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都追不上的。他若是為了得到家主之位,可以真正做到冷血無情,那麼在赫連紫鈺墜落地縫的那一刻,他便可以袖手旁觀,根本無須奮不顧身地去相救。
他明明可以解釋清楚的,他卻選擇了沉默,就像上一次她誤會了他,他也沒有解釋,只是沉默沉默再沉默。
他為何要這樣折磨自己?
云溪都在心底提他不值了!
“好,既然你不肯幫我奪回九竅首烏,那我就回去告訴父親,你跟外人合起夥來搶奪我的九竅首烏!你明知道父親最想要的就是九竅首鳥和藍芯雪參,倘若在他壽宴之時,你不能將這兩者一起奉上,那麼就證明你對父親仍然存有怨恨。你回到赫連家,並不是你想認祖歸宗,而是你想報仇,向赫連家的每一人報仇!”
赫連紫鈺紅著眼,像是受了什麼委屈,越說越氣憤:“哼,別以為我看不懂你的心思,你每次看著赫連家的每個人心底都充滿了怨恨,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娘說的是對的,人善被人欺,我就是太善良了,一直幫你隱瞞著,所以你才會和外人聯合起來,一起奪走我的九竅首鳥。這是你逼我的,我一定要回去告訴父親和族裡的長輩們,你赫連紫風就是回到赫連家來複仇來了……”
“哈,人善被人欺?這話用在誰的身上都行,可偏偏用在你的身上,實在是……”夜寒星又亮出了他的銀扇,風騷地搖著,俊逸的面容上卻是一臉的鄙夷之色。
“我說錯了嗎?你們人多欺負人少,想要憑藉武力欺壓我是嗎?我可不怕你們!”
赫連紫鈺撅著嘴,紅著眼圈,憤怒地瞪著夜寒星,隨即又將視線調轉,落在了云溪的身上,怪聲怪氣地冷哼道:“姐姐,我叫你一聲姐姐,是尊敬你!想不到你也跟他們一樣,覬覦我的九竅首烏,明明說好的,九竅首烏是我先發現的,就該歸我所有,現在卻和他們串通起來搶我的九竅首烏!我實在沒想到,姐姐長得如此美貌,心腸卻如此奸險,嘴上說一套,背地裡又是一套!你分明就是想要我手裡的九竅首烏,卻裝作大度,不跟我爭奪,背地裡又唆使其他人來搶奪,你比夜寒星更加可惡又更加陰險!我以後都不會再認你這個姐姐了……,”
云溪聽著他噼裡啪啦的一頓痛罵,不由地目瞪口呆,這孩子心底到底在想些什麼?他居然說她長得美貌,心腸卻奸險無比,還說她表面上裝作大度,不跟他爭奪,背地裡又唆使其他人去跟他搶奪九竅首烏……,這都是什麼事兒?怎麼好端端的一件事,到了他這裡就全部扭曲了呢?
這倒好,他們所有人都成了惡人,他們費盡苦心救回來的人反而成了受害者,一個個地跟他們申訴、計回公道?
這世道莫非黑白顛倒了不成?
你不想認我這個姐姐,我還不屑認你這麼一個顛倒黑白、是非不分、又自私自利的弟弟呢!
云溪實在是哭笑不得。
“你們一個個都不是什麼好人,你們今日對我所做的一切,我都記下了,你們等著瞧!”赫連紫鈺環掃了一週,冷眼一一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然後轉身拂袖,氣呼呼地跑開了。
待他離去很遠,在場的所有人才慢慢回過神來,一個個都不由地目瞪口呆,這樣的極品,他們還真是頭一回見到。
“他真是你兄弟麼?赫連兄,家裡攤上這麼一個弟弟,你也夠倒黴的。”夜寒星低低地笑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慕景暉輕扯了下嘴角,也有些忍俊不禁。
他們辛辛苦苦救他,一個個身上掛了彩,唯獨他一人好端端的,他不感激他們不說,居然還一一斥責他們的不是,將他們全部視作了仇人0這樣的人,還真是極品得可以,他生來頭一回遇見。
云溪低t眺冷笑了聲,轉首看向赫連紫風,他看似一臉的平靜之色,但她還是感覺到了他身體周圍的氣息波動。不知道在那一層平靜的背後到底隱藏了多少的驚濤駭浪,還是隱藏了多少的深沉心機……
大家族之間的兄弟相爭,就如同南熙國的皇位爭奪,同樣是勢同水火、生死不容。生長在那樣一個家族當中,不知是他之幸,還是他的不幸。
“我們還是趕緊回城吧,該治傷的治傷,該休息的休息,還有兩個該拷問的也要接受拷問……。”云溪眯著眸子瞪向了雲小墨和小白兩個,嚇得他們同時縮了縮脖子,心中苦嘆。
不好,孃親要秋後算賬了!
不好,女魔頭要秋後算賬了!
為了煉丹方便,酒樓裡專門佈置出來一間煉丹房,云溪才剛回酒樓不久,就將小白提拾看來到了煉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