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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把昨夜的窘境稱之為“鬼打牆”。簡單說起來,他們認為之所以不能前行是因為有鬼,是因為鬼在四周迅速地打起了許多堵牆,你還能走到哪兒去?你還能走出多遠?

在西北,酒被無節制地狂喝濫飲,在世俗歡樂的層層掩埋之下,酒成了一小部分人接受神示的秘密通道。這種暴烈的液體穿過形形色色的身體,在蛛網迷宮般的神經和血管裡遊走爆炸,成為西北血性的來源。如果你不能理解酒,就不能理解那些奇怪的人,就不能理解他們骨子裡天生的悲涼感究竟從何而來。

河西酒廊 2005年,藏區德格成了我一眾兄弟們靈魂地理上的關鍵詞。

先是柴春芽辭去《南方週末》攝影記者一職,透過藏族女詩人維色去德格做了志願者。他的工作是教三十個藏族孩子漢語,然後週末去寺院裡教兩個小喇嘛漢語。每次下山進縣城,要騎七個小時的馬,他說自己現在馬術和藏語都日日精進。雖然過著苦行僧般的簡單生活,卻享有平靜的快樂。蘭州的哥們兒李守彤也緊跟著去了德格,他們拍回的照片上,背景是草坡藍天,他們身穿藏袍,眼神清澈,笑容發自內心。過年前,《華商報》的朋友廖洪也辭了總編助理的職務,從西安一路向德格疾行。在德格的前一站爐霍,他和春芽會合,酒醉後,他從那個我此前從未聽說過的地方打來電話,告訴我:“兄弟,這兒是另外一個世界,頭頂的星星個個都有籃球那麼大!”

我心馳神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