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和其他四個和尚慢悠悠地走進來,當天賜看到抱著手臂站在大堂中間的苦暴的時候,瞳孔猛地一縮。在他的感知中,眼前的這個和尚煞氣沖天,氣息悠長,佛力也和那些長老一般純厚。
他有一種感覺,好像他面前站著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條嗜殺的惡龍。一旦爆發起來就會天地失色,血流千里。
這個直覺讓天賜嚇了一跳,這個和尚居然那麼恐怖!
苦暴也一直看著天賜,似乎是想要洞穿天賜的秘密。
五人都進到大堂之後,天賜四處打量著這個大堂。
和天道寺別處的大堂都如出一轍。高堂上都是供奉著一尊戰佛。中年模樣,一手執佛珠,一手拿棍棒。
天賜看著這個佛像,好像很熟悉的感覺,但是這個中年模樣的戰佛和天賜看到的無悲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很難讓他聯想到一起。
但是這尊佛像的戰佛氣息卻很濃,戰意凜然,正氣十足!與天賜的腦海裡無悲用來守護他的靈魂,防止天邪魔氣沾染靈魂的佛力隱隱有種相呼應的感覺。
所以這尊佛像在天賜看起來才有種似曾相識。
除了一尊戰佛金身像,大堂四周都是巨大的古樹主幹,足有二十人環抱那麼大,樹皮開裂。把大堂圍成一個矩形的場地。古樹就好像很多綠色的柱子一般。
大堂裡椅子排成兩排,從門邊上一直延伸到佛像下五六丈的地方。而佛像最近的部分,則是一個個打坐用的鋪團。
苦暴看著天賜,若有所思,輕輕點頭,不知在想什麼。
進來後天賜就站在大堂裡。隨後跟進來的四個和尚看見苦暴,神情一肅。微微欠身。
“苦暴師叔,那人我已經帶來了。這個人膽大包天,居然敢公然違反寺規,反抗執法堂的意志,還把執法人打傷了,還請苦暴師叔為這個膽大包天的人給予應有的懲戒。”惠豐,也就是黃色僧衣的和尚,對著苦暴說。
苦暴點點頭,雖然之前苦志方丈已經說了大概的經過,但自己親耳聽到當事人說的,那是不一樣的。心中不免對一旁的少年又高看幾分。
“惠豐所說的可屬實?”苦暴對著惠豐身後的三個大漢問。三人皆齊齊點頭。
“嗯!既然這樣,天賜,你可知罪?”苦暴從苦志那得知天賜的名字,轉頭問向天賜。
天賜此時正在四處看著這裡的殿堂,看著那尊能讓自己感到熟悉的佛像。一時沒注意苦暴說的啥,突然一愣。
“你說什麼?”天賜習慣性的撓撓頭,沒注意到苦暴問什麼。
“我說,你可知罪?”苦暴也看出了天賜沒注意,雖然有點不悅,但也沒說什麼,再問了一遍。
知罪?知什麼罪!天賜還是沒聽懂,看看那四個狼狽的和尚,又看看那一身肌肉隆起的苦暴。隨即反應過來。
“這個可不怨我,我正在睡午覺呢。誰叫他們就踢開我的房門闖進來,還把我的木床打壞,還把我的手也給打傷了。”天賜說這句話的時候,說得委屈無比。
同時還揚起兩隻手在面前晃了兩下,說明被傷的是兩隻手。
但是手上的傷早就被那超強的自我恢復能力給自我修復好了。此時晃在他眼前的是兩隻蔥白的小手,白白嫩嫩,哪裡有什麼受傷的痕跡?
這個被惠豐看在眼中,心裡則是很震驚,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那一腿的力量能有多大,別說是氣境九重天的少年,就算是一般的玄境一重天的修士受到他的一腿,受的傷絕對不會在那麼短的時間裡恢復如初。
但是苦暴不知道這些,在他看來這天賜就是在故意說反話。故意在貶低惠豐他們。因為他沒有看到那些所謂的受傷,傷在什麼地方?他沒有看到。
“哼,不管你承不承認,犯了就是犯了。而且還打傷了執法人,罪加一等。就應該得到應有的懲戒。”苦暴冷哼一聲。
苦志和其他的長老已經想好了對於天賜的方法,戈蒙答應青涯要保護好天賜,所以把天賜交給戈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但是該罰不能不罰,如果出一個不罰先例的話,那麼這個規矩就會被別的人不遵守,變得沒了威懾力,慢慢就會失去作用。
“在此我宣佈,因為你初來天道寺,有些規矩不懂很正常,但是你不該打傷執法人,這是不可恕的。所以在此,我要罰你到主廟掃地一個月,一個月之後,出去化緣一個月。你可有意見?”苦暴說完,問天賜。
天賜歪歪腦袋,根本沒聽懂苦暴說的什麼意思。只是聽懂了要掃地。就這個有什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