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顯然也是不想插入這兩家的麻煩之中,所以是微笑著點了點頭,就轉頭看向其他地方,不過同時用眼睛瞟著這邊,這圍觀是我國的優良傳統嘛!
其實孫思琪的目光並不是盯著胡德發在看,而是盯著那程大師。
程大師開始還有些不自然,不過隨後不知道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這微紅的老臉也是慢慢恢復了平靜,不發一言。
眼觀鼻鼻觀心,就那麼淡淡地坐在那兒,根本是不出聲。
孫思琪不說話,可是方旭這貨是忍不住開口了:“嘿,老程,您在那邊還習慣嗎?吃不吃得飽,穿不穿的暖?”
程大師將頭撇到一邊,裝作不認識方旭的樣子,擺弄起那些大大小小的四五個盒子來,實際上還是有些心虛的。
“畢竟我們留鳳樓工資高嘛,良禽擇木而棲,況且,那麼點工資,哪裡對得起我們程大師的身價?”這可是實實在在的譏諷孫思琪開出的工資低了。
而程大師此刻彷彿也像是找到了臺階下一般,微微一笑地說道:“胡老闆抬愛了。”
這一唱一和的,方旭暗道一句好不要臉,跳槽還跳出理來了。
還不等方旭出口嘲諷,孫思琪微微一笑,對著方旭說道:“方旭,不提到這兒我都忘了,這是股份轉讓協議,是我們店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籤個字就好了。”
胡德發一聽這話,則是冷哼一聲:“喲,孫老闆真是大方啊,為了留這麼個黃毛小子,連股份都要轉讓咯!”
而程大師則是有了些後悔,若是他不跳槽的話,這股份怎麼著都是有他一份,可不比他現在的工資要高上許多,更別提每個月依舊是照發工資這一茬。
可是既然已經離開了,那自然是沒了後悔藥,只能是順著胡德發這頭開口了,只見他搖頭說道:“嘖嘖,果然是破落到不行了。”
方旭雖然有些驚訝,可在這外人面前不是談這些的時候,他大大方方地簽上了名字,嘴角一撇,說道:“還好有些人離開了,要不然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不知道要給哪個狗東西拿了去。”
“你罵誰呢?”程大師惱羞成怒地說道。
這聲音提了起來,自然是有不少人朝這裡觀望,坐在對面的那些金髮碧眼的外國人有些皺眉朝這裡看上了一眼,而那些古玩店的老闆們則是有的嘿嘿一笑,有的則是看上一眼以後就繼續自顧自的和其他人照常聊起天來。
他們可是巴不得孫思琪和胡德發繼續鬧起來,最好鬧得兩個店都開不下去,白白就會少了兩個競爭對手嘛。
不過,有安保人員過來提醒了:“先生,請您不要大聲喧譁,等會大會就要開始了,如果您繼續這樣的話,我們就要將您請出去了。”
方旭和孫思琪對視一眼,暗笑不止,這程大師是被罵了不說,還吃上了這麼個啞巴虧。
再怎麼說,程大師也是胡德發這邊的人,程大師被教訓了,他臉上也是無光,不過依舊是微笑著對那安保人員說道:“我們會注意的,會注意的,不好意思!”
待那人走後,胡德發是不好繼續發作,在那暗自生著悶氣,等待著大會開始。
方旭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越是看胡德發這麼個模樣,越是想要繼續惹亂子。
只聽他小聲開口道:“程大師,你這麼激動幹什麼?跟吃了屎一樣。”
程大師眼睛一瞪,看樣子是要拍桌子的節奏,卻是被胡德發給攔了下來。
方旭暗道一聲可惜,若是能直接逼得他拍案而起,這鑑寶大會,必定是與這胡德發毫無關聯了。
程大師大口大口喘著氣,卻是沒有出聲回諷,要說他這幾十年搞文化研究的工作,耍嘴皮子哪能耍的過方旭這麼個氣死人不償命的貨,自然是被方旭氣的個不行。
不過,胡德發也是多年在商場上摸爬滾打的人,哪裡不明白方旭的小伎倆,說什麼都是不接方旭的話茬,任他在那嘀咕。
方旭這嘴炮一開,可就是停不下來了:“哎呀,我們珍寶閣為什麼就出了這麼個玩意兒,為虎作倀、不要老臉、認賊作父!”
“瞧你這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樣子,想來這等事情沒少做,有經驗吶!”
“我當年怎麼就沒把你這王八蛋給射到牆上了,這麼個不孝順的玩意兒。”
……
程大師臉都綠了,可是死死地被胡德發挽住了手,他雖說生氣,可也知道場合,只能是裝作聽不見。
可是這一口一個認賊作父,一口一個不孝順的玩意兒,不就是跳個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