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鐵球不見了。”
這個回答方旭並不奇怪,但還是裝作吃驚的模樣說道:“啊?怎麼不見的?”
陳教授嘆息道:“我也不知道,前幾天我去找幾個老朋友,想著一起研究研究,回來就發現不見了。”
方旭問道:“陳老師,當時你出門的時候,沒將鐵球帶在身上麼?”
陳教授搖了搖頭說道:“那倒沒有。我本意是找那些個老友來學校一起研究的,回來後發現沒了,他們還以為我騙他們……我一把年紀了,哪裡還是開得起玩笑的人?這些老東西,唉,一刻也不讓我消停,見不到東西硬是說我欺騙他們感情,結果非要拉上我去喝酒,這不……一去就到今天才回來。”
聽陳教授這麼,方旭倒算是清楚具體經過,怪不得上次沒能找到陳教授。
但是畢竟孫立文那件事太過怪異駭人,方旭還是持保留意見,暫時不露聲色。
在方旭眼裡,見識過鐵球的能力之後,已經變得什麼事都留個心眼。
但是陳教授的模樣的確和原來沒有絲毫差別,除了白頭髮多了一些,說話的口氣,都是沒有出入的。
方旭沉思了片刻,旋即說道:“老師,那個鐵球的話,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就沒有一點眉目麼?”
陳教授搖頭苦笑道:“說來的確慚愧,想我任教幾十年了,專攻歷史這一學問,自問還算資歷頗深,只不過接到你找到的那個鐵球后,我幾乎翻遍了我認為會有記載的資料,但是都一無所獲……”
陳教授苦悶著臉,蒼老感更甚,方旭也跟著嘆了口氣:“那就算了吧,不見就不見了。”
陳教授忽的臉色突變:“這怎麼行!那個東西很有可能當代社會一個重要的發現,要是被其他人給拿去,到時候加以利用引發騷亂怎麼辦?我們不僅要找,還要努力去找!”
方旭顯然被陳教授這一舉動驚嚇到,雖然嘴上說著:“那……怎麼找?是在辦公室不見的麼?”
陳教授點點頭道:“應該就是這裡,只不過我平時都是鎖著門的,不知道為什麼還有人能進來?”
陳教授語氣已經平緩許多,方旭低聲說道:“會不會是校務處那邊的?”
陳教授搖頭道:“不會,這個辦公室的鑰匙只有一把,就在我這裡。”
方旭不解道:“那就真是奇了怪了,難不成還長了翅膀飛走了?”
看著陳教授半天沒說話,方旭忽然一個改口,笑道:“系主任,那個孫……老師?他也沒有這裡的鑰匙麼?”
陳教授淡然道:“孫立文?”方旭點頭道:“對,就是孫立文主任。”
“他啊……我想想……”
方旭心覺奇怪,但是老教授的神色確實是在思考,便沒急著說話。
半響,陳教授忽然說道:“被你這麼一提,我倒是真想起來了,別人我敢肯定沒有。但是孫立文還真不好說,這個辦公室之前是他的……”
方旭點頭道:“要不要聯絡下孫主任?找他……”
陳教授打斷道:“不要亂猜。學校的老師怎麼會隨便拿別人的東西?不過找他問問肯定是需要的,我這就打電話。”
說完陳教授就拿起座機話筒,開始撥號。
方旭靜靜看著,其實他知道孫立文,已經在人間蒸發了,親眼所見不會有假。
而且鐵球的確是被孫立文拿走的,不然也不會不出現那種詭異的事情。
現在鐵球也不見了,當時方旭清楚的記得,是逐漸變小再而不見,下意識摸了摸手錶,沒有溫度,那種莫名的不安感又油然而生……
“喂,孫立文在嗎?我是陳詢之,找他有事。對……沒錯,儘快。”
陳教授沒有扣下話筒,轉頭看向方旭:“孫立文拿走的可能性不大,就算他有這個辦公室的鑰匙,那也不可能不打一聲招呼就進來,我猜想可能是他將鑰匙遺漏了,被別人……”
方旭問道:“這個怎麼說?”陳教授稍稍沉思一會,便冷笑一聲,說道:“學校裡誰不知道我這個辦公室有我的一些個人收藏?所以你想想,如果是有心之人,那麼他會不會?”
方旭接道:“這麼看來,很有可能。”
陳教授點點頭,對著話筒說道:“孫立文還沒來?他人呢?”
然後方旭聽見陳教授和電話那邊的人掰扯了大半天,最後直接火冒三丈:“就說我有急事找他,不管在哪裡,趕緊把他找到叫到我辦公室!”
孫立文雖然身為系主任,但是畢竟對於陳教授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