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單純善良的赫連紫語了……”云溪的語氣很平靜。
赫連紫語眼中的淚水越聚越多,她也痛恨這樣的自己,努力地想要尋找回從前的影子,可是發現真的很難很難了。
“你放心,我今天不會殺你,也不想殺你髒了自己的手。你應該慶幸,自己是赫連紫風的妹妹,也應該慶幸,千辰的心中對你還存著一分不忍。我希望你從今往後真的能悔悟,不要再錯下去,否則下一次,我絕對不會心慈手軟放過你了!”云溪漠然的目光在她身上打了個轉,更加冷漠的聲音道,“你走吧,我沒有多餘的話想要對你說了,因為……你不配!”
赫連紫語腳下踉蹌,渾身上下的力氣彷彿被抽空一般,淚流滿面。
她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不是了。
忽然間,她很希望雲溪能殺了她,至少這樣,她還能與千辰有一絲絲的牽連。即便是那麼可憐的一絲絲的牽連,對她來說,也成了奢望。
“啊——”
不遠處,一聲悲嗆的嘶吼清晰傳來。
赫連紫語心神一震,突然撒開雙腿,拼命地朝著吼聲傳來處瘋狂地跑去。
不要!
“四掌櫃!四掌櫃——”赫連紫語瘋也似地撥開了圍攻四掌櫃的眾高手,箭步衝至四掌櫃跟前,單膝跪地,扶住了倒地的他。
他的身上,被三柄長劍同時刺中,鮮血淋漓。
“你……你怎麼回來了?不是告訴你……告訴你一直往前跑,不要回頭嗎?”雖是責怪的口吻,四掌櫃卻在淡淡而笑,是發自內心的笑。
她終於,也為了他,回頭一次。
足矣!
“我怎麼能丟下你,獨自逃生呢?你說過要照顧我的,如果你走了,那我怎麼辦?”赫連紫語帶著哭腔,淚水迷了她的眼。
“抱歉,我沒有辦法履行我的承諾了……咳咳、咳咳……”四掌櫃的氣息越來越弱。
“不,你可以的!到了地府,你還可以繼續照顧我,你一定要記得幫我阻擋那些牛鬼蛇神,我最怕鬼神了……呃!”一口鮮血自赫連紫語的口中噴出,她的左手手心處,是一柄尖利的匕首,匕首狠狠地刺穿了自己的心臟。
眾高手們微微驚愕,那三柄插在四掌櫃身上的長劍,齊齊拔回,連帶著三縷殷紅的血柱,在半空中劃出豔紅卻悽楚的顏色。
云溪遠遠地注視著同時倒地的赫連紫語和四掌櫃,心中莫名地感慨,倘若赫連紫語可以早早地放下仇恨,看到真心待她的眼前人,或許她可以得到另一份幸福,只可惜……她嘆息了聲,她很慶幸自己方才阻止了千辰一同追來,倘若他看到這一幕,也難免會傷感吧?
有高手開始在四掌櫃的身上搜尋,有人搜出了一塊令牌:“看!這是盛寶齋的令牌,據說只有盛寶齋高階管事以上的人,才有資格擁有這塊令牌。盛寶齋的背景很是神秘,擁有此令牌的人,也非常稀少,這人看來,來頭不小啊。”
盛寶齋?
云溪眯眼,聯想到盛寶齋的複雜背景、四掌櫃的神秘身份、紫妖的出現,她忽然之間好似抓住了什麼特別重要的線索,她伸手遞向了那名高手:“令牌給我!”
那搜出令牌的高手微微一愣,旋即脫口而出:“憑什麼?”
云溪彎眼,衝他微微一笑:“這個問題,我的小九或許可以回答你。”
“小九?小九!”高手的臉霎時間變了,一陣白一陣青,他當然不會忘記她口中所謂的“小九”究竟是何等“萌物”。
太卑鄙了!
居然恃強凌弱,強取豪奪,無恥啊無恥!
心理一頓大罵,臉上卻只能裝出一副慷慨熱情,高手雙手將令牌奉送到云溪跟前,嘴角的笑容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雲姑娘看中了這塊令牌,是在下的榮幸,雲姑娘儘管將令牌拿去,仔細端詳便是。”
“這位公子如此慷慨大方,在下恭敬不如從命。公子是我見過的男人中,最慷慨、最正義、最有愛心的一個。”云溪接過令牌,招牌的笑容不變。
高手聞言,不由地沾沾自喜,讚美的話,人人都愛聽,尤其這話還是從一個絕色美人口中說出來的,他不禁有些飄飄然。
“雲姑娘過獎了。”
“既然公子如此慷慨正義,又有愛心,那就順便把這兩人的屍首給就地埋了吧。”云溪繼續微笑。
高手的臉霎時間就白了。
其餘的高手們見他前一刻還得意,下一刻就吃癟,不由地轟然大笑,一個個幸災樂禍。
時間一點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