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秋猛的捧一手水往臉上“啪嗒”潑去。
可能是動作太突然,方旭被這胖子一驚連帶沾了些水在身上。
方旭怎是受得了這種氣的?旋即就不甘示弱的擰開水龍頭直接用手指堵住出水口......
水花四濺間,宋千秋一臉懵bi的愣愣看著方旭。
兩人額頭滿是水珠,尤其是宋千秋已經完全成了個落湯雞的模樣。
“你搞什麼鬼?”宋千秋憤憤道。
“你搞什麼,我就搞什麼唄。”方旭淡然道。
宋千秋懶得理會,直接一抹臉就要走。方旭緊隨其後。
“宋老闆,我問你個事兒?”方旭笑眯眯趕了上去。
“有屁快放。”
方旭稍有無奈,之前這死胖子還對自己十分阿諛,現在估摸著是覺得自己沒有利用價值了,乾脆放棄所以翻了臉?
不管怎樣,方旭現在都要說出自己的疑問。
“你女兒我上次看見了,情況不是那什麼...太讓人樂觀。”
宋千秋猛然頓足,臉上漸漸顯現怒色:“你什麼意思?”
方旭由喜轉憂:“我想了想。當然,是我個人看法哈,你是不是長期以來利用那些鑽石做生意,然後有了現在的資產?這樣的話,你女兒的病情我估計想好也難。”
“狗屁!”宋千秋直接破口大罵,指著方旭鼻子罵道;“你憑什麼這麼說?!你知道我用那些鑽石幹嘛了?嗯?”
“別激動宋老闆,我只是隨口問問。再者說了,你女兒現在病倒在床上,你一不敢讓她就醫,二個又是成天在外面忙工作,你就不想想辦法?”
宋千秋整個人都已經氣得上氣不接下氣,臉上肌肉一陣抽搐,頓時像換了個人似的沒好氣說道:“勞資的家事,輪得到你管?”
方旭見狀知道自己是自討沒趣了,於是改口道:“得,是我多管閒事。但我心裡有一個疑問,需要你給我解答。”
宋千秋沒即刻置之不理轉身走掉,方旭便也就繼續說道:“關於那個君子笑,我想你是不是該和我解釋一下?”
“君子笑?”宋千秋稍有遲疑,旋即冷笑一聲:“我就知道你趴我家牆角。”
方旭淡定道:“我不是故意去聽的,上次本來就是找你有事。現在我必須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不然咱們的君子之約,到此作罷。也別弄得我整天心裡像是掛著個什麼東西一樣不自在。”
方旭開啟天窗說亮話,宋千秋也不是個愚昧之人。既然方旭都有此一問了,他也不會繞彎子,直接就解釋:“是,這件事我的確騙了你。”
“怎麼說?”方旭忙問道。
宋千秋緩了口氣,平復心情後低聲道:“我只是使了個障眼法。目的就是掩人耳目,垂涎這個玉的人太多了,整個古玩界的行內人誰不知道君子笑這三個字?
在我手上就像是一個燙手的山芋,雖然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東西,但是我卻無端被攪擾得心神不寧,整日整夜連個安心睡覺的機會都沒有。現在好了,我找到了一個可靠的買家,不但將這東西拋了出去,連籌碼也有了。
至於倩倩的事,我相信很快就能得到有用的訊息,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之前跟你說過的話沒有一個字是假,信不信由你。”
方旭聽後算是徹底瞭解這死胖子是個貨色了。心機城府深不可測,方旭一向看人簡單,之前胡德發也只是懷疑過,到後來他破產,才真相大白。
而現在這個宋千秋,方旭是徹徹底底服氣,原以為只是個不擇手段但不至於觸及底線的奸商。現在看來他不僅僅是奸,還是老奸巨猾的那種玩弄心計的大奸大惡!
之所以覺得宋千秋‘惡’,也不是毫無根據。
方旭受了他的定金不假,但這君子笑如果限期內沒有找到有價值的訊息,定金是要如數奉還的。
等於方旭一直以來就在白忙活!
這種氣換做誰人來承受,誰人又能不大發雷霆?
方旭從來就不具備佛心。那是慈善家玩弄的虛頭巴腦。
方旭要的,只是真實存在的利益,只是沉甸甸的黃金珠寶,還有能數到自己手抽筋的大把鈔票。
可宋千秋利用自己這一點,方旭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和他善罷甘休了。
“之前那個定金我沒理由退還了,你覺得呢?”方旭儘量心平氣和。
出乎意料的是宋千秋乾脆利落的點了點頭。隨後就聽他說:“可以不用還。但錢是貨真價實打你賬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