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暮凡的背後刷刷淌下了冷汗,被女兒嚇得不輕,難道她忘記了,方才神獸發怒的時候,是如何可怕的模樣了嗎?她還真放心將自己的孩子跟它放在一塊兒?
還不等小獸回答,云溪落了地,將小獸直接從地上抱了起來,跟對待小月牙似的,順著它的毛,溫聲道:“你是我的恩人,我一定要好好報答你,你就安心跟我走吧,我一定會好好招待你的……”
溫聲細語之後,她毫不吝惜地從身上掏出了兩顆靈果,賄賂它。
小獸孤獨了數萬年,還是頭一回這麼近距離地跟人接觸,被人溫柔地撫摸著,又有香噴噴的靈果吃,它不禁陶醉了。
迷迷糊糊的,就跟著走了。
眾高手神奇地看著小獸乖乖地窩在了云溪的懷裡,哪裡還有方才咆哮天地的陣勢?一個個目瞪口呆,不知是感嘆小獸單純,還是感嘆云溪誘拐小獸的手段玲瓏高明。
載著昏迷過去的宗主和一眾高手們,云溪駕馭著玄翼,離開了第五層墓地。當他們衝出第四層墓地的傳輸陣入口時,暴動的天魔群已經退去了,等候在此的,是無心元老、無傷元老和無熙元老三人。
三位元老同時出現在此,三人之間的氣氛有幾分的詭異,看到云溪等人出現,三人的視線很快落在了昏迷中的宗主身上。
無心元老上前一步,走向了宗主:“怎麼回事?是誰傷了她?是你嗎?”她厲目掃向了云溪,幾乎下意識地就認定了,一定是云溪乾的。
不等云溪開口,第二雲蔓回道:“無心元老,您誤會了。前任宗主是被第五層墓地空間的神獸所傷,跟云溪沒有一點兒關係,我們所有人都可以作證。”
“你說什麼?”無心元老的目光劃過狠辣和不信,她一心栽培的人,現在卻在為云溪說話,“第二雲蔓,是不是她威脅了你,你才這麼說的?她迫害自己的同門,一旦罪名成立,她就再也沒有資格問鼎宗主之位。第二雲蔓,你可要想仔細了,她到底有沒有威脅你?”
她的話,分明就是在誘導她,一旦第二雲蔓按著她的話說,就算云溪最終拿到第一的位置,也不可能成為宗主,這是一個圈套。
第二雲蔓垂眸,苦笑了聲,抬眸時,她肯定地說道:“云溪沒有威脅我,她也沒有打傷宗主,宗主身上的傷,是被第五層墓地空間的神獸所傷!”她有意隱瞞了云溪得到聖器的事,因為她知道,以她對無心元老的瞭解,一旦她得知云溪得到了聖器,她肯定會想方設法得到它。
無心元老的臉上升起了怒意,她狠瞪了第二雲蔓一眼,轉首看向了第四雲蔓,這兩個雲蔓都是她一手栽培起來的,她不信她們二人都受了云溪的蠱惑。
“老四,你說,是不是云溪打傷了宗主?”她對著第四雲蔓使了個別有深意的眼色,又加了句,“你要記住,一旦云溪的罪名成立,她就沒有資格爭奪宗主之位。現在第二雲蔓和第三雲蔓都已經失去了比賽的資格,第一雲蔓是個男子,沒有成為宗主的可能,一旦云溪失去了比賽的資格,你就是最有可能成為宗主之人。宗主,乃是一族之長,元老會以下,所有的事都由你說了算……”
她不斷地誘導第四雲蔓,將所有的利害分析透徹,將所有的好處,都盡數擺在了她的面前,如此明顯的暗示,換做是誰,都能聽得出來。
包括云溪在內,所有的高手都舉目望向了第四雲蔓,她到底會怎麼做呢?是實事求是,還是遵從無心元老的誘供,陷害云溪?
立在一旁的無傷元老和無熙元老都沒有站出來說話,兩人的神色迥異,無傷元老的眼底含著一抹詭異的笑,像是在看戲,而無熙元老的眼底含著深沉,令人無法捉摸。
終於,第四雲蔓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開口了:“無心元老,您剛剛在說什麼?我怎麼一句也沒有聽懂?正如第二雲蔓所言,云溪沒有打傷宗主,宗主身上的傷,是被第五層墓地空間的神獸所傷,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您若是不信的話,還可以問其他人。”
第三雲蔓主動上前道:“第二雲蔓和第四雲蔓說的都是真的,我們都可以作證!云溪不但沒有傷害宗主,還救了她和我們大家,如果沒有她,我們可能早就死了。”
“是的,請三位元老明鑑!”
“請三位元老明鑑!”
眾高手陸續上前表態,最後一個站出來的,是空虛公子,他摘下了腰間的積分牌,在手裡揚了揚,道:“經過方才的比賽,我已經看清楚了,我技不如人,自動退出比賽。”
喀的一聲,他銷燬了手中的積分牌。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