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屋子烏煙瘴氣,菸頭滿地,只有方月月蜷縮在客廳一角,面前還站著一位身著牛仔上衣褲子千瘡百孔的二流子青年。
一頭黃毛滿是不羈,隨著他一夥的人也是如此,似乎等待方旭已久,所以並不驚訝。
至於為什麼看見方旭手提菜刀他們絲毫不懼怕,那是因為人手都配有……
沒錯!人人腰間都配有一把黑色手槍!
方旭看在眼裡,這世道是怎麼了,社會青年也能手持槍械?
不過方旭心驚歸心驚,他如何能夠忍受方月月滿面驚恐的模樣?
方旭早就怒不可遏!這些鱉孫子方旭一個都未曾見過,但是他們對月月造成了心理陰影,這可是一輩子的大事,當即如果處理不當,那就是決定一生命運的事情。
方旭沒有辦法讓月月受一點傷害,但是麻煩已經上門,也許拿著菜刀的他相比較這些殺人無形的手槍猶如以卵擊石略顯滑稽。
但是方旭凌厲的眼神已經將在場所有人都一一看遍,似要將他們生吞活剝。
“月月別怕,我會讓他們知道這是誰家!”方旭面容幾乎因為憤怒充斥導致幾近扭曲,額頭上青筋乍現,暴挺駭人。
而這些不速之客幾乎都是社會青年潑皮無奈的打扮,但是絕非看上去那般簡單。
畢竟人手配槍,方旭不得不盡快回憶之前遇見的事情,想想是開罪過哪位“大人物”。
學校那個和自己前女友狼狽為奸的“富二代”?方旭認為那貨色應該不至於有這個膽子,也不會有這樣的能力讓這些人攜帶槍支。
馬家覺?或許是吧,但想想遠遠不會到達這個地步,這可是犯罪行為,就算家大業大,沒有深仇大恨,恐怕不會如此冒進。
方旭後一想,也可能是司馬皓月,直覺雖然說不上準,但是聯絡之前的遭遇發生,便也只能只能暫且這麼定論。
方旭手又捏緊幾分,冷言道:“你們是替那個姓司馬的辦事?”
這幾人互相看了一眼,旋即鬨堂大笑,一人發言:“沙比!你老子都被我們攆出去了,你還不舔著屁股滾出去叫救護車,在這瞎比比啥呢?”
方旭眉頭緊擰,“月月?”
方月月沙發後面的角落,淚眼朦朧,“哥,是真的……爸爸他……”
方旭嘴型呈現出一句“媽的”,旋即被這幾人看在眼裡,氣氛瞬間劍拔弩張!
“看看,哥們腰裡彆著什麼玩意,認不認識?”那黃毛頭昂的天高,拍了拍那把硬邦邦的黑色手槍。
方旭不知道這槍真假,但無論如何,無事不登三寶殿,別人找自己麻煩,總的有個理由。
不過方旭沒蠢到還和他們講道理,菜刀是助威之用,沒曾想到這夥人還有手槍這種東西,本以為頂多不過是人多勢眾或是棍棒在手,現在看來只能儘量拖延時間等待支援。
但方旭怒氣不見絲毫,就在那黃毛手腳不乾淨試圖當成方旭的面調戲月月那會。
一隻鹹豬手正要觸及方月月梨花帶雨的臉上……
“你找死!”方旭一聲暴喝。
“哎喲,你想怎麼的?硬碰硬?”黃毛青年滿是不屑,攤開一根手指“譁”的一下從月月臉頰飛速滑過。
方月月受驚啜泣聲更甚,嚇得幾乎說不出話來,只能身子縮得更緊。
方旭緊咬牙根,怒目圓睜:“我要剁了你的手!”
黃毛聞言譏笑不止,又要故技重施,這會臉上淫笑更重,卻見方旭急速扭轉指標——
“滴,滴,滴……”
時間急速回轉,先前方旭心境不穩將門帶上,無疑自尋死路。
這會人還在門外,菜刀還不在手,得知月月暫且無恙,方旭決定要先像個可行之法。
只是按照那夥人的說法,方旭的老爸方青松像是受了不小的傷,本來今天李淑芬是回了孃家拿些東西未歸,父女倆獨居家中便就出了這等事情,而周邊又未曾看見方青松身影,這下子方旭愈發不安了。
以往遇見事情從來沒有這麼失去理智過,沒錯,親人便是方旭的逆鱗,誰碰他就得讓誰死自食其果。
報警時間是遠遠不夠的,而且這些人既然敢半夜跑來,那就是有備而來,而且肯定是留有後手,先前雖然方旭還是魯莽了一些,到底還是摸清了一些情況。
硬闖是鐵定行不通的,眼下只要自己不出現,那夥人便不會對月月如何。
方旭思前想後,很是後悔在月月打電話前自己沒有三思而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