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爸爸說錯話了,不應該把這些掛在嘴上,打嘴巴!”方青松說著,還真的輕輕抬了抬手,拍了拍自己的嘴唇。
李淑芬看著這幅其樂融融的景象,也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
見著父母這番神色,哪裡不明白父母根本是沒有生氣,方旭倒是有些疑惑了。
他們家本來親戚就不多,靠著舅舅舅媽才能來到市裡讀書生活,現在方旭自作主張的趕走了他們,卻是不見父母有什麼焦急神色,倒是一臉輕鬆。
“坐,先坐著。”方青松示意方旭坐到他的床邊。
方旭依言來到床邊,方月月也是聽話地一把跳上了床。
“旭子,你現在大了,有些話也是要和你說了,其實弄成今天這個樣子,我和你媽,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我們沒用,才讓你舅舅一家看不起,你舅媽又是個現實的人,以前是為了你們的學業,所以很多事情,不想影響你們讓你們知道,今天就和你們好好說道說道。”
方青松慢慢開口,方旭才明白家中的事情。
他舅舅李成本就喜歡打牌,牌桌上認識了他舅媽馬尚蘭,他舅舅屬於那種好吃懶做,除了打牌和玩之外,根本是不會找什麼正經工作。
馬尚蘭家裡又是有些家底,加上父母早早過世,留給了她一棟樓房和三四個門面,每個月光是靠著租金就能夠過得不錯。
這兩人愛好一樣,習慣一樣,自然是走到了一起,不過這馬尚蘭才是有錢的那個,所以在他舅舅家才有話語權,畢竟這經濟大權在握。
先前家裡經商時,兩家的關係倒是不至如此,平常算是你來我往,過節也是相互走訪,小時方旭還常到舅舅家裡玩。
可是後來受著那年金融風暴的影響,公司破產,恰逢小月月出聲,家中就一直過得比較羞澀,依著馬尚蘭那現實的性子,自是經常冷嘲熱諷的。
可是為了生活,再者是加著這麼個親戚的帽子,方青松夫妻倆當然是有什麼都是忍受著,一雙兒女能過上好日子也就夠了。
今天藉著方旭這麼一通火的爆發,夫妻倆雖說嘴上阻止,想要的不過是不想落人口實,畢竟那李成還是李淑芬的親哥哥。
實際上見著方旭這麼出息,夫妻倆心裡更多的是欣慰,哪裡會有什麼責怪。
一家四口在病房裡談了很久,方旭也是第一次明白了什麼叫做責任,更多的是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不過是過上好日子,讓自己的兒女不再受人冷眼而已。
第二天,方旭繼續回到珍寶閣上班,剛走到門口呢,就聽著那裡頭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這個放這裡,左一點,哎呀,太多了,往右邊移那麼一點,誒,就這樣!”
踏入大門,卻是發現現在的珍寶閣像是換了門庭一般。
先不說那左邊牆上掛著的連著十八幅不知年代的山水畫,這當門處倆青花瓷“大罐子”就讓方旭有些招架不住,都不用摸,就知道這絕對是真品。
光看那釉光就知道價值不菲,再看右邊,白可卿正在那招呼著人將那不知道是什麼年代的小香爐擺放在櫃檯之上。
白可卿聽見腳步聲,原先以為是有客人來到,都沒有轉頭,就是招呼道:“這會還沒開張呢,您先到處轉轉,等我這弄完以後再來招待您!”
方旭哭笑不得地開口道:“你就不怕人給你偷走了,你這是搬家啊,那套十二生肖擺件你給弄哪裡去了?”
“呀,方旭啊,快來快來,給我看看這東西怎麼擺好看些!”白可卿轉頭一看,原來是方旭,三步兩步就跑到了方旭面前,拉著他的手就跑到了那櫃檯前。
方旭一臉愕然地被牽著前行,感受著手心傳來的輕柔觸感,不由得有些心猿意馬的。
“喂,問你話呢!”白可卿問方旭那東西該擺到哪裡的時候,卻是發現這傢伙正在發呆,不由得有些生氣地說道。
“哦!哦!”方旭這才回過神來,側著頭仔細看了看,又退上了幾步,讓人按著他的吩咐移了移。
白可卿也跟著看了看,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嘛,我也挺喜歡這麼擺,一眼就能看得到,來,你們把這玻璃罩罩上!”
方旭剛想開口問什麼,卻是聽到白可卿繼續開口:“方旭,那這個東西應該怎麼擺著?”
方旭順著白可卿的手指看去,竟是看到了那地方竟是擺著一個銅製大鼎,方旭不由得目瞪口呆:“這麼大個東西你也給弄過來?”
終於是明白為什麼店裡還有著五六個人,這麼個大傢伙,倒不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