都說出來了?”
方旭本以為想的不差,可是程心蘭的表情沒有氣惱或是窘迫,反而是異常的平靜,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後說道:“你說的對,就是這樣,可以吧?”
方旭聽後感覺很是不對勁,如果不是程心蘭的演技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那麼自己真要覺得是錯怪這個女人了。
但是這個場合裡,方旭的確是怎麼也嚴肅不起來,至始至終都不願意去把程心蘭往好的地方去想。
也許程心蘭也看出來了方旭的刻意,等方旭發現套不出來什麼有用的資訊之後,便鬆開了手。
這時候,程心蘭神色平靜的坐回到床邊的椅子上,一個勁的揉手,面色並沒有奇怪的地方。
但正是這份不奇怪,讓方旭更加的覺得匪夷所思。
究竟是該說洪峰找的人厲害呢,還是說自己確確實實是見識太少呢?
方旭倍感無奈,開始在房間裡找房卡。
按道理來說就算沒有房卡,那也得有電話之類的聯絡前臺的資訊裝置。
所以暫時拋開了程心蘭的方旭,幾乎沒有放過任何角落,可是一圈掃下來,哪裡發現到了有用的東西?
方旭的動作都被程心蘭看在了眼裡,雖然沒有過多的表示,卻還是說了句:“不要白費力氣了,最遲明早自然可以離開。”
方旭不解道:“要是這胖子醒了,怎麼辦?”
程心蘭瞥了眼床上的胖子,表情淡然:“我也不知道,最好是別希望他醒過來。他身上臭死了,不知道多少天沒洗澡了。”
方旭聽後尷尬不已,“你剛不是說你還是個學生麼?怎麼說起這種話來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誰面不改色心不跳了,我實話實說而已。那個老闆給了我多少錢我沒必要告訴你,但是剛剛的行為都是我按照他的吩咐做的,如果出了差錯還有部分定金就不會給我了,那到時候你賠給我?也不行,你根本沒錢,你自己說的你沒錢,這一點我還是相信的,看著你這模樣也確實不像是什麼有錢人的少爺。”
方旭哭笑不得,點點頭道:“行行行。我就是個窮鬼,這我有什麼不敢承認的?倒是你,真的難為你了,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身邊還有個臭氣哄哄的胖子。”
說著打趣般的拍了拍床上睡得跟個死豬一樣的胖子。
然後那胖子忽然就翻了翻身,嘴裡一陣嘟囔著聽不太清的碎叨話語,驚得方旭趕忙就後退兩步。
只不過胖子並沒有醒來,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方旭甚至一度懷疑這個胖子就是洪峰給灌的,要麼就是和程心蘭一樣花錢請來的主兒,而這貨的任務就是兩個字,“睡覺”就行。
程心蘭對於方旭的話也沒有再感覺到什麼生氣或是羞憤。
心情平復下來之後好像對於方旭也更加熟悉一些了。
可能接下洪峰這個任務的時候,洪峰便就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明細了,也就是對於方旭這個人應該是大致講述過給程心蘭聽的。
所有程心蘭得知對方只是一個斯斯文文不太敢來事的人後,才敢為了錢拼一次。
然後到了此刻,說起來最憋屈的也就只有方旭了。
甚至就在現在,回想今天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都覺得荒誕無比。
方旭無奈的輕嘆一聲:“我還一堆事情沒做完,這個洪峰真是讓人猜不透,何必做到這個份上?我是欠他了還是怎麼的了,這麼整我幹嘛?”
見方旭突然就抱怨起來,苦悶著一張臉全被程心蘭看在眼裡,這女人旋即“噗嗤”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