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不讓屬下告訴您,怕夫人您擔心……”風護法心情很是矛盾,信使這個差使果然不是好當的。
云溪冷哼了聲,道:“你覺得我現在一無所知,就不會擔心了嗎?你快說,倘若你不說,那就給我滾得遠遠的,我留一個欺主的屬下做什麼?”
“別!我、我說還不行嗎?”風護法很是無奈地長嘆了聲,“尊主他受傷了……他的仇家找上了他,還帶來了很多隱世的高手專程前來對付他……尊主自知不敵,又不想將禍事引向雲家,所以就自己引開了強敵,返回凌天宮去了。冰護法、雲護法他們也追著尊主的方向去了……”
“他受傷了?”云溪心中猛然一撞,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他傷得嚴不嚴重?到底是什麼樣的仇家?居然能將他打傷?”
是赫連紫風嗎?還是司徒家、孟家的隱世高手?
云溪心中頓時一片煩亂,一想到他受了傷,她的心情便難以平復。
“夫人彆著急!尊主的傷不重,他只是不希望對方注意到夫人和少主的存在,所以才匆匆離開了沁陽城。至於對方的背景……,夫人還是別問了,總之尊主一有訊息,就會跟屬下聯絡,屬下一定及時將尊主的訊息傳達給夫人。”
“真的不重?你敢拿你的人頭擔保?”云溪冷眼看著他,目光灼灼,好似要將他整個人看穿。
風護法無奈地撫額,道:“屬下拿自己的人頭擔保,尊主真的傷得不重,夫人您就放心吧!尊主是何等人物,若非對方卑鄙無恥,居然設陷阱偷襲,否則又有誰能重傷得了他?”
“他若是真的無敵於天下,又豈會受傷?”云溪的聲音低了下去,心頭的那一抹憂慮依然沒有消去。
說到底,還是她的武藝太弱了。
倘若她的武藝能和他並駕齊驅,那麼他們母子二人也就不會成為他的包袱和負累,他也不用有那麼多的顧慮,他們二人完全可以並肩迎敵。
千絕,你千萬不能有事,我會帶著小墨去凌天宮找你,你一定要好端端地等著我們……看著她神色逐漸鎮定下來,風護法總算是鬆了口氣,然而他心中的擔憂卻是加重了。因為尊主的傷遠沒有他說的那麼簡單,此次遭遇的強敵前所未有,對方是有備而來,又深知尊主的實力,所以幾大高手聯合伏擊尊主。尊主身受重傷,這傷怕是沒有幾個月的時間是痊癒不了的,但前提是,他能順利地回到凌天宮先。
“小姐,靖王爺來了。”
下人的傳話,將云溪從出神中拉了回來。
“他來幹什麼?”云溪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他在宮階之上與她對視的那一眼,他深不可測的目光,讓她心悸。他辛苦經營了多年,為的就是奪得那個位置,而她臨陣倒戈,毀了他的計劃,他絕對不可能善罷干休。
沉寂了兩日,他遲遲沒有露面,前來質問她,現在又突然拜訪,不知他到底打的什麼如意算盤。
眸光徵斂了下,云溪抬手道:“請他到大堂稍坐,我很快便去會他。”
“是,小姐。”
風護法目送著下人離開,眉宇略略沉斂,開口道:“夫人,南宮翼此人心機深沉,置於死地也能起死回生,可見他心志高遠,怕是不會甘心屈居人下,此人留不得!”
“嗯,……的確留不得!”云溪揉了揉眉心,沉思了片刻道,“一會兒你和我一道去會他,你守在門口處,聽我的號令,今日務必要手刃了此人,以除後患!”
“好,我聽夫人的!”風護法唇角一揚,眼底燃起了興奮的火焰。
大堂門口,奉茶的小廝剛剛從門口退出。
“小姐,王爺已經等候在裡面了。”
“嗯,你退下吧。”云溪衝他招了招手,便領著風護法邁步走進了大堂。
大堂的左側,一抹銀色的身影巍峨而立,他揹負著雙手,正閒適地欣賞著牆上的一幅畫卷,只留給她一個側影。
人,還是原來的那個人,然而他身上的冷酷氣息卻已收斂得一乾二淨,站在她面前的宛如就是一個溫潤的文雅男子,雍容華貴,風度翩翩。
到底是什麼改變了他?
云溪心中一陣驚疑,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連自己都看不透的人。
聽到了她的腳步聲,南宮翼徐徐地轉身,舉目望向了她,他的目光沉靜,沒有絲毫的波瀾。
“雲小姐,別來無恙。”
哼,才不過兩日不見,有必要一副許久不見的模樣嗎?
云溪冷笑著,自顧自地在主位上落座,端起了一杯準備好的熱茶,慢慢地