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萱冷漠的聲音道:“北辰,我現在寄宿在一個孩子身上,根本毫無作為。你如此謹慎小心,莫非是忌憚我的實力,你怕我會逃離北辰家族?”
“你無需對我用激將法,我等了這麼多年,終於將你捉到我的手中,我現在在考慮著,究竟是該將你的魂魄煉化了,還是留著你另有他用?”紫妖說道。
“北辰,我當年將你鎮壓,你心中對我有恨,我完全可以理解。只不過,我希望你能夠在殺我之前,讓我完成我的心願,等我心願了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紫妖低低笑了起來,笑容有幾分飄渺和詭異:“你的心願就是見到丁逍遙?別人都說我痴迷權利,太過偏執,你不也是?區區一個丁逍遙,真的值得你如此不顧一切地去追尋嗎?”
雲萱道:“不錯,他值得!你沒有真正愛過一個人,又怎知牽腸掛肚,撕心裂肺的感覺呢?”
紫妖深深地凝視著她,眼底升起一抹奇異的幽光,一閃而過,很快又被他壓制了下去。
“除了丁逍遙,難道這世間就沒有任何人能入得了你的眼?”
雲萱想也不想道:“不錯,除了他,再沒有人可以讓我沉寂的心再起波瀾了。”
紫妖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緊緊地盯著結界中那個幼小的女童,也不知盯了多久,他朗聲笑了起來,笑聲中多了幾分決絕和幾分不知名的情緒:“如此,我也就沒什麼可顧慮的了,三天後,我會同龍家逍遙閣的閣主大戰一場。為了能確保比武獲勝,我決定在比武之前先將你的魂魄煉化了,來充盈我的實力,從此以後,整個龍翔大陸,唯我獨尊!哈哈哈……你也不必覺得委屈!因果迴圈,你當年鎮壓了我,現在是你償還的時候了……”
紫妖最後深深看了一眼結界,微微波動的眼神,深不可測:“昔日,叱吒風雲的雲萱想不到會栽在一個丁逍遙的手裡,現在的你已經沒有資格作為本座的對手,你只剩下成為祭品的資格了。”他冷酷一笑,帶著幾分難以捕捉的意味,邁步離開了密室。
雲萱的心情也在久久地激盪,她何曾想過會遭受今日之辱,難道她真的錯了嗎?她只是想要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而不是為了雲族而生存,整個家族的重擔太承重了,她擔負不起。
而且,經過那一次家族的鉅變,她的心已經徹底涼了,她還有什麼理由去保護那個曾經拋棄了她的家族呢?
然而,面對北辰的奚落,她心底又燃起不甘。她不能再坐以待斃了,她要儘快想辦法自救才行。
她舉頭看向了飛在半空中的小鳳凰:“萬凰之皇,我需要藉助你的身體破開結界的封印,你是否願意讓我寄宿在你身上?”
她在小月牙的身體裡寄宿多日,元氣恢復了不少,再加上萬凰之皇跟小月牙有著部分相似的氣息和屬性,是一個特殊的載體,她若是能附身在小鳳凰的身上,她就可以行動自如了。
小鳳凰看著小主人的身體,想了想道:“那小月牙呢?她是不是就可以恢復自由了?”它很擔憂自己小主人的安危。
雲萱點點頭道:“不錯,待我離開了她的身體,她就可以恢復自由了。”
“那好,你就用我的身體吧。”小鳳凰想也不想,一口答應了她。
赫連紫風並沒有走遠,他躲在密室外一個陰暗的角落,監視著老祖宗的行蹤。待他看到老祖宗離開了密室之後,他又折返了回來。
開啟密室的門,一道刺眼的光亮便射入了他的眼中。
怎麼回事?他定睛看去,卻見紫色的結界內有一道道白光以小月牙為中心,朝四周方向折射。
“你在幹什麼?”赫連紫風急問道。
“你不是說我卑鄙地佔據了一個孩子的身軀嗎?我現在準備離開這個孩子的身體,寄宿到萬凰之皇的身體當中。你既然來了,就幫我護法,切莫讓外人再進入這個密室,否則一旦出現什麼閃失,我不敢保證會不會對小月牙造成什麼傷害。”
赫連紫風臉上的怒容更加明顯了,他冷嗤了聲:“你最好一舉成功,若是傷害到了小月牙,別說是他人了,我也不會放過你。”他閉上了密室的門,守在了門外。
聽著裡面的動靜越來越大,他的心一點點揪起,什麼萬年巨頭,什麼雲族曾經的驕傲,說到底就是個自私自利只考慮到自己的卑鄙小人。那些傳說果然是不能信的,有些人物之所以受人敬仰高高在上,與她的人品無關,僅僅只是實力超人一等罷了。
如此比較,他覺得溪兒要遠比雲萱來得光明正大的多,至少她活得坦蕩,活得磊落,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