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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誰?”
“云溪。”男子道。
第六雲蔓的神色終於有了變化,露出驚詫:“你們是說,方才召喚出九尾狐幻獸的人,就是云溪?那她……”
她扭頭看向第八雲蔓:“是她傷了你?”
“這有什麼奇怪的?”第八雲蔓抬了抬眉,“她破解了我的影子劍法,我輸得心服口服。”
“她……她把你的影子劍法給破了?怎麼可能?”第六雲蔓不願意相信。
“有什麼不可能的?老六,你要記住,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等你遇到她的時候,你就要小心謹慎了,她絕對有擊敗你我的實力,甚至……甚至有與空虛公子一決勝負的資格。”第八雲蔓若有所思道。
第六雲蔓深深地凝望著第八雲蔓,她知道,第八雲蔓是從來不會妄言的,但沒有真正對決過,她不甘願認輸,又環掃了一圈三人身上的積分牌,擰眉:“她沒有拿走你們身上的積分牌?”
“是的。”第八雲蔓回道,“她原本可以拿走的,但是她沒有這麼做,她說,她希望能夠在決賽中見到空虛公子,與他正面對決。她還說,她的目標是宗主之位!”
“她的野心真夠大的!如果下次遇見她,我先試試她的實力先,如果連我這關都過不了,她就沒有資格問鼎宗主之位。”第六雲蔓傲然道。
第八雲蔓微微嘆息了聲,不再說話,繼續修煉恢復傷勢。
第六雲蔓見三人無事,便讓兩位高手留下來照看第八雲蔓,她則重新返回,去追趕空虛公子。出於自信和好勝心,她不容許自己這一組失敗和落後。
一片深藍的叢林,高大繁茂生長著的,是大片的棕櫚。說是棕櫚,其實不然,因為這世上沒有如此顏色的棕櫚。
棕櫚的最高處,有一白衣男子高高而立,他的腳尖似沾在了棕櫚的枝葉上,又似懸空而立。他的臉上戴著白色的面紗,伴隨著一陣陣的風,隨時都可能吹落,又偏偏牢牢地固定在了他的耳際。
他的雙目遙望著遠處的一片溝壑,專注的目光中帶著沉思和好奇。
在他的目光所及處,有一白衣女子拔劍滑向了自己的手腕,鮮血順著她的手腕下淌,流進了擺放在她腳下的一尊煉爐,煉爐燃著火,血水碰到煉爐的爐壁,立即冒起白煙。
她究竟在做什麼?
這便是他好奇之處。
所以,他停下了腳步,想要查探個究竟。
鮮血一滴滴地往下淌,慢慢的,覆蓋了整個煉爐的爐底。
伴隨著煉爐的炙烤,空氣中慢慢飄來血腥,奇怪的是,她的鮮血不似其他人那般腥臭,相反的,讓人聞之生出一股振奮。
他深吸了一口氣,發現自己體內的血液在無形中被這股血的味道給點燃了,蠢蠢欲動。
這是他的本能,無關其他。
他是一個人,聞到她的血,都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那麼其他的生物呢?
他的眉心一動,突然之間領悟了,他終於知道她在做什麼了。
她,居然想以自己的血,來吸引天魔。
她瘋了不成?
四周圍的氣息劇烈震盪起來,他的耳朵向來靈敏,稍有動靜,他就立即能感應到了。
有天魔,成群結隊的天魔,正從四面八方,聞香而來!
他輕輕一笑,拿興味的目光看向了白衣女子,她做出如此怪異舉動的目的,就是為了吸引天魔而來,然而,突然之間來了這麼多的天魔,她又打算如何應付?她有想過,萬一引來的天魔數量超過她所能駕馭的範圍,後果會怎樣嗎?
他雙手環胸,什麼也不做。
看戲!
站在煉爐前,支爐煮血的,不是別人,正是云溪。
她在叢林中穿梭了一兩個時辰之後,發現斬殺天魔的效率不高……她所謂的效率不高,基本上就是尋常人的四五倍效率,這樣的效率,對尋常人來說足夠了,但對她來說,她覺得遠遠不夠。
為了提高效率,她於是想出了這個吸引天魔的法子,一次性吸引來諸多的天魔,然後集中斬殺之,省去了她到處尋覓天魔的時間,至於到底能引來多少天魔,她還真沒考慮過。
不到半晌的工夫,四周圍隆隆的聲響,震動天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地震。
她的耳朵微微聳動,聆聽著四周圍的動靜,在心底默數,四隻、八隻、十隻、十六隻……越數到後面,她的耳朵聳動的頻率越高!
她低估了自己的血,對於天魔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