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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不得,那就留下她!人生如此短暫,為何不緊緊地把握,而要虛度呢?”
雲清猛然抬首,望進她閃動著睿智光芒的黑眸中,心神深深地被震動。他真的可以這麼做嗎?他惶惶不安。
“昔日裡殺伐果決的清哥哥到哪裡去了?你究竟是不相信自己的能力,還是不相信我的醫術?”云溪洞穿了他的心事,輕輕嘆息,語調一轉,變得言辭厲色起來,“我說你能站起來,你就能站起來!我說你能恢復原來的功力,你就能恢復原來的功力!你若是不相信我,那你就繼續畏首畏尾地窩著藏著,這樣的清哥哥,讓我瞧不起!”
云溪故意用言辭激他,餘光處,原本立於窗臺前的瑰紅身影已經步出門,朝著他們方向奔來,她眼神微眯了下,淺淺彎唇,對著正陷入沉思中的雲清道:“你好好想想吧!對你來說,到底什麼才是最為重要的……”
她轉身,翩然而去。臨行前與疾步而來的司徒敏敏眼神交接,只是短短一瞬,她便離開了。
司徒敏敏此刻的心情很是激動,她停在了離雲清不到五步遠處,含著淚光,凝望著他,心湖久久無法平靜。
他的腿……只要一想到他的腿是因她而折,心如絞痛,熱淚也順著眼角不住淌下。
“清哥——”她的聲音略帶沙啞,激動莫名。
雲清正沉浸在云溪的當頭喝罵中,不住地反思,霍然間聽到了熟悉的喚聲,他驟然抬頭,對上了司徒敏敏梨落芬芳的淚眼,他整個人呆住了。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滯。
萬千的金光自當空的暖日流瀉而下,揮灑在兩人的身上,驅散了疑慮、驅散了不安,取而代之的是暖暖的溫度和濃濃的痴戀。
司徒敏敏一身瑰麗的長裙,婀娜多姿,柔媚如垂柳迎風搖擺,她淚眼朦朧,朱唇微泯,胸膛急促地起伏著,宛若西子捧月,惹人憐惜。
“敏敏——”雖然無法站立,但那一身的清俊和剛毅仍在,他眼底那一抹濃濃的痴戀,讓雲清整個人鮮活起來,他的眸光越來越亮,勝似驕陽,彷彿能吸納世界一切的美好。
低低地輕吟,久久地凝望,寂靜無聲。
云溪遙立遠處,看著相互久久凝視的兩人,心底冉冉升起一股暖意。這世間最能打動人的就是情,無論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同樣動人心魄。
為了守護這些美好的情感,她願意傾盡全力。
“清哥哥,為了你的幸福,我不得不客串一把司徒家的大小姐了。”云溪莞爾一笑,自己何時變得如此八婆,熱衷於充當紅娘了?
接下來的三日,云溪和龍千絕一起閉關,開始修煉起殘花秘錄的第二重術法——反噬術。所謂反噬術,顧名思義,就是能將所有的攻擊,如數反襲給發出攻擊者。正如鏡子的反射原理,無論是怎樣的光線,都能沿著一定的軌跡反射,而對鏡子本身並無傷害,除非入射的光線毀滅力量太大,還來不及反射,就已經將鏡子本身損毀。
龍千絕本身的功力深厚,修煉起反噬術來,水到渠成。而云溪自從邁入天玄四品之後,修煉術法也愈加順暢,再加上她體內四顆靈珠的相輔相成,修煉的進度也只比龍千絕稍慢了些許,或許這就是她擁有云家正統血脈的緣故吧。
容少華在大婚的第二日就收到了容家的家信,匆匆離開,臨走前想要跟冰護法見上一面,可惜吃了閉門羹。
無獨有偶的,藍慕軒也在同一日收到了家信,帶著慕家老少三人,也離開了。
看似寧靜之下,風波暗湧,然而凌天宮中依然是繁華盛放,溫馨怡靜。
三日間,雲清和司徒敏敏終於敞開了心扉,雲清在司徒敏敏的陪護下,每日繼續照常鍛鍊腳力,心情開朗之下,進展也更加順暢了。雲家的長輩們看在眼裡,樂在心裡,對司徒敏敏這個未來的侄媳、孫媳很是滿意。
至於端木雄,他依舊留在了凌天宮,整日裡陪著孫女戲耍,盡享天倫。
這一日,雲小墨早起,閒來無聊,就帶著小白四下裡溜著。這幾日,大家都各自忙著,爹爹和孃親閉關修煉,雲家人圍著雲清和司徒敏敏二人轉,小靜也陪著她爺爺,爺孫倆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反倒是他一人寂寞無聊,只能和小白一起解悶逗樂。
“好無聊哦!”一人一寵悶著頭走著,一邊走,一邊數步子。
經過西邊的小湖,遠遠聽到有舞劍的聲音,雲小墨耷拉的腦袋終於抬了起來,舉目眺望。
幽靜的小湖邊,劍氣舞動,白影在紫色的玄氣中穿梭,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