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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千夕梓振翅飛起,撫了撫比自己大五倍的血芍藥,道:“孤說過的話一定算數。”紅光籠罩在血芍藥上,千夕梓揮揮手,灑下一道金光,芍藥花瞬間變小。

她接住芍藥,此時正好可以戴在自己頭上。嗯嗯,酒紅色長髮配上血芍藥,整個人立馬生動起來。

“來吧,讓孤治癒你們的傷者。。。傷者呢?”

第 017 章 往事

乳白色的水霧瀰漫了整個世界。白色。白色。白色。沒有稜角,沒有衝突,沒有顏色。到處都是空洞。沒有人,沒有聲音,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地的絨毛,與這個空間連在一起。

雪白的睫毛顫了顫,紅色的瞳孔又一次張開。“這是。。。哪裡。。。怎麼。。。又變成這樣了。。。”這個男人躺在柔軟純白的鵝絨上,緩緩抬起右手,在水霧中空抓了幾下,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似乎忘記自己是什麼時候來的,什麼時候睡著的。

記憶中,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在雨中奔跑,皮鞋踩過水坑,“啪啦”“啪啦”,她始終沒有回頭。

那孩子——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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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夏文目光空洞地靠在欄杆上,純白的曲裾裙染上了淡淡的灰色。瀑布般地長髮並未梳起,而是鬆散隨意地落下,盤旋在木質地板上。

鳳凰淺羽玉手託著下巴,彎曲著身板,目光瞬間變得繽彩紛呈。皇上?什麼皇上?難不成不食人間煙火的西苑主人也動凡心了?只是想到現世的皇上李治——哎,昏庸無道,在她看來整個一廢柴!聽說前幾天從寺廟裡迎回了他父皇的女人做昭儀。那個女人到底有多少姿色啊!一國之君,要美人還不是叫一聲來一堆?居然為了那個人違反了大唐公律。

七兮正好赤著雪白的小腳丫從小木屋裡拿了銅質面盆出來,一眼望見了坐在木樁上對著夏文大人發愣的淺羽。

“死鳥,你在想什麼啊?”當下,七兮把為諦聽打水的事曬到一邊,“啪嘰啪嘰”地跑到她面前,揮了揮手空餘的小肉手。

“七兮。。。。”淺羽微弱無力地喚了一聲,目光一寸不移,甚至連平日裡令她氣急火燎的稱謂也不管了。“你家大人的身世,她告訴過你多少?”

“身世?”七兮微微驚訝一番,思索了一會兒,認真答道:“大人之前好像是某個朝代的皇室之女,後來那個朝代滅亡了。她是唯一一個倖存者。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

淺羽神色遊離,喃喃說著“原來你也只知道這些。”

“什麼叫‘只知道這些’!很多了好不好!”七兮毛躁頂撞道。

自己和她同生共死那麼多,自己的一切她都瞭如指掌,可她對她呢?還是謎一樣的存在麼?她到底有怎樣的背景?皇女,滅亡,倖存。那是的夏文,也會是現在這樣麼?

淺羽對七兮的各種掏心撓肺置之不理,皇上指的是誰呢?過去的,現在的?還是未來的?

大約她的目光太過熾熱,夏文猛然回神。

見她玄色的眸子回覆了澄澈,鳳凰淺羽忍不住問道:“你看見什麼了夏文?皇上是誰?”

夏文緩緩直起腰身,揉了揉被壓疼的左肩,沉默片刻,回答:“只是回想起了過去罷了。。。皇上?吾見過太多了。”她確實沒說謊,確實只是往事而已,皇帝的話,她遇到了三個,而她的名字卻遇到了四個。文依著欄杆恍惚起身,隻身踱向被乳白色氣體縈繞的溫泉,無比淡定地解開冰藍色的腰帶,忽視屋外的七兮淺羽。

不是吧!夏文什麼時候那麼開放了!她的舉動連相處多年的淺羽也嚇了一跳,當她回過神時,她的素色曲裾裙已經軟軟癱在地上。“小孩別看快走!”淺羽一把抓過八歲的不明所以地藥童。心想幸好自己反應快。

“怎麼了啊!”七兮被淺羽埋在他明黃色的長袍中幾乎窒息,難受加莫名其妙令他有些惱怒。

受不了小孩的掙扎,淺羽拽的更加緊了一些。“不能看啊!”一想到夏文此時應該是剩下褻衣,若是被他人看到就完蛋了,淺羽話語中一陣激動,索性抱起七兮,以最快速度跑向最遠的房間。

什麼都沒感覺的夏文穿著單薄的純白色褻衣,迎著水霧融入溫泉中。

“浚郎。。。”夏文無比溫柔地喚著。雙手摟起一勺溫熱的泉水。白氣縈繞中的溫泉,若隱若現,泉水中有她的樣子,清秀素雅。然,她卻看到了另一幅畫面。

她在哪裡?自己是誰?旁觀者?還是當局者?腦子中滿是空白,耳邊慢慢的都是少婦孩童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