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秦肆口中不停吐血，身上也開始冒血，方旭只能做個應急處理，先是封住了他的各處大穴，一股柔和的異術灌入秦肆體內，抱住他的命脈。

“前輩！快看看，這如何是好！”秦肆還有那麼多的事情沒有交代，這麼重要的一個人，不能就這樣沒了，方旭著急的大喊陸羽，陸羽也總算是正經了一些。

陸羽蹲下身子，伸手查探了一下秦肆的經脈，再查探秦肆周身，幽幽嘆了口氣。

這個陳三刀可是真狠，自己的命都沒了，明擺著和方旭硬拼最後的速度會輸掉，依然要灌注異術，硬是把這秦肆廢了。

“命還是保得住的，可這下半輩子就躺在床上過吧，當然啦，你也可以給他準備一個輪椅。”

陸羽唰唰在秦肆身上點了幾下，秦肆的呼吸依然像是斷線的風箏在天上，一會兒看得見，一會兒看不見的。

好在陸羽出手之後，命是保住了。

“這……還能有自己的意識，能說話嗎？”方旭頓了頓，有些擔憂的詢問道，最重要的問題，還是秦肆能不能自己思考，還有很多話沒有從秦肆的嘴裡套出來呢。

“你放心，只是殘廢了，又不是傻了。”陸羽站起來拍拍手，翻了個白眼，覺得方旭就是瞎操心。

方旭不禁鬆了一口氣，還好，情況還不算是糟糕。

“不過，你要是還不把他送去安全的地方治療一下，他的命還能不能保住，我可就不肯定了。”陸羽揉了揉鼻子，告訴方旭千萬別高興的太早了，事情還沒完呢，先好好的送秦肆去治療比較靠譜。

“好。”方旭點點頭，用最快的速度叫來自己手下的人，安排秦肆進了一家醫院，單獨為他申請了一個病房，而且還是最高階的，花了方旭不少錢，可把方旭給肉疼了一會兒。

第二天早上，得到醫生確切的通知，秦肆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能夠正常和人說話的時候，方旭著實驚訝了，一個人受到那麼重的傷，只是休息了一晚上而已，沒想到就恢復的這麼好。

又轉念一想，或許是陸羽給他施了什麼招數吧，不然的話，怎麼會好那麼快呢？看來陸宇的內心還是向著方旭的。

方旭早上剛剛吃過早飯，又馬不停蹄的前往醫院，來到住院部最高階的病房，秦肆現在也正一副神遊天外的表情，躺在床上，一直盯著窗戶外面，方旭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窗戶外面只有一片綠色的草叢和一棵參天大樹。

“你在看什麼？”

方旭先是和秦肆聊起了家常，這也算是一種談判的技巧吧，說不定聊著聊著，秦肆就願意把一些關於堯的事情告訴方旭了。

“我在看我還能活多久？”秦肆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讓方旭有點驚訝。

“怎麼？外面的景色能讓你看出來嗎？”方旭望著外面的風景，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一個所以然，搖搖頭，低頭詢問秦肆。

“看的人不一樣。”秦肆就像是在自嘲一樣說道。

高階病房內一陣沉默，方旭沒有說話，看著秦肆，秦肆也沒有說話，卻看著窗外，兩個人都知道對方到底想要些什麼，但是就像是說好了一樣，誰也沒有讓對方得逞。

“昨天那些要謀殺你的人到底是什麼來歷，我想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我應該也不用多說了吧。”方旭改變聊天的話題，說起昨天謀殺秦肆的那些人。

秦肆還是不說話，依然呆呆的看著窗外的綠色。

方旭看的雙眼噴火，卻無可奈何，終於，秦肆轉過頭來看著方旭，好像有要說話的意思，方旭有些期待的等著。

“我當然知道，我很清楚。”秦肆玩味的笑著，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那又如何？不如我給你出一個主意吧，我的腦子裡有你想要的東西，不如你找一個外科大夫吧，哦，對了，是腦外科大夫。

讓他們解剖一下我的腦子，說不定，你就能看到你想要的東西了。”秦肆突發奇想，做出一副好心腸的模樣，給方旭提意見。

方旭沒有回答，可是臉色已經不怎麼好看了。

這秦肆剛才的那一番話，分明就是在耍人玩，當他方旭是一隻猴子麼，幾句話就被耍的團團轉。

“他們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還是說，你有什麼把柄抓在他們手裡？都到了如今這個田地，你竟然還對他們如此的忠誠！”方旭簡直覺得有些難以置信，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秦肆這種人。

堯都已經派人來殺他滅口了，他居然還是不肯透露一言半語，昨天晚上徹骨的疼痛，還是不能讓他幡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