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玉鳳,一代名師之徒,已看出天龍系因內部受傷過劇所致,一個念頭旋起:“前贈蓮實數粒,功能去毒驅寒,不知這冤家還存留沒有?”
眼前光景,也顧不了男女之嫌,解衣一看,卻在貼身之處,放著那個玉瓶,玉鳳狂喜,可是傾瓶一倒,哪還有蓮實的影子。
難過已極,玉鳳不由得嚶嚶啜泣起來,自言自語道:“傻瓜!那麼貴重的東西,你竟隨隨便便送人……你可知,那千年蓮實,是我恩師贈我解難之用,沒想到,我沒捨得用,而你?又……”
玉鳳正在傷心之際,天龍在懷裡忽然動了起來,不禁心中狂喜,連忙低首一看,俏冤家眼睛已睜開!可是……那……目光,怎麼竟如噴火一般。
她哪裡知道,於天龍於踣倒在地時,赤縷仙子早已準備好的“斷腸勾魂”藥酒,灌滿了他一肚子呢?這種奇淫之毒酒,若換了別人,恐怕早巳發作皮裂骨蝕暴死了。
可是於天龍雖多奇遇,也僅是時間早晚而已。
正當姑娘大惑不解之際,於天龍藥性突發,理智已失,一聲狂吼,已把妞兒胸衣抓破,跟著捺倒於地,那雙手,竟向勝玉鳳的下體抓來。
正是:“底是檀郎施風暴,不念妄痴一段情。”
赤縷仙子這種秘製的“斷魂勾腸”藥酒,乃是極淫極毒之淫羊霍、蛇床、胎衣、鶴頂紅等物揉合而成。
不但促人亢陽鼓動,無法歇止,而且無精洩盡,皮裂肉綻,骨蝕髓枯而亡,端的厲害非凡。
於天龍在“天魔舞曲”迷人幻覺之時,已被赤縷仙子灌飲了不知幾許,如今藥性已發,何啻瘋神凶煞,而勝玉鳳關心檀郎,不防其他,所以被失去理智的天龍抓破胸衣,酥胸全露,真是帶雨梨花,我見猶憐,難過已極,羞愧已極。
於是急點心上人黑甜穴,算是避開採摘“玉關”之威脅!
關閉點穴,雖能使傷者病者安頓於頃爾,但時間一久,會因血液迴圈之緩滯,再形激增,使病情變化,更形加劇!
玉鳳姑娘,當然明此厲害,所以懷抱檀郎,焦急若焚,手足無措,默默掉淚。
就在這時,一抹晨陽,冉冉上升,叢林如醉,柳黛含煙,美麗的晨光幻景啊,卻反成了姑娘的傷心處。
驀地裡。
一陣嬌呼,聲到人到,一個倩小人兒已把於天龍搶到懷裡,接著“哀鴻泣血,幽谷啼猿”般,百轉愁腸,哭了起來!
那是誰?
李秀鸞姑娘!
自長滿峪,於天龍清晨失蹤,荒山醫隱亦已料知,其將何從!當即與醉仙董一壺,以及柳青、秀鸞,商量應援求護之策。
可是姑娘如何能捱守的了,所以一個轉身,就偷偷的問道關山而去。
快到“頂蒼觀”時,卻在屏壑坳壁之內,傳來女人之啜泣聲,姑娘心中大異,落身察看,不由花容慘變。
遽爾的感情突襲,哪還顧慮其他,一聲嬌呼之下,已把她的龍哥哥搶抱手中。
李秀鸞幾經痛絕,才恢復了冷靜,這一打量對方,又驚,又疑?
本來嘛,鸞姑娘可不認識鳳姐姐,而鳳姐姐卻認識鸞妹妹,但女人都是敏感的,尤其是女人與女人之間!
所以鸞姑娘略一端詳,斷斷續續的說道:“你不是男人,你……你一定是那位假書生——勝玉鳳姐姐!”
玉鳳姑娘不由一怔,再一看胸前,兩朵蓓蕾玉峰,顫微高舉,也就明白了,可也就羞煞了。
這個地方,勝玉鳳可比鸞妹妹懂事得啦!連忙把酥胸掩後,隨著把面罩拉下,眼前一亮,秀色逼人,使李玉鸞一驚——真的一驚。
剎那,玉鳳姑娘喟然一嘆,說道:“我們都是武林兒女,當不過甚拘於形跡,你龍哥哥,為赤縷仙子所暗傷,傷勢雖無昱顯形跡,但觀其失去理智,以及口角溢血,唇邊焦裂情況推測,當受害非淺。”
說著,粉臉微酡,欲語還羞,略一遲頓,又吶吶道:“因為他已失本性,才使我……所以點了他黑甜穴,可是……若一拖久,真不知如何變化?”
鸞姑娘聽罷解釋,小心眼裡轉了半天,想到:“原來,白馬書生就是勝玉鳳,龍哥哥太欺負人嘛!為什麼不把實情告訴我呢?”
又轉念:“這也不能怪他!他是怕我……而人家,是那麼溫婉有禮,又間接救過自己小命,何況?……講的話真是‘刀切豆腐兩面光’呢!”
女人之妒,並非為壞,因為由愛才生妒,無愛何來妒呢?
鸞姑娘正是如此,起先,見及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